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包間我上桌,傻帽和飛天都次座,一個個跟個大爺似的,一堆一塊的往椅子上一灘。連成把菜單往我面前一放。
我看了看先點了一堆的冰激凌,然後又點了一堆帶魚的這排那排的,剩下的挑貴的點了幾樣。看看上面的價格很嚇人。所以我得把握好這次機會。下次來這個地方不見得是啥時候了。
餐都上來了,我看了看那一小塊肉,還有旁邊放着的刀叉頭上都是黑線。
“服務員!”我扯着嗓門喊了起來,這算啥啊。這叫我咋吃啊。這麼多的刀子叉子,我只有兩隻手,咋吃啊。
“您好,小姐,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服務員進來了,彎着腰看着我。態度真好。
“給我拿雙筷子。”我覺得還是中國飯菜吃起來簡單,就一雙筷子就能把滿桌子的菜給胡嚕了。這可好。擺這麼多餐具有P用啊,肉就這麼一小塊。
“您說什麼?”服務員比較驚訝的看着我。
“哈哈,她要筷子,你給趕緊給她找雙筷子去。”連成一邊笑,一邊眯着眼看着我。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笑個屁啊,自以爲了不起呢。開這麼一個破餐廳。吃個飯也不嫌費勁,生意好纔怪。
“好好,您稍等。”服務員出去了,過了一會拿過來一雙筷子。
我拿起筷子就開吃,邊吃邊告訴服務員這個牛排再來三份,要全熟的。連成還是在一旁笑,我可不管他是笑還是哭,我得先吃飽了再說。不過我沒覺得這肉有啥好吃的。倒是傻帽和飛天吃的很哈皮。吃完四份牛排我纔想起來。看着連成說:“你這地方不提供主食啊?”
“啊?主食啊,你不是吃了嗎?”連成看了看,滿臉高深莫測的笑。
“我吃啥了,我就吃肉了。”我比較鬱悶。
“服務員!”我繼續開喊,反正人也丟了,繼續丟去吧。
“您有什麼吩咐嗎?”服務員繼續彎腰站在我的旁邊。
“給我碗米飯。”我喊完連成又笑了,我怒了,笑毛啊,就這個破餐廳吧。還當個寶貝似的呢。
“啊?”服務員又傻了,難道在這裡吃飯的都不吃主食是咋的啊。
“她要米飯,你去給她淘弄一碗來。”連成看着我眯着眼睛笑。
我比較惱火,米飯這東西還需要淘弄,這家餐廳物資得多匱乏啊。還開毛啊。不過我沒說出口。誰讓咱白吃白喝,人家還給咱開工資呢。
一會米飯上來了,服務員很懂事,還給我叫了一個宮保雞丁,不過從打包盒來看是從附近買的。不過我可不管他從哪裡買的,我先米西了再說。風捲殘雲的吃完,我等着這個連成發話,我覺得人家請咱吃這麼貴的飯肯定有原因。雖然吃的很不實惠。
“張小姐胃口很好啊。”連成面前那牛排一點也沒動。還意味深長的朝我笑。靠,死悶騷,你直接就說我能吃不就得了嗎?
“好了,飯也吃完了,啥事說吧。”我想連成這個傢伙不會平白無故的請我吃飯吧。
“沒有什麼,只是喜歡張小姐的個性。”連成輕輕一笑,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時刻,感覺真夠曖昧的了。
“行了,別說喜歡。我不信,到底啥事。”很多人討厭我這個個性。暴躁,無腦,還貪財貪吃。男人都不會喜歡,當然女人也不喜歡。
“是這樣,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平凡,所以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連成笑眯眯的看着我,明明那麼年輕的一張臉,咋看都像是個老狐狸。
呀。我小瞧這個傢伙了。居然看出來我不是平凡人了。直接說我不是人多好多貼切啊。我也笑眯眯的看着連成說:“不當講,所以別講了。”
“先別急着拒絕,對你不會有壞處的。”連成不知道啥時候要來一瓶酒,給我倒了一杯,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那也不見得有好處啊,不過你說吧。啥事,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你這個忙。”反正我也是身無分文,色相倒是有點,不過他還拿不走。就算是把我給整趴下了,能整趴下飛天的人估計也只有朱海東那傢伙了。
“和我結婚。”連成說完這句話,我把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
“結婚?和你?我們才認識幾天啊。”連成這個神經病不是腦子進大便了吧。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這跟幾天沒關係。也不是真結婚,我只是爲了應付我母親而已。我母親不久於人世了。最想看到的就是我結婚,所以你能答應我嗎?當時事後離婚時,我給你張支票,多少你隨便開。”連成說的這話讓我覺得很可笑,咋感覺跟看小說似的。母親重病,假結婚,交易!?
“不行,不是錢的事。”我脫口而出的拒絕了。這個時候不知道爲啥我會想起常言。哼,我也真夠傻逼的了。這個時候還想起人家幹啥啊。人家可能很哈皮走了一個煩人精呢。
“那是什麼事?我見你一個人坐在公園好久,你一定沒有男朋友吧?如果你是基於不想出賣婚姻,對感情有嚮往,我可以追你。”連成看來是有點喝多了,都開始抓我的手了。
“不是我有沒有男朋友的問題,也不是我想不想違背感情。我還沒那麼高尚。只是你要僱人騙你媽。外面一大把,不必單找我吧。”如果他說他喜歡我,那他肯定是把我當三歲小孩騙了。我不相信啥一見鍾情,才見到幾天啊,就有情了啊。
“可我不想找一個沒感覺的女孩子。”連成那臉跟猴屁股一樣,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害羞。對我來說沒差別,我都當他喝多了。
“不好意思,別惦記了。不可能。”我拽着飛天和傻帽就往外走。如果是以前的我,屁顛屁顛就答應了。反正是假的。但現在我不想騙我自己。騙的夠多了,當初我就騙自己說常言至少不討厭我,會喜歡我的。當他媽的都是狗屁。他討厭我,如果不是我廉價,也不至於要我。
“那我以後還能找你畫畫嗎?”連成在我身後沮喪的喊。
我要是不同意我就是個傻子,畢竟我的生活來源還得靠這個結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