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 互相試探

錢米可不是個滿腹疑惑而還裝得淡定自若的人物。更不是貨真價實打見慣大世面的天家貴女,這不她哥錢大苞前腳剛踏出大長公主府,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想怎麼樣,就像屁股長針了似的根本坐不住,心裡老覺得有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她正有要緊的事情生着,偏就是猜不透是怎生一回事兒。

“米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難得才和錢大哥久別重逢,不是該高興纔是,怎麼看起來反倒悶悶不樂了。”英子跟着錢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瞧見她這個模樣也知道她是心裡有事。可問了幾次,錢米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也不好追問個不停,尋思着也沒什麼大事,悻悻然說了幾句不着邊際的閒話,便逮着個機會溜去呼呼房裡逗他玩兒。

吱吱喳喳的英子不在身邊,錢米的耳根更是清淨,心裡那個聲音卻顯得更加清晰響亮起來,彷彿有爪子在不停撓着她的一顆心,令她更是坐立不安。

是她太多疑了還是太八卦了,就算那人真的就是她猜的那個人物,他偷溜出城也不關她的事。更不是她能管得了的,可爲什麼她就是壓制不住地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不行,可不能就這麼幹坐着等消息從天而降,該出手時就出手,沒線索也要去搗鼓些出來。錢米咬着手指頭想了許久,終究是放不下那份帶着不安的好奇心,立定心思要去求個明白。

說到做到,當晚錢米就和大長公主打了招呼,藉口想念太后第二天就回宮裡去了,當然她也留了個心眼沒說這一回就不再回來,省得一不留神就連大長公主府都溜不進來了。

話說經過這月來的細心調養,大長公主因生產和傷心幾乎耗損殆盡的元氣總算慢慢恢復過來了,雖然還不能和以前相比,但怎麼着也是不大礙事了,只是還不敢大意輕易出房門受涼,所以整日裡仍是留在房間靜養。經過近日來這一連串變故,已經將大長公主往日的銳氣磨去了大半,更別說在生死攸關的時刻錢米還主持大局救了她和兒子兩條性命,儘管在面上還一時轉不過來,但對錢米的態度卻是誰都看的出來大不一樣。

是啊,經歷過生死的人還有什麼看不開的,何況大兒子眼下還是個不知下落的狀況,人若都不在了糾結着些門第出身又有何用處。大長公主對錢米的回宮打算並無異議,似乎也認爲她是該時候回去繼續過她的好日子,畢竟現在他們最爲艱難的時候也撐過去了,總不能還一直要她在尹府沒名沒分地呆着,故而如是說道。

“眼下我們母子的情況也安穩下來。郡主也無需再多費神爲我們操持瑣事,也該是回宮的時候了,不然倒讓明月公主掛心了。”

她也有她的想法,這一個多月的月子做下來也不光是吃喝睡調養身體,該想的要想的她也都想了個遍,最壞的結果也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而錢米畢竟她還不是尹家人,她也不想心讓她繼續承擔本就無需承受的額外壓力。

錢米隱約明白她的用意,但她着急着回宮求個明白,也沒工夫慢慢與她細說,只得含糊其辭地爲自己留下個後路,再狠狠在呼呼肉肉的臉蛋上親了幾口,這才火燒火燎帶着這些天來好吃懶做足足胖了好幾斤的英子趕回宮去。

一上轎子,她就急不可待催促轎伕加快腳程,好似慢點兒都受不了的急躁得很。

“,我們這就回宮裡去,還有要緊事兒等着辦呢。”

轎伕們不敢怠慢,“得了”地吆喝了一聲,腳下使勁兒肩上加斤兩,擡起轎子飛也似的載着她急急向皇宮方向趕去。

從尹府回宮中倒不用花多少時間,在錢米還沒真正理清自己該怎麼做的時候。她的人就已經回到了久違的明月軒,讓好生掛念的明月等人又是驚喜又是歡喜。

想她們明月軒這幾個主僕,自有緣相聚於明月軒以來都沒有分開過,這次遭逢突變院子裡的管事錢米丟下她們到尹府長駐,她們這幫丫頭在爲她擔心之餘其實也多少有點失落,現在見她總算安然回來自然是開心得很,當下圍着她問個不停嘴。

“姐姐你回來了啊,可是想死我們了,大長公主和孩兒如今可都好啊。”

“姐姐回來了就好,這不我們天天念着你呢。”

錢米不能說不想念這些傢伙,只可惜心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放不下,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便趕緊打聽消息。

“都好都好,傢伙現在長得可精神來着,說不出來的討人喜歡,你們若有機會見着了也一準一個喜歡。是了,我離開這些天,宮裡可有什麼事兒生,邊關那裡可有消息傳回來?”

