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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只要有解決的辦法,能在我破產前將其破去就好。”鐵凌風示意,韓美蓮從手包裡拿出一張五百萬面額的支票,將支票輕輕推在王卓前面,鐵凌風輕聲道:“王師,事後必有重謝!”
重謝什麼的倒是不必,本來我明天便想走遍衝山,找到你死去失蹤的爹是不是影響你財運的關鍵。不過既然你家辦公室裡有寶貝,待我拖延幾日再說。
王卓從上衣中拿出雪茄,遞給鐵凌風一隻,而後自己點上。
鐵凌風作爲中等級別的土豪,無論是商場朋友還是聯絡官員,對雪茄這等奢侈品自然也有研究。見王卓抽的都是古巴限量版,一盒在國內能抄到幾十萬塊錢。心說這玩意兒我雖然買得起,但我沒路子買吖!絕了送王卓雪茄的心思,兩個人吞雲吐霧半晌,王卓纔將自己既定的方案說出來。
“鐵總,影響你氣運的不僅是你父親,你在衝山的公司對你的財運也沒有什麼好處。”
鐵凌風怔了怔,而後苦笑道:“王師,那該怎麼辦?現在剛過完年,一時要賣掉此處不好操作。”
“不必賣掉,待明天早上天亮之後,我再告訴你解決辦法。”
吃好之後,鐵凌風邀王卓去泡溫泉被王卓婉拒,見王卓興致不高,鐵凌風和韓美蓮便將王卓安排在總統套房裡攜手而去。
王卓感應後見無人再來打擾,將會客室所有傢俱只留桌子,其餘皆收入青銅瓶,隨後取出紙墨筆硯。
現在還未到晚上七點,但凌晨過後他要去辦公室那邊尋寶,必須早些練習。
七變經中雷卷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萬里樹木。
神識侵入其中,木字卷並沒有幫助王卓淬鍊肉身。其感悟是精心凝神安穩道心之用。對比先前他描摹靜字,其效果超出百倍有餘。王卓此刻內心無比安寧,貓爪握住狼嚎毛筆,再次寫下靜字。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當放在牆上的時鐘行走到午夜12點發出的清脆咔咔響聲時,王卓輕輕呼了口氣,會客廳內登時颳起微弱的龍捲風。
放下筆,王卓凝視着白宣紙上的靜字。
連續幾天不斷的書寫,紙上字早已不像第一次在白晶家寫的那般醜,方方正正的楷書行雲流水的意境。王卓貓臉微微一笑,心說這三千世界裡,許是沒有幾隻貓會寫書法吧!
把傢俱重新放出擺好之後,貓爪捧着白宣紙上的字觀看。
七變經所傳授給王卓的感悟寫出來的字並不是單純的字,每一筆都在吸取王卓的妖力,而後以他淺薄的修真知識無法解釋的和字完美結合融入附着成一體,之前的烈字證明了這一點,而這個靜字,王卓不準備收藏。而是打包賣給鐵凌風或者夏峰,夏峰許是會哭着喊着要買吧。
將筆墨紙硯收好,王卓也不變回,到窗戶旁跳起來將窗戶打開看了眼樓下。隨後四隻爪子張開,如同跳傘般從窗口跳了出來,尾巴就像螺旋槳一般飛速搖動,幾十米的高度片刻即到。貓爪肉墊輕輕落地沒發出半分響聲。王卓寶石般的眼睛閃着笑意,身影飛速消失與夜色之中。
沒到兩分鐘,王卓便出現在公司的辦公室。神識掃過後。發現除去值班室有人已經睡着之外,所有辦公室房間裡都再沒有其他人存在。
先是走到白天時副主任的辦公室門前,爪子上揚真氣凝聚成線,而後微操作通過神識掃描將其模擬成鑰匙,不到幾秒鐘時間便將門打開,聲音放輕將門關上,在黑暗中閃着一對發亮如同寶石的眼睛。
