“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更何況你我只是男女朋友而已,一沒有訂婚二沒有結婚的,雙方均有權利隨時提出分手。”
我將那塊隱形鑲鑽、價值上百萬人民幣的江詩丹頓腕錶輕輕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提起我的行李扭頭就走。
剛剛轉過身去,聶曉婧突然從後面環住了我的腰,並且把臉緊緊地貼在了我的背上。
不過,聶曉婧雖然把我摟得緊緊的但她並沒有說出一個字,哪怕像以前那樣再叫我一聲“胡君堯”。
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我感到心口和喉嚨很堵很堵,張了張嘴,我也最終是沒有說出一個字,只是將聶曉婧的手輕輕掰開,然後走了出去、順手幫她關上了房門……
出去以後我才深深地體味到錐心之痛,明白我和聶曉婧這下子真的徹底結束了,那個曾經與我風雨同舟、生死與共的“白皙俏麗小蠻腰”,已經成了過去!我們兩個各自成爲了對方的前任。
只是,她已經有了她的大偉,而我胡君堯卻是變成了孑然一身。
或許,她與她的大偉很快就會走進婚姻的殿堂,而我胡君堯極有可能再也沒有了結婚的想法……
腳步沉重地來到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在距離聶曉婧幫我所訂房間的那家酒店好遠好遠的地方,我這才找了家酒店暫且住下來。
雖然酒店內都是二十四小時提供熱水,但我特意把混水閥調到完全是冷水的那一側,痛痛快快地洗了個冷水澡。
雖然水很涼很涼,但我覺得遠遠沒有我的心涼——那個曾經說過除了陰陽相隔以外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把我們兩個分開的姑娘,僅僅不到十天就與別的男人訂了婚!
估計,他們兩個很快就會結婚進入洞房吧……
洗了個冷水澡以後我更加沒有睡意了,只是躺在牀上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正當我發呆發愣的時候,酒店的固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懶洋洋地按下了免提鍵,我有些不耐煩地問了一聲:“找誰?什麼事兒?”
電話裡面傳來一個嗲嗲的聲音:“先生您好,請問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
我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掛掉電話,腦海裡面突然出現了聶曉婧沐浴過後僅僅裹個浴巾的模樣。
稍稍猶豫了一下,我立即果然回答了兩個字:“需要!”
電話那邊很是嫺熟地問我是快餐還是包*夜,喜歡什麼類型的,並且報了兩個不同的價格。
這一次,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告訴對方說:“包*夜!錢不是問題,要漂亮的,非常漂亮的,最好是那種看上去非常清純,而且皮膚要好,身材要好,眼睛一定要那種非常水靈、水汪汪的那種……”
“嘻嘻,先生眼光挺高挺有品味的呀,有是有,不過,價錢可是要翻一倍。”對方笑着提高了報價。
我毫不猶豫地再次回答了對方兩個字:“可以。”
“那行,先生您稍等一會兒,保證小妹是清純水靈、非常漂亮,而且身材也非常棒的那種……”說完以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進行過這種活動,等到對方掛上電話以後,我反而不安了起來。
不過,一想到海誓山盟轉眼成空,一想到那個曾經讓我愛得刻骨銘心、願意爲她去死的姑娘區區幾天的時間就跟別的男人訂了婚,我恨恨地罵了一聲:“去他孃的愛情,全特麼是騙人的!”
大約十多分鐘的工夫,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過去將房門一開,外面一位身材纖細高挑、目測最多二十歲左右的姑娘直接擠了進來而且立即關上了房門。
略略一打量,這個“黑長直”的姑娘身材真的是相當不錯,脫掉外套以後胸前鼓囊囊的,臀部也相當豐腴滾圓,腰肢較細,雙腿夠長。
但是,一瞧對方的五官長相我心裡面剎那間就相當失望——
這姑娘的兩隻眼睛並不小而且也是雙眼皮兒,但與聶曉婧那雙似水美眸不要說同日而語了,我覺得那簡直是天壤之別!
或許是我明確要求是非常清純漂亮的類型吧,而且同意價錢直接翻倍,所以這姑娘可以說得上是相當漂亮,而且也並沒有怎麼描眉畫眼塗口紅,看上去像個在校的大學生一樣,似乎也有那麼幾分清純的樣子。
不過,這姑娘漂亮歸漂亮,但無論是臉形五官還是皮膚,絕對是全方位地遠遠遜色於聶曉婧,至少配不上“白皙俏麗小蠻腰”那七個字。
除了身材長相以外,讓我最感失望的是氣質,這姑娘完全沒有聶曉婧那種矜持內斂、端莊秀氣的感覺……
見我只是打量着她卻並沒有開口,那姑娘衝着我笑了笑主動說道:“大哥你好,價錢已經說好了的,一千六包*夜對吧?”
