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落井又下石

唐軍兵敗之後,唐朝舉國騷動,朝廷內外甚至是普通姓,對於這場戰爭都深爲不滿。: 因大規模的戰爭,使得武將勢力一再的擴張,藩鎮割據情勢加劇,地方勢力也在惡性膨脹,以至整個王朝深陷危機當中。

時任平盧、范陽、河東鎮節使的安祿山,見時機已然成熟,於是以討伐楊國忠爲名,乘機在范陽起兵,並迅速將戰火燃到了長安、洛陽,由此而拉開了長達數年的內亂,史稱——安史之亂。

天寶十五年(公元756年)六月,唐玄宗一圖南逃,欲前往蜀地避難。然而途中兵至馬嵬坡,將士飢疲,六軍不發,龍武大將軍陳玄禮請殺楊國忠父與貴妃楊玉環。玄宗無奈,任由將士將楊國忠亂刀砍死,又令宦官高力士縊死了貴妃,這才平息衆怒,由將士相擁之下,倉皇地逃往了蜀中。

見此天賜良機,吐蕃王隨即下令聯合南詔之軍,準備突襲唐王。於是特派遣贊普差御史贊節羅於恙結齎傳令於南詔,相約共同發兵,攻取越巂(今四川西昌市東南)與會同兩郡縣。王應允了,隨即派遣清平官(丞相)趙佺鄧,與大軍將(南詔官銜名)洪光乘、杜羅盛、段附克等人,揮軍北上,統細於吐蕃,在昆明與那吐蕃宰相倚祥葉樂和節尚檢贊會合,同共出兵討伐越巂。之後,王又令親率大軍揮師北上,圍逼會同,準備隨時攻取。

紫陌對於此時雖然早已知曉,但事情真正擺於眼前,卻又讓她心中暗自感傷。明知這是歷史,是大唐的劫數,是不能改變,也無法改變的現實,卻依然震顫着她的心靈。

即將啓程,已然收拾了行裝。如今的他,已不再是當年的毛頭小了,臉上多了幾分剛毅與成熟,身上肌肉也更加結實有力,再也不是當年被她嘲笑的“小排骨”了。而她卻似乎毫無改變,一樣的嬌媚,一樣的花樣年華。似乎時間也不忍在她身上留下印記,或許說是忘記了讓她成長。

不過那小王卻在一天天的成長,彷彿與別的孩並沒什麼兩樣。只是更爲聰穎,也更爲調皮,總是喜歡纏着王與王后,卻是深得王的喜愛,常被抱入朝堂,從小接受王道的薰陶。

是夜,又值月圓。紫陌蜷縮於窗臺之上,用膝枕着下巴,靜靜欣賞着水中圓月,心中格外的想家。回到南詔已經八年多了,即便是八年抗戰都應該勝利了吧!可自己爲何還是無法與親人相見?好想再聽一聽龍王老爹的咆哮,再感受一下龍母老媽的寵愛,還有那九個哥哥,還有那害得自己穿越的混球。

再次想起他來,紫陌已無半點怨恨,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喜歡。只是不知他是否還在等待着自己歸去,不知將來能夠再次與他共續前緣。

“小貓妹妹,在等你迦異哥哥嗎?”忽然那調侃出現在了她的耳旁,嚇得紫陌微微一怔,差點兒從窗櫺之上摔下地來。然而他卻迅速地將她抱住,一臉嬉笑,一臉責備,“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以爲自己是貓,就應當拿來堵窗戶,這麼多年,你怎麼一點兒都沒改變呢?”

“切!什麼哥哥,你是弟弟好不好!我都多歲了,你才這麼丁點兒大小,還敢在我面前自稱哥哥?小心那天打雷把你劈成黑貓警長!”紫陌淺笑着,任由着他溫柔地將自己抱着放到了軟榻之上,“黑貓警長?你當是在給兒講故事嗎?這世上我只見過你這貓妖妃,還從未見過黑貓能夠當警長的!”

“我說過我不是貓!”她微嗔地反駁,“是龍好不好,別老說我是貓妖,這妖之神之間,是有很大區別的!”

“噢!”他狡黠地笑着,“是龍貓,是長着龍角的貓!”

紫陌滿頭黑線,“你纔是龍貓呢!你這正宗的南美洲栗鼠!”

“哈哈!難怪這宮中你只怕我一人,原來你是怕我給你放老鼠呀!”他笑着,不停地親吻着她,“你這怕老鼠的貓,真是出名了!萬軍之中如履平地,結果被只小小的老鼠就打敗了,快叫聲迦異哥哥,如若不然,我從蜀地回來,一定給你帶只超大的貓糧!”

“蜀地?”紫陌眉頭一緊,該來的總是要來,她明白其間的道理,不過還是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或許是受了怡冰的影響,又或許是上一次大戰時的悽景讓她心有餘悸,總之她已厭倦了那樣的生活。

他笑了笑,放開了她,伸手將她拉了起來,目光中燃燒着火熱的漏*點,“是呀,蜀地。聽說那老頭已經逃到了會同,所以吐蕃令我軍一同前往,意在擄奪越巂,而我則令兵圍逼會同。這真是振奮人心了,若是我到了會同將那老頭殺了,或是生擒,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想到能有機會爲父皇出了那口怨氣,我心裡就是爽!”

