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虎把生日時辰一說,算命的想了一會兒才搖頭晃腦的說,
“小夥子你這命不錯啊,日主生在月令,這是權貴之命。日主又得四柱干支,這是大盛之相啊。小夥子,了不得!”
說着就豎起了大拇指。馬小虎根本也沒當回事,就由他說着。馬心語卻瞪着眼睛聽的認真。攤主繼續說,
“不過你這命犯太歲,三年後你恐怕有場牢獄之災啊……”
馬小虎呵呵一笑,這種連哄帶嚇唬的把戲他見多了。但馬心語卻嚇的不輕,着急的問說,
“大師,那怎麼辦?有什麼辦法破解嗎?”
攤主裝作爲難的樣子,想了好一會兒才從口袋裡拿出一把不大點的桃木斧子,把腦袋湊到兩人跟前,故意裝作神秘的樣子,
“我這斧子可是佛寶寺主持大師開過光的,你把他請回去,戴滿七七四十九天,定能逢凶化吉……”
馬小虎撇了撇嘴,剛要說話,馬心語卻連連點頭,深信不疑的說,
“行,大師,你說多少錢?”
攤主故弄玄虛,
“錢多少無所謂,你就當捐個煙火錢,也算你對佛寶寺的功德一件,你就給這些吧……”
說着舉了三根手指,馬小虎有些吃驚,瞪着眼睛問,
“三百?你去搶錢得了……”
說着站起來就要拽馬心語走。馬心語卻不幹,
“你等下,讓大師說完……”
攤主忙勸住馬小虎,
“小夥子,你着什麼急,我說的不是三百,是三十……”
馬小虎心裡更加不屑,可見馬心語一副焦慮的模樣,就想花三十塊錢買她開心也值了。又重新坐下。
馬心語付了錢,又繼續問說,
“大師,你算算我哥的姻緣吧……”
馬小虎一聽,忙給攤主遞了個眼色,意思告訴他別胡說。這些擺攤算卦的常年在外,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不一般,他早就覺得兩人不像兄妹
,外加馬小虎的眼神,他就完全明白了。
他開始掐着手指神神叨叨的嘟囔半天才說,
“小姑娘,你們兩個根本不是兄妹,你們兩個就是情侶,嗯,不過你們兩的姻緣不錯,就這麼走下去,還是能成正果的……”
馬心語一聽臉色微紅,但還是故意狡辯說,
“怎麼可能,他是我哥,他叫馬小虎,我叫馬心語,你說我倆是不是兄妹?”
攤主還沒等開口,旁邊不遠處的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忽然走了過來,他一到馬小虎跟前就問說,
“你叫馬小虎?”
馬小虎打量他一眼,見這人身材消瘦,個子挺高,眼神中似乎有幾分敵意。馬小虎就站了起來,警惕的看着他,微微點了點頭,
“對,我叫馬小虎……”
“職高的?”
馬小虎點點頭,
“嗯!”
年輕人看着他,
“我叫大冬,二冬的哥哥……”
馬小虎一愣,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二冬的哥哥,見他也是和一個女孩一起來的,心裡就放心不少。原來大冬最近在賭場不太順利,今天特意起早來佛寶寺燒燒香,想換換運氣。他剛纔無意中聽到馬心語的話,就直接過來了。
“哦,我不認識你,你有事嗎?”
馬小虎臉色平靜的問大冬。他雖然和大冬對視,但一直用餘光看着大冬的雙手。只要大冬有動作,他就準備先下手幹倒他。馬小虎這兩年和師父孫奎練的不錯,早已經不是那個莽打莽撞的小屁孩兒了。
“二冬是你們乾的?”
大冬的口氣也很平靜,好像在說的是別人的事情,而不是自己的親弟弟。
馬小虎點點頭,他不可能說是耗子乾的,還不如自己承認。大冬也跟着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
說着轉身就走了。這倒是讓馬小虎有些意外,他沒搞清楚大冬到底怎麼想的。
大冬倒不
是不想收拾他,只是他沒有把握他就不會動手。大冬這幾年在賭場混,別的沒學會,定力和忍耐的功夫倒是一流。
馬心語見大冬一走,就過去挽着馬小虎的胳膊,
“小虎,這人是誰啊?”
馬小虎也不想和她解釋,就撒謊說,
“一個朋友的哥哥……”
馬心語也不傻,她早就看出剛纔的氣氛不對。見馬小虎不肯說,也不追問。被大冬這麼一攪合,兩人也沒心情再去算命。轉身下了山,算卦的在後面氣的直拍大腿,心裡暗罵大冬攪了他的生意。
馬心語只在家呆了幾天就去了學校報道,臨走時,她特意給馬小虎打了電話,讓他一定把那個桃木斧戴好。
放下電話,馬小虎看着脖子上掛着秦默送的平安玉,這又掛了一個桃木斧,心裡不由的苦笑。幸虧別人沒再送什麼,不然掛一脖子也夠難受的。
一轉眼,就要到高考了。馬小虎只是想混個畢業證就算完事,他也倒沒把高考當回事。周子安卻不同,這些天他開始認真準備。還特意讓包知道幫他打聽馮曉幽去哪個學校。
當他知道馮曉幽要考本地的一所大專時,他就回家商量老爸,讓他想辦法把自己也弄到這所大學去。他老爸一聽他想繼續上學,自然高興的答應。告訴他只要別科科零蛋,就肯定能讓他去上。
周子安見老爸答應,他就高興的出了家門。剛招手叫停一輛出租車,還沒等上車,後面忽然鑽出一個人,一下搶先坐了進去。還把周子安嚇了一跳,這人進去後也不看他,嘴裡嘟囔說,
“你打下輛吧,我着急……”
這人一直側臉,周子安覺得有些眼熟,就試探喊了聲,
“黃毛?”
黃毛一回頭,見是周子安,他嚇了一跳。當初他在職高被周子安打的不輕,他心裡一直挺打怵周子安的。
黃毛忙下了車,尷尬的笑笑,
“安哥,我這沒看清是你,不好意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