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雅萱今曰才知道什麼才叫風一般的男人。.
王卓的溫潤大手抱着她的小蠻腰,以她視力難以捕捉最後變成虛幻的速度前行,呼嘯的風聲震盪她的耳膜,似在訴說這世間最神秘男人的魅力。
左臂抱着錢雅萱,右手則拎着井偉德衣領子,這待遇自然不同。片刻就進了一樓半,王卓再從病服裡抽出三竿獵槍分別遞給兩人,而後身影一動,飛快跑向二樓,
眼睛瞳孔變成方棱形狀,就見兩個外國大漢槍口已經對準他。槍管噴出無盡子彈伴隨着火焰向王卓激射而來,王卓身影閃動將子彈盡數躲避!
這還是人嗎!
兩個僱傭兵對視一眼,從各種眼中皆是看出恐懼之色。德國造的微型衝鋒槍幾秒內便將彈倉裡的子彈揮霍而盡掉落滿地橙黃彈殼。見王卓已經欺身而上,兩人顧不得換子彈,動作整齊的抽出腰間野戰軍刀朝王卓沉默而來。
王卓微微一笑,握住第一個大漢手腕,以大漢根本不能對抗的力量將軍刀刺入他心臟,不到半分鐘大漢便倒在地上血沫子順嘴角流出,身子顫動幾下便再不動。另一個僱傭兵臉色終於變化,將戰術服撕開用不熟練的漢語喊道:“別動!一起死!”
只見他衣服內掛滿了各種型號的手雷和地雷,手指勾着其中一個手雷圓環。
跟上來的錢雅萱舉槍對準僱傭兵。
郭凱再將井偉德老婆豎在身前對王卓顫聲道:“你別動!動我就打死她!”
“是你別動!放了我媳婦兒!”
郭凱一愣,只聽身後身後咔吧一聲,正是獵槍鐵砂上膛撞擊擊錘的聲音,稍稍側頭便看到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站在他身後,正是被當做棄子的繞了個方向出現的井偉德。
他老婆聽到井偉德聲音,再次嗚嗚哭泣。
這時張新鳴也發現只有郭凱身前那個哭泣的女人才能讓王卓停下來,原本他對王卓的戰鬥力已經有所瞭解,能扔出磚頭將路虎車玻璃和司機腦袋全部擊碎,可眼見王卓竟然連子彈都能躲,徹底明白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不過的但凡有一絲活下來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抽出腰間手槍從陰暗中走出對準井偉德。
王卓現在雖是讓人感覺他不是普通人,但還達到讓人恐懼無法接受的程度。他此時距離郭凱有十步遠,若不暴漏真正實力恐怕沒把握將其弄死救人,畢竟郭凱的的槍口正對着井偉德老婆的太陽穴,只要手指一動就能打死她。
同樣,那個僱傭兵也沒把握將手雷引動後能夠炸死王卓,他剛纔可是親眼看到小夥伴異常開心的扔出手雷,正要躲過身子捂耳朵,就見小夥伴被自己的手雷活生生炸成幾半。更何況若是引動後,整棟樓所有人最主要是他自己必死無疑。
爲了錢,不要這麼拼命好吧?人生最可悲的事兒就是人死了,錢沒花完。
僱傭兵看了眼指着他的獵槍滿頭汗水流淌出而出,滴進眼睛裡火辣辣的疼,又不敢去擦拭。
錢雅萱握槍的手也是極爲溼潤香汗淋漓,雖然沒人拿槍指着她,她是在場最爲安全之刃。但她的壓力也不小,萬一僱傭兵想不開來一次人肉炸彈的行動,這個風一般的男人怕是變成瘋狗也救不出自己和她的姓命。
而井偉德腿上有傷,尤其是左腿,中了郭凱小弟的一槍,又被王卓一腳踹斷,雖是骨折的地方已被王卓接好,區區兩個小時傷口怎麼會癒合?尤其是剛纔王卓粗暴的拽他衣領子速度極快,受傷拖地跑了這麼遠傷口已經綻開,鮮血浸透了繃帶,一滴滴落在地上。但此時他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有的只是渾身上下所散發的凜冽殺氣。
他今天不管怎樣,都要殺掉郭凱!哪怕與郭凱同歸於盡也要救出妻子!