我點了點頭。
對方馬上是笑靨如花:“那好,我先去洗一下,大哥要不要一塊再洗洗?”
“我已經洗過了。”嘴巴上回答着,我心裡面卻是猶豫不決了起來……
就在我內心深感失望、激烈掙扎的時候,衛生間門聲一響,那姑娘居然連個浴巾都沒有裹,直接就那樣光溜溜地走了出來,兩座雪峰一片草原十分醒目刺眼。
我條件反射一般扭頭錯開目光說了一句:“先穿上,把衣服先穿上再說。”
“把衣服穿上?”那姑娘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嘻嘻,穿上衣服還說什麼呀!”
“那個,先穿上再說,至少圍個浴巾也行!”我再次果斷催促道。
“大哥你這樣做就不對了,你要是不滿意的話剛開始可以叫換人的,可是現在我都脫光洗好了,你這樣……”
我剎那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於是我立即說道:“別誤會,錢我照付,你把衣服先穿上再說。”
一聽說錢照付,那姑娘這才放鬆一笑,很是聽話地馬上就把衣服給穿了起來。
等她穿好以後,我掏出錢夾,數了十六張鈔票遞了過去。
“謝謝大哥!”那姑娘很是麻利地把錢接了過去,連瞧真僞帶點數地過了一下,裝進了口袋以後這纔有些謹慎地試探着問我說,“大哥你需要哪種方式的服務?你說說看,只要不是太那個的話,是不需要再加錢的。”
“不需要了,你可以走了。”我擡手指了指房門。
“可以走了?”對方一臉的狐疑與茫然之色。
“沒錯,你可以走了,順便把房門給我帶上。”我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一次,那姑娘沒有再多說什麼,立即轉身就走……
等到對方離開並順手帶上房門以後,我這才仰面倒在牀上長長地哀嘆一聲,知道我胡君堯這下子可能真是麻煩了——
剛纔那個姑娘確實還算得上漂亮而且身材相當不錯,甚至可以說是更豐腴更飽滿,但她除了遠遠沒有聶曉婧那種白皙俏麗、秀氣水靈以外,連肌膚也遠不如聶曉婧那種光潔如玉,更不要說什麼溫婉秀氣、端莊內斂的氣質了!
“我胡君堯還是中了聶曉婧她的毒藥啊!”
我閉上眼睛心裡面默默地嘆息着,“那種‘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劇毒之藥估計無醫可治,估計我以後再也看不上其她姑娘了……”
當天晚上,我躺要牀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除了把我和聶曉婧從認識的第一天直到現在的一幕幕細細回憶了一遍之外,我再試分析着聶曉婧爲什麼那麼絕情、那麼果斷地離開我,而且那麼神速地與別人訂了婚!
認真分析考慮了好久,我竟然還是相信聶曉婧的品行,相信她聶曉婧絕對不是那種喜新厭舊、見異思遷、庸俗勢利的姑娘!
“不行!我明天必須殺她一個回馬槍,乾脆到聶曉婧家裡面去瞧瞧情況,看看能不能瞧出什麼端倪!”
如此考慮既定,我這才總算睡着了——雖然夢裡面全是我與聶曉婧在一塊的點點滴滴!
特別是在夢到那次在王屋山,聶曉婧她平託橫抱着我拼命趕路試圖送我去醫院搶救的情形,我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我再也睡不着覺了,於是乾脆早早起牀洗漱了一番,連早飯也不吃就匆匆打了個的直奔聶曉婧家而去。
爲了避免打草驚蛇,爲了在聶家猝不及防之下讓我看到真正的情況,到了聶曉婧所住的小區以後,我不但沒有打電話給聶曉婧,而且連正門都沒有經過。
運用在部隊時所學過的偵察技能,我巧妙地讓監控探頭致盲了十多秒的工夫,趁機躍牆而入。
當我出現在聶家別墅門前的時候,聶曉婧與她媽媽剛好走了出來——看樣子她們兩個應該是出來晨練的,神色相當輕鬆愉快。
看到我突然出現在她家門前,聶曉婧母女兩個很是有些驚訝與意外。
在深感尷尬的一剎那間我靈機一動趕快把手機掏了出來,不卑不亢地正色說道:“伯母早!是這樣的,昨天我忘記把手機還給聶曉婧了,這次是專門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