紫陌驚駭地瞪着他,努力嚥下了口水,擡起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喂,你發燒呀?”

一怔,彷彿一盆冷水從頭淋下,其不爽地回瞪着她,“你才發燒呢!此等激奮之事你竟然連句好話都沒有,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什麼意思?”紫陌起身爲他斟了一杯香茶,“我是不想讓你有違天意,還是喝杯香茶平靜一下你的情緒吧!”

“什麼天意?你別故弄玄虛好不好,我知道你熟知這段歷史,可你也不能給我潑冷水吧!”滿心不悅,搶過她手中的茶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香茶,將杯有意拋給了她,氣呼呼地撇過臉去,對她不理不睬。

紫陌淡然一笑,將杯放回了茶盤,漫不經心地說道:“反正你不能殺了唐王,也同樣不能爲難於他,如若不然便會有違天命,從而改變歷史,之後的事兒我可就再也說不清了。”

“是嗎?呵呵!”他冷笑一聲,起身來到了她的面前,目光中滿是霸道,“你爲何總是要幫唐王?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紫陌一怔,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仰視着他的雙眸,久久不知該如何言語。他卻忽然大笑,一把攬住了她的腰,雙手遊走於她的身體,將她逼迫得一步步向後退去,“嚇倒了吧!還不快叫聲迦異哥哥,你這永遠都不會老的小東西,總是那麼讓人**!”

“讓開!”忽然將他推開,這已是她許久都沒有過的表現了,自從將一切都交給他之後,她已真的將他當成了自己的相公。

“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我明日就要出征了,還不知要到何時才能回來,難道今夜想要與你溫存一下也不行嗎?”他很是失望,轉身便要離開,“既然如此,那你早些歇息吧!”

“你要上哪兒去?”紫陌心頭一緊,深知他雖無其他嬪妃,但身爲的他,有權讓宮中任何一名侍女爲他侍寢,就如從前他老是纏着自己一般,若不是想要明媒正娶,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自己客氣的。

“你管我去哪兒,你有權管我嗎?”他顯然是怒了,已是許久沒在她的面前吃過這樣的閉門羹,憤恨地哼了一聲,邁開大步便向門外走去。

“我要跟你一塊去!”紫陌毫不猶豫回答,搶身上前撲進了他的懷裡。

“啊?”他驚訝了,“我去沐浴你也要跟我一塊去嗎?”

“呃……”紫陌苦澀地皺起了眉頭,“我是說跟你一塊去……蜀地……”未能等她將話說完,他卻狡黠地笑着,猛然將她鉗住扛在了肩上,“哈哈!原本你想親自爲本侍浴,那就本吧!本成全你!”

“放開我!你這臭小,信不信我揍你!”

“哈哈哈哈……”他眉開眼笑,一巴掌拍在了她的pp上,“噫,尾巴呢?這小身材,哪像娃兒他媽呀!”

“啊啊啊!!!”紫陌恨不得咬他,氣得滿臉通紅,拼命地拍打着他的背。若是此時被人看到,還真以爲殿下要強搶民女了。

忽然,他轉身回了內室,霸道地將她扔在了榻上,一臉嚴肅地湊近了她,“你真的願意與我一同前往蜀地?”

“嗯!”她收住了笑容,但心卻依然還在怦怦直跳,凝視着他的雙眸,原來他的眼睛也是這麼好看,“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我得貼身地保護你!”

“甚好!”他喜滋滋地俯身吻着她的臉頰,“可你走了,這孩怎麼辦?難道你忍心扔下他嗎?”

“是他扔下我好不好哦!”紫陌一臉不悅,“你不看他現在總是粘着父皇,讓他回來他都不高興,真是兒大不由娘了!”

“哈哈!誰讓你怎麼看都不像他娘呢?我看過幾年讓他叫你姐姐算了,再再過幾年,你都能叫他哥哥了!”笑得很賊,卻沒想到她竟然邪惡的回答:“是呀!那你不也成了我兒了!哈哈!”

他臉色忽然一沉,目光中閃過一絲怒意,“不許再提那事兒,你可知唐王那寵妃是何等結局,她被縊死之後連口像相的棺材都沒有。你是我的,誰也別想讓咱們分開!”

“嗯!”紫陌微笑着向他點了點頭,“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會這樣,而且我還知道那起兵叛亂的安祿山也命不久矣,他將會死在自己親生兒的手上,之後便是史思明,然後他也同樣會死在自己兒的手上,總之他們沒一個會有好下場!”

“你又爲唐軍說話了!”微嗔着,“記住!此類言語以後不可再提。今夜你不是說要爲本侍浴嗎?那就走吧!”說着,硬將她拖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向着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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