一時間爛尾樓二樓形式街,王卓擁有巨大殺傷力卻因爲全場之人有可能被爆炸只能他能活下,錢雅萱瞄準僱傭兵,郭凱槍口緊貼井偉德老婆,井偉德又瞄準了郭凱,張新鳴則爲了自保阻止井偉德。
此地鷸蚌相爭,卻不知到了最後誰纔是那得利的漁夫。土製獵槍與制式手槍全都子彈上膛皇皇登場,手雷地雷圓環拔出一半,所有人都等着一觸即發的時刻,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張新鳴額頭亦是見汗,對王卓喊道:“王卓,你今天別想活着離開這裡!”
王卓歪着腦袋看了眼張新鳴,“你是哪位?”
張新鳴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刺激的他眼淚都流出來。人生最可悲的事兒不是擁有了一位從生到死都難以與其比肩的敵人,而是自己散盡家產,苦練百年神功出關後找敵人報仇,不僅沒打過他,人家還要問一句,你是哪位!
“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張新鳴,是張玲玲的父親。”張新鳴語氣乾硬道:“幾千萬都買不來你放過我,那我只好自己來殺你!”
這話信息量極大,惹得郭凱一愣一愣的。
王卓卻是開口笑道:“能殺了再說,不過你希望不大。”
“殺了他!”
張新鳴對僱傭兵用英語喊道:“你老婆孩子我負責養他們一輩子!”
去的!
僱傭兵聽了心裡痛罵張新鳴全家。他又不是華夏古代的死士,聽到汝之妻我待其如嫂,汝之子如吾子這話根本沒有納頭便拜的心思。除了華夏外便是曰本和韓國這等受華夏文明影響極重的國家流行的都是以下克上,更別提他這個西方美帝。
僱傭兵微微一笑,搖頭不語。
見老外不上當,張新鳴就不再說話。他現在有些後悔,他怎麼能試探老外的智商呢!很少有人像郭凱那樣智商不經常上班的人物吖!於是再沒有人說話,除了王卓外所有人的神經繃得緊緊的,高度緊張生怕說話分神,被人搶佔了先機!
隔了片刻,郭凱面臨神經崩潰,他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爲什麼一個土鱉有這麼大破壞力,爲什麼張新鳴給他幾千萬,只求他放過張新鳴姓命。
“王卓,是叫這個名字吧?”郭凱還是免不了秀一下自己的優越,“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和張新鳴的事兒我不管了,還有井偉德,我把你老婆放開,你們讓我走!”
井偉德冷笑,“讓你走?今天你要是不死在這兒,老子以後就不姓井,老子姓回!”
幾個人都愣了愣,琢磨井偉德到底在說什麼。
王卓因爲有玄功白猿聰慧加成,很快就想明白井偉德說的是什麼,井字橫豎都是二,回字就比較牛x一些,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是二。
大概只有王卓才明白井偉德危機時刻的冷笑話,別人都沒笑,郭凱道:“你他娘愛姓什麼姓什麼,放我走,我絕對不找你麻煩!”
張新鳴見井偉德意動,生怕僱傭兵老外有樣學樣,冷笑道:“郭凱,你真以爲你跑的掉?我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你哥已被紀委宣佈雙規,他可沒有你老子我準備的充分,惹了王卓就等着交子彈費吧!”
郭凱呵呵笑道:“張新鳴,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給你當槍你用的爽了現在就想過河拆橋?再說一個土鱉,就算有點兒蠻力又怎樣,絲就是絲,有個把力氣的也只能是個莽夫!”
“智商問題!我今天就實話告訴你,我女兒因爲惡了王卓,被這個小人送到西北監獄無期徒刑。他還是沒放過我女兒,前幾天大西北暴動,那邊警察告訴我張玲玲在暴動當天不小心被人砍殺,我對這件事只想說一句,老子做了一輩子警察天下哪裡沒有熟人,暴動第三天被的時候我還和她通過電話,難道當時我在和鬼說話?”
張新鳴冷笑,換了口氣接着道:“要不你以爲我堂堂省廳副廳長,下一屆最有希望競爭正職的官場新星會找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郭凱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轉頭竟然問王卓,“他說的都是真的?”
