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長公主說的可是真的?了大長公主炮仗似的一通發火,可算是明白了
個大概,但卻反而更加不懂哪兩人怎麼沒由來的扯上了這等關係,分外驚訝。
“太后,奴婢——”錢小米真是有理說不清,被大長公主一通炮轟嚇住了,真是不知該如何說纔好,難不成和大長公主說是你兒子先起的提議只是順水推舟而已,就怕她更以爲自己巧言令色。
錢小米從沒有過像此時此刻這等進退兩難,心裡更是埋怨尹冬夜那傢伙怎麼就漏了口風,這次可難在他老孃手
裡逃過去了。
而就在錢小米努力組織言詞,想要儘量解釋明白這事情的緣由,大長公主就又忍不住了。“哼,她當然不敢說,連太后你都給瞞住了,可見她用心何其狡猾,不定籌謀了多久時日,方哄得冬夜昏了頭。”她見錢小米支支吾吾不馬上回答太后的問話,心裡更加篤定錢小米是有意爲之,剛剛纔稍爲平息的火氣又像炸鍋般燃起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出身,不過就是仗着立了點微功末勞的奴婢身份,竟然肖想根本不配的事兒,像你這般的小小奴婢便是當個妾也夠不上尹家的門檻,也不知是灌了冬夜什麼迷湯,竟然說約定半年後娶你過門。我說他怎麼回來這許久都看不中個大家閨秀,原來都是你這宵小在背後作怪,膽子倒真是不小。若不是昨兒個冬夜喝多了說漏了嘴,合着本公主還不知道是你這奴婢教唆於他,讓他拖着就是不肯娶親。”
因着自己兒子終究貨真價實有着一半皇家血脈,和平常那些官家貴族子弟相比自認仍是身份高了一等,大長公主對於未來兒媳婦地要求也定得很高。
這半年來她這個當孃的爲這事操了不少心,也爲他找個不少媒人了,可都沒一個成事,原本還想興許是自個兒子眼光高也急不來,誰知一轉身竟然和這麼個貌不驚人的大齡宮女看對眼了,真是把她的如意算盤都打落個稀巴爛。
這個宮女有什麼好,出身低微不在說,長得夠不上大美人的級數,年紀更是不小,左看右看也沒一處能配得上她寶貝兒子。大長公主越看錢小米那模樣兒越是覺得夠不上自己心中的分量,思付除了是眼前這奴婢使了手段之外,自己兒子斷不會喜歡上這等女子。
沒錯,定是她不知使了何等狐媚妖術,不然自己兒子又怎麼會如此沒眼界,那麼多的名門淑女都不放在心上卻倒偏偏看中她!
冤枉啊!錢小米被她一番兇巴巴數落。真是冤枉得要飆淚。自己什麼時候灌過她兒子迷湯了。要灌也是她兒子灌她!
果然是貪杯誤事。前有林懷安地“悲慘”遭遇爲鑑。尹冬夜這傢伙怎麼還犯了這等錯誤。他可好喝完就玩爆料。她倒要被上狐媚子地黑鍋。這是倒了哪輩子地黴。
“大長公主你先息怒。如今你可是有身子地人了。切不能隨便動氣。對孩兒不好。先順順氣。待小米慢慢說來。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太后瞧着多年地閨中密友氣成這樣。擔心她一不小心動了胎氣。本就是不小地年紀可經不起這般折騰。連忙上前拉着她勸說。又催促錢小米解釋清楚。“小米。這事究竟是何等地來龍去脈。你還不趕快給大長公主說來。讓大長公主急着這樣。”邊說着邊給錢小米打眼色。讓她怎麼着都先讓大長公主消氣再說。
既然尹冬夜都已經“酒後吐真言”。她若是還硬撐着說沒有這回事無疑反顯得“此地無銀”了。錢小米被大長公主地蠻橫相激血性翻涌。一咬牙低頭順眉語氣卻又不卑不亢道。“回太后地話。尹中郎和奴婢是做過這樣地約定。不過卻是‘你情我願’之舉。並不如大長公主所言設計迷惑。奴婢撫心自問也沒有做過任何見不得人地勾當。請太后明鑑。”
“叔可忍。嬸不可忍”(注一)!