夜能視物,王卓將鎮山羅盤從青銅瓶內取出,羅盤一直都在輕微顫動,同時散發淡黃色微弱光芒,上面指針方向正是此地。
有足夠是時間,王卓一邊放出神識,一邊身如鬼魅快速翻動房間內所有東西,看它們哪個長得比較像天材地寶。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整間屋子都要被王卓翻了個底朝天仍舊一無所獲。
難道真在地下?繼續裝神棍讓鐵凌風把房子拆掉?不過暫時不知這裡的寶物到底是什麼,萬一拆的時候被不小心損壞或者我沒來得及動作被人取走也很麻煩。
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光怪陸離,看似道德淪喪只有科技沒有神蹟的神州,陰影裡不知道藏了多少修士和妖怪,若是露天之下被路過大能發現就沒啥意思了。王卓沉思片刻,先是將不經常移動的文件櫃收入青銅瓶,爪子指甲閃着寒光,如同切豆腐般將瓷磚和水泥地切開。
沒想到還要客串穿山甲的工作,只是神識在地面還好,侵入地下幾米就有阻礙,不知道東西的具體位置有些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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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卓心裡說着,爪子不停飛快刨土,貓型鑽土機若是去參演越獄,估摸着就沒主角什麼事兒了。
一直挖到地下十米,鎮山羅盤還是沒有太大反應,神識也灰濛濛的,越到深處越難以滲透到土中。更何況此時衝山外面溫度足有零下四十度,這等寒冷的天氣將土凍住,即便王卓指甲尖銳,也不可能持久工作。
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要是能用上還好,要是像覺育的那幾樣佛器,雖然高端大氣上檔次,但哥們兒只能看不能用那才叫鬱悶。
王卓歇了片刻,兩隻爪子再次飛速撓着凍土,時間剎不住閘,轉眼間就過了五個小時。王卓將十米深的地下範圍擴大到足有百十多平,若是再挖下去,整個房間都會承受不住而發生地陷。
做了這麼多,仍舊一無所得!
王卓使勁抖動身體,將粘在毛髮上的泥土抖掉,臉色陰沉的從大坑裡爬出來,把地磚蓋上後再用文件櫃掩飾。
看來今天只能先到這兒。王卓神識掃描一圈,跳起來懸空,貓爪握住房間把手開門出去。
走出辦公室建築,王卓直接奔着後山而去。
方圓二十里的範圍皆是凌風公司的產業,後山山腳下是用俄羅斯比較出名的木頭蓋成別墅,裡面同樣是引流過來的溫泉。這種房子王卓雖沒住過。但知道它叫木刻楞,從前二龍山的另一面有鄂倫春族也管自己的房子叫木刻楞。這種別墅地基都是石頭的,而且要灌上水泥,木頭也皆是老林子裡的粗壯松樹,做好之後冬暖夏涼。
看來我以後承包了二龍山,也蓋兩座這樣的房子,看起來天人合一的感覺。
王卓身過木刻楞,山腰上則是大大小小的蒙古包,現在北方度假村都興這個,之後連着兩道山脈被人工用柵欄圍起來。開闢成私人獵場,王卓掃了一圈,發現都是野兔山雞,最大的是野豬,沒什麼兇猛動物。
身形不再停留,跳出柵欄飛速前行了十多里路來到深山之中,王卓爪起鋒芒過,砍倒幾百棵人腰粗細的樹木收入青銅瓶。
這些樹木用在挖洞,到時候當做承重物以防止塌陷。
王卓已打定心思。先在衝山待上一段時間,不惹人注意的同時將整個辦公室的建築挖空!