王卓已將張新鳴和郭凱的關係梳理清楚,心說哥們兒若只是個有點兒運氣的普通人,怕是早被你丫陰死了。你有哥哥是吧,現在能蹦踧的都蹦出來,到收網的時候了。
見王卓不搭理他,郭凱卻是信了大半,一時間無數記憶涌上心頭,在他還是嬰兒的時候,哥哥總是將自己放在腳上當做人形鞦韆哄他睡覺,待他長大一些哥哥爲了保護頑劣的自己,不知道多少回和混子罵架、打架,甚至爲了他被混子砍斷手筋。他本以爲靠着張新鳴能讓哥哥重視他,他要告訴哥哥,他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懂不知事的中二腦殘。可無比在乎的哥哥卻躺着也中槍,被張新鳴賣了一手好陰險,郭凱怒不可遏呼喊道:“張新鳴,我你祖宗!”說罷殺意噌的一下涌上心頭,槍口一轉,啪啪兩槍打在張新鳴身上!
槍聲響起,緊繃着神經的幾個人都開始下意識的開槍,穴飛舞間廢棄爛尾樓二樓大廳內篝火槍火共舞,映照在衆人臉上顯現各種猙獰。
郭凱把張新鳴後,將手中的井偉德老婆用力轉向推給井偉德,舉槍向井偉德猛射,而井偉德也在第一時間向郭凱開槍,射擊的同時,井偉德抱住老婆,硬生生接了郭凱一槍。而郭凱也被鐵砂射到,就算他特意穿了件陶瓷防彈衣也被巨大的火力射出兩米遠,肋骨當場斷了三根。
而一直準備充當人體炸彈的僱傭兵心中發狠,直接將手中手雷圓環拉出來,卻向錢雅萱扔過來!
這種進攻型手雷亦叫做震盪手雷,用於在近戰中殺傷敵人,老外終究惜命沒朝自己扔。同時扔掉野戰軍刀,抽出手槍先打錢雅萱。
既然你個不怕子彈,我就不信你同伴也是女超人!
錢雅萱確實長了一顆大心臟,但眼看手雷和子彈朝自己飛來也忍不住懼怕,沒有王卓的指揮她剛纔放出的兩槍都打在牆壁上。眼見以爲紅顏薄命隕落於此時,說時遲那時快,王卓一把抓住錢雅萱,一個瀟灑的轉身將她護在身後,將速度極快的子彈盡數接下,錢雅萱甚至聽到子彈入肉的聲音,以及滴滴答答掉落在地的他的鮮血!但王卓和沒事人一般,見了血後反而更加兇猛,手中獵槍扣動扳機發出嘭嘭槍響與僱傭兵對射。
這時風雪漸停,原本有些銀光以及城市燈光折射出來的紅雲消散,爛尾樓中短暫的黑下來,開槍全憑感覺,王卓一邊抱着錢雅萱,一邊朝對方站立位置不斷扣動扳機,傾瀉着子彈,一直打到彈盡糧絕,空倉掛機,槍聲震耳欲聾,回聲連連,緊跟着是無數子彈殼叮叮噹噹落在水泥地上亂滾的聲音。而飛舞而來的手雷已到了近前,王卓這時大吼一聲,將沒有子彈的獵槍狠狠拋飛與手雷撞擊在一處。
“轟!”
高爆氣流橫飛,將錢雅萱的馬尾辮吹得發直,但她依偎在王卓懷中卻感受不到任何害怕。被氣流推飛一米遠,王卓將錢雅萱放下來在她耳邊輕聲快速道:“躲在這兒!’
說罷身影從錢雅萱眼中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僱傭兵面前。
僱傭兵命根子中了一槍,因爲沒有防護措施許是蛋已經破掉,見王卓到近前終於發狠又拿一枚手雷拉出圓環放在身下。
既然我活不成,大家也都跟我死!
就在這時,王卓伸出右腿,如同踢球一般將僱傭兵踢到半空,同時半秒內擊出近百拳頭打在僱傭兵脖子和太陽穴要害。這僱傭兵沒被炸死,提前被王卓活活打死,而後王卓伸手將地上一直用真氣包裹沒有爆炸的手雷撿起塞進僱傭兵嘴裡,提起老外身體順着窗戶扔出去。
不到三秒後,距離爛尾樓十餘米開始連番爆炸,產生氣流再次將風雪涌起,吹得火盆內火堆滾滾冒出濃煙伴隨着無盡亮光和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