她雖然只是個當差辦事地宮女。但自問穿來之後也是腳踏實地老實做人。既從未想過宮鬥飛枝頭。也沒盤算過嫁入豪門撈金龜。這次明明是她和尹冬夜二人地事情。這當娘地卻不由分說將責任都推在她身上。這叫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難道大長公主就真地可以血口噴人。她是正牌公主又怎麼樣。也不能隨便冤枉她。錢小米火氣一起和她扛上了。
“小米,你和冬夜之間的事,都是真的。這——這都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哀家也沒
起過?”太后之前還以爲其中有何誤會,如今聽錢韙,除了又一次震驚之外最意外的當然還是他們二人何時開始“暗渡陳倉”,而她卻半點也沒有察覺。
太后本來還一心想着爲錢小米在皇帝兒子身邊謀個妃嬪職位,好讓她安享後半輩子,卻哪裡料到她卻楞不吭聲和尹冬夜看對眼了,這一出還真是令她意想不到。
在一衆人面前論及這等私事,還真是夠尷尬地,尤其事情本來還沒到這個地步,卻是大長公主將事兒挑了出來,錢小米也不知該怎麼向太后稟明他倆“郎情妾意”的具體由來,神色便不由有些扭捏起來。
本來就沒有過地事情又怎麼捏造得出來,這不是難爲她麼,錢小米是有口難言,只得謹慎解釋請罪。“太后恕罪,奴婢本來也沒料到會變成今日的局面,卻不是有心隱瞞。”本來她就沒把當日和尹冬夜地一番約定當真,又怎麼向她說明,落到今天這般爲難處境實在是始料不及之事。
錢小米據理力爭本是分所當然,可聽在大長公主耳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帶着白玉戒指的右手食指“嗖”地一下指着錢小米的面頰,咬牙切齒道。“好你個伶牙俐齒的奴婢,到了這會兒還想着狡辯,難道本公主還不清楚自己的兒子,若不是你存心勾引,他又怎麼可能放着京城裡頭這許多大好淑女千金不去喜歡,倒來喜歡你這無貌無才的小蹄子。柳尚書家的大千金豔名遠播、常侍郎的妹子才女風采、沈輕侯的小姨品德高潔,那個不是青年才俊趨之若慕的顯貴女子,你這不知哪處山野村落冒出來的粗鄙民女又有哪一處能相比,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好。”
錢小米一聽卻是怒由心生,幾乎就要脫口而出:那些名門淑女或許的確出色,可你自己兒子審美原則有問題卻關我什麼事,自己幼兒教育沒捉緊怪得了誰,更何況我又差到哪裡去了!
“大長公主這話請恕奴婢不敢芶同,常言‘蘿蔔青菜更有所愛,奴婢自知貌醜無鹽,可尹中郎將偏看着閤眼,奴婢也無話可說。據奴婢聽聞,當年尹老將軍也是平民出仕,大長公主也一樣坦然下嫁,尹中郎將想必也是隨了大長公主不拘俗念的性子。”這大長公主還真是強橫慣了,相貌出身是父母給的這又當得了什麼過錯,她越是如此蠻不講理錢小米越是難以服軟。
想當年她貴爲皇后嫡女身份何等尊貴,又何嘗不是要死要活偏要下嫁平民出身的意中人,如今事過境遷倒好以此來說她,豈不是自打嘴巴。
“你---——”錢小米這話一針見血切中大長公主的死穴,當即沒了言語,只有那越發鐵青的臉色分明的顯示出她快要氣暈的狀況。
“大長公主請保重身體。”大長公主帶來的丫環一看主子落了下風,擔心她氣壞身子趕緊扶着勸說,回頭卻是責怪錢小米。“你這奴婢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頂撞大長公主,可知罪過。”
孃親的,她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又何罪之有,這丫環倒還真是狗仗人勢。錢小米被這丫環和她家主子一般的蠻不講理弄得十分無語。
“小米,你怎麼能這樣放肆和大長公主說話,還不快賠罪。”太后在旁看着這兩人脣槍舌劍心裡憂心不已,一見大長公主被錢小米擠兌得都說不出話來了,爲免局面更難收拾馬上冷着臉讓錢小米別再頂撞大長公主。
太后和大長公主相交多年,又豈不知這閨蜜從小驕縱性格蠻橫,一生氣起來更是誰也勸不住,但衆目睽睽之下錢小米如此頂撞卻是萬般不該,強令她別再說下去也是爲了不知令她禍從口出。
錢小米本就沒想和權貴擡槓,只是方纔大長公主的指責實在太無理她才忍不住反駁,這會見太后也出面了當然見好就收,裝出一副知罪的模樣。“太后恕罪,奴婢方纔言語無狀頂撞了大長公主,奴婢罪該萬死。”
正當太后想借個說法讓錢小米回去“閉門思過”,趕緊離開大長公主視線範圍,一個修長身影自門外急匆匆闖了進來,身形未穩便躬身行禮。
“給太后請安,母親息怒,冬夜來遲了。”
衆人定眼一看,卻不正是宿醉剛醒的尹冬夜更是何人,這下子“癡男怨女”可都到齊了。
注一:真正句式應該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