做好之後,王卓回到酒店,順着外置空調跳回總統套房。變回人身後洗了個澡,連續兩天沒好好睡覺,王卓穿上套房中提供的睡衣後躺牀上睡了一會兒。七點半左右,王卓起牀給鐵凌風打電話。
片刻之後。鐵凌風和韓美林來到總統套,身後則是酒店的員工推着餐車將早餐送來。
早餐很豐富,有包子小米粥。也有糕點和牛奶。吃過之後,王卓對鐵凌風道:“鐵總,昨晚我與你說過,你在衝山的公司也影響你的財運。”
鐵凌風點頭,“還請王師爲我解惑。”
“我昨晚夜觀你此處產業,發現了許多問題。不過你不必知道具體都是些什麼,這樣好了,鐵總,我原本對外收費是每天一百萬,事情解決後憑藉心意捐出善款…”
沒等王卓說完,鐵凌風道:“大師,我雖然在天涯不算什麼角色,但大師能夠幫我這麼大忙,凌風必然不會讓您白忙一場。”
王卓呵呵一笑道:“鐵總果然大氣,請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和鐵總一見如故,解決你的問題估計用的時間會稍稍長些,但不會超出半月。這半月中鐵總倒是不需另付錢財,只是見你最近有些心急,有一物想贈與你。”
完蛋!我剛以爲你真不要錢呢,要來還是以物換錢的節奏。鐵凌風露出感激之色對王卓道:“多謝大師!”
王卓起身去臥室,假模假樣的拿出昨晚寫的靜字帖,回來之後將其放在桌上道:“鐵總比我大,應該知道只有靜下心來做事,身心纔會舒坦,念頭纔會通達。”
這字,寫的很一般嘛,我孫女比你寫的都好看!
鐵凌風正要抽動嘴角,忽然眼神被這不算太好看的字體吸引,彷彿世界登時成爲無聲安靜,靜得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心房的血液慢慢流回心室。這一刻之間,心裡知道在某個角落中,有一種安靜而又細緻的恬淡正在慢慢醞釀。鐵嶺風格瞬間喜歡並享受這一種時刻,彷彿生命除了外表的喧鬧與不安之外,在內裡還有一種安靜和慎重的成長,不會因爲時日的推移而消失,就好像窗口擺放的水仙淡淡的清芬一樣。
旁邊韓美蓮卻是另一種感受,她忽然覺得繼續仇恨家裡那兩個不是她所生的嫡子很可笑,失去了從容和雅緻的少婦,是不會留住鐵凌風的心。四面楚歌的伴奏下,面對生死善惡的未知,一次次不知疲倦地挑戰人性的複雜,寬宥激憤的動機,哀憫身不由己的歧途客,在波雲詭譎的豪門能與鐵凌風並肩而立,已是超越所有風花雪月的極致浪漫。
一個靜字,兩種感悟。足足過了十分鐘時間,鐵凌風和韓美蓮纔將眼神從白宣紙上轉移開。見王卓正衝着他們微笑,鐵凌風悄然嘆了口氣。
果然能者所常人不能,王卓這幅字看似平淡無奇,但內中蘊含的許是在華夏中所有書法家都不能寫出的意境!這幅字,很好的詮釋了高質量的裝逼就是藝術。
心安之後,鐵凌風便是覺得就算破產也沒什麼可怕,大不了重頭再來!
不僅心安下來,逝去已久的雄心壯志也跟着安寧而來。
“王師。提錢俗,您別笑話,我就是個俗人。您這幅字在我看來是無價之寶,凌風願出五百萬將此字卷購下。”說着,鐵凌風痛快的拿出支票簿,填好數字後放在桌上。
王卓也不拒絕,這幅字的作用能讓人頭腦清明,靜心凝神,須知人的壽命不僅要求身體健康,心境要比身體健康還要重要。只有心靜下來。排除一切負面情緒才能活的長久。
待韓美蓮小心的捧着白宣紙出去找人裝裱,王卓決定啓動第二方案。
“這樣吧鐵總,今天你公司開始招聘,我來應聘個職位吧。”
鐵凌風哪有任何拒絕的心思和理由,笑着點頭道:“王師,那您別介意以後我出去宣傳,說您在我這兒工作過。”
你說也得有人信才行。
“嗯,主要你也知道,官面上對風水這種事。表面上不在乎,內在裡卻有很多人相信,但若是太過招風也會讓人嫉妒導致不好的結果。所以我們這行要稍稍低調一些,我天天住這兒也成。若是不小心被人拍個視頻錄個音放出去,沒什麼大事兒,總歸是有些麻煩。”
王卓見鐵凌風沒表示疑問,笑了笑說道:“聽說衝山這邊的公司有自己的網站?”