丫頭們知道錢米的心思,說到底還是念念不忘尹冬夜的下落,心裡不免也是一陣不安難過,倒是很想對她有所安撫,卻又都只能搖搖頭表示並無聽到特別言語消息。

她們的這個反應也不出錢米的所料,但失望還是免不了有那麼點兒,又尋思着這等事還是得找當事人套套口風纔是正理。

既然是久別回宮,自然少不了覲見太后請安問好這些禮數,錢米一邊心向太后回着話心思卻一直飄向別處,正準備找個當口去見她那所謂皇帝表哥,收到她回宮消息的皇帝卻先她一步派了人來傳她過去。

“給太后請安,皇上口諭。請勇樂郡主到御書房一聚。”皇帝身邊的公公面子雖大,可也不敢在太后面前有絲毫放肆,恭恭敬敬地當着衆人的面將皇帝的意思傳達給錢米。

“皇上召郡主過去?就召她一個?”太后聽到兒子這個旨意,頗是感到意外,因爲她這些日子她那皇帝兒子爲了邊關戰事忙得連後宮也顧不得親近了,怎麼就獨獨想到了錢米,而且她前腳剛回來他後腳就傳人去見了。

“回太后的話,皇上的確只召見郡主一人。”那公公不愧是皇帝身邊的人,心知分寸進退,皇帝吩咐什麼就只回什麼,低眉順眼的半個字也不多說其它。

錢米並不是什麼有着七竅玲瓏心的冰雪伶俐人,但怎麼說也不是傻蛋一名,見皇帝表哥忽然如此急着見她,她心中對整件事情當即又多了幾分確認的把握。

“好孩子,難得你皇兄這麼惦記着你,你且先去見了皇上,回來我們再慢慢細說。”聽了回話太后對此還是有些狐疑,但也猜不透是怎麼回事,只能當皇帝兒子因着尹家的事對錢米這個半路表妹額外關心,又對錢米叮囑了幾句,便由着傳話公公將人領了去。

錢米這趟回宮本就巴不得能儘快去見她的皇帝表哥,眼下他先行召見自是求之不得之事,又得了太后吩咐。更無二話急急應了跟着太監前去。

在那個檀香繚繞的御書房裡,皇帝龍清熾百忙之中抽空接見了錢米,在不明內情的旁人看在眼裡,那自是羨慕錢米能得皇帝另眼相看,卻又哪裡曉得別有緣由。

錢米懷着別樣心思來到御書房前,那傳話太監不能再引她進去,便心翼翼通報向內通報了一聲,得到裡面的主子允許後,纔將大門推開一人左右寬的尺寸,示意錢米獨自進去。

錢米暗暗吸了口氣定了定神,生怕弄出些許不敬聲響。提着裙子下襬謹慎心地擡腳跨過門檻,一邊還打起十二分精神略低着頭偷偷打量着裡面情況,現房裡除了正中那一抹高大明黃之外卻是再無他人,顯然皇帝有意將近身侍候的宮人都打在房外,並不想讓其它人聽到他與她即將展開的一番談話。

錢米瞧見這架勢很是有點秘密會談似的氣氛,心裡猛地一陣突突,竟是沒由來的心慌意亂起來,喉嚨一緊險些舌頭打結,好不容易纔擠出聲音來給皇帝請安。

“皇上萬福,臣妹米奉召前來,敬聽皇上旨意。”

端坐龍椅的龍清熾見着錢米進來,一句話沒說便好生打量了她許久,彷彿直到此時此刻才真正有機會看清楚她的長相模樣似的,直到錢米以爲自己哪兒失了禮數忐忑難安,他這才收回堪稱x光般的視線,隨即換上一副自然神情對她好一頓褒獎,末了又說道。

“朕真是有些日子沒見勇樂郡主了

自古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也難得你有這份心意不計較過往那些不甚愉快的旁枝末節。朕聽聞皇姑姑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了,母子均安闔府上下有序,郡主此番功勞不淺,朕真該好好賞賜你纔是。說吧,郡主可有什麼想要的,朕都儘量滿足。”說着,嘴角還泛起一絲古怪笑意,神情之間似乎對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表現相當滿意,又似乎在別有一層含義。

錢米這是頭一回單獨面見她這位所謂皇兄,心裡着實很有些緊張,更覺得他看似平淡的眼神中似乎另藏着某種考驗意味,心跳也立馬不知加快了多少,更越覺得眼前這帥哥實是腹黑攻一名。

乖乖的,他這是故意拋磚引玉來試探她嗎?想套套她的口風,看看她究竟看出了幾分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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