“是。衝山畢竟是個旅遊城市,我是做實體起家的,本來不太在乎網絡。這邊人獻計獻策說搞個網站能讓公司的形象和宣傳力度什麼的更接地氣,就隨便弄了個網站充數。”
“那行,我就做個網站編輯吧,不過我這個網站編輯只負責走遍衝山和度假山莊,不負責寫任何東西。”
鐵凌風也跟着笑道:“若是王師寫了,我必然也會買過來當做傳家寶用。”
“鐵總客氣了。”
鐵凌風見王卓溫潤如君子的氣度,無論其氣質還是眼神都有種野性難以用語言表述的魅力和英氣。心說這人有氣度,有能力,能辨認生死,看人前途。最重要的是此人年齡如此年輕,不提日後,便是現在已開始鋒芒顯露,我若能和他交好,就憑他和夏峰的關係,我生意也能打破僵局再上一層樓。更別說以後他手中無數人脈和資源,若是能借了他的光,天涯首富也說不定能坐上一坐。
鐵凌風念及至此,對王卓誠懇道:“王師,我癡長您幾歲,您若不嫌棄的話,便稱我一聲鐵老哥,若是不習慣,叫老鐵便可。”
這話和夏峰同出一轍,也是人和人拉進關係,先從改變稱呼做起。
王卓自然可有可無,點頭道:“老哥,時間到了,我這就去應聘現場。”
鐵凌風也跟着起身,“王師,等我爲你領路。”
王卓擺手,示意他先走。
待王卓出門後,回到總統套房的韓美蓮見王卓不在,鐵凌風正穿外衣,輕聲問道:“王師呢?”
鐵凌風笑着摟住韓美蓮道:“不是一直直呼他姓名麼,怎麼突然改口叫大師了?”
韓美蓮白了眼鐵凌風,“這人是真有道行,我害怕咱倆都是中了他的催眠術變得頭腦清明,讓兩個服務員看了這幅字,他們和你我表現相差不多,而且可能是心性不同,好像對她們的影響更大。老鐵,我小時候聽我奶奶講過,說有真正有道行的人,能夠用一紙一筆能勾畫出天雷地火來降妖伏魔。”
那你奶奶是看蜀山之類的志怪小說看的太多了,都魔障了吧。
鐵凌風不置可否,將王卓與他商議好的事兒對韓美蓮說了之後,韓美蓮輕聲嘆道:“王師這般有能力,偏偏還如此低調,看來日後化龍可期。老鐵,不如你我要個女兒,和王卓定親吧。”
等你女兒夠了歲數,許是連華夏首富都得哭喊着要把女兒孫女什麼的嫁給他。鐵凌風輕輕拍了下韓美蓮的秀髮道:“走吧,跟我一起去招聘。”
這邊,王卓已經到了招聘現場。凌風公司在衝山可以算是規模最大的企業,沒有之一。作爲只有旅遊資源的城市來講很難吸引到高新或者傳統工業企業來此地駐紮。這樣每年衝山的剩餘勞動力都會到凌風這裡面試打工。王卓來的晚了一些,就見前面已有三四百人的規模,黑壓壓堵在走廊和樓梯口,大多數都是年輕男女,男人不提,一羣女孩兒正是青春靚麗,女人最好的時候,嘰嘰喳喳在樓道里談天說地。
這時擠在人羣裡的錢寧看到王卓,對王卓喊道:“嘿,哥們兒,快來這兒!”
王卓微笑着走過去,就聽一羣女孩兒各自輕聲道:“哇,真帥!”
“不是帥,是有氣質!”
一番話言語聲音雖小,但還是讓離得近的幾個男孩聽到,紛紛露出白眼,同時心說帥有個屁用!我們小時候長輩就告訴過我們,沒錢也會有女孩兒喜歡的,mlgbd要不是長輩死的早,我們早就拿刀砍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