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一進屋,耗子就把腦袋扭到一邊,也不看他。四眼卻走了過來,拍了拍耗子的肩膀,
“怎麼的,耗哥,還生我氣呢?我他媽給你發短信你也不回我……”
“我怕四哥忙,沒時間看我短信,也就沒回……”
四眼哈哈大笑,他摸了摸光頭,摟着耗子的肩膀,
“耗哥,別JB埋汰我了,行不?不就是因爲磚頭那事嗎?你這幾天就等消息吧,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馬小虎插話問說,
“四眼,你不是說時間不成熟嗎?你別衝動,再壞了你的事兒……”
四眼擺擺手,
“沒事兒,你不用管,我心裡有數……”
耗子見四眼這麼說,他臉色也緩和許多。幾人說笑一會兒,一起去了飯店。但小刀一到飯店門口,趁衆人沒注意,他悄無聲息的走了。
磚頭被耗子收拾後,住了幾天院。一出院,他就開始找地方耍錢。鄉下的賭場基本都和馬小虎有關,借了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去了。想了半天,也沒別的場子可去,就一個人去了學府路的遊戲廳。
學府路的遊戲廳依然是全市最大的。磚頭一進門,黃毛和刀疤威就迎了上來。兩人都知道他是林啓的人,和他之前也都認識,對他還算客氣。
黃毛過來遞給磚頭一支菸,給他點着,
“磚頭,我聽說你被耗子他們給幹了?”
磚頭抽了口煙,一臉的不屑,
“操,幹我還能白乾啊?林哥說了,肯定收拾他們
幾個……”
刀疤威在一旁提醒磚頭,
“差不多就得了,你最後別招惹他們那幾個人,我告訴你,他們都屬瘋狗的。咬起人來都不要命……”
磚頭冷哼一下,
“操,他們那麼牛B,馬小虎不也讓我幹了?你等這幾天林哥忙完的,看怎麼收拾他們的。不和你們磨嘰了,先給我上點分,好長時間沒玩了,手這個癢……”
一沾上賭機,磚頭就完全投入進去了。整整一下午他也沒動地方,一直到天黑,他才發現自己錢都輸光了。最後沒招,去管黃毛要了十塊錢坐車。還有些不服氣的出了遊戲廳。
天已經黑了,想了半天,磚頭也沒地方可去,又有些餓,就決定先回家吃飯。磚頭剛到小區門口,就感覺身後有些發涼,似乎有人在背後看着他,一回頭,就見小刀不知什麼時候跟在他身後。磚頭被他嚇了一跳,拍了拍心口,有些不滿的衝小刀說,
“小刀,你他媽怎麼跑這兒來了?還一點聲音也沒有,你要嚇死我啊?”
小刀緩緩走到磚頭跟前,也不看他,
“磚頭,劉三現在在哪兒?”
磚頭楞了,他好久沒看見劉三,他反問小刀,
“不知道啊,你找他幹什麼?”
小刀聲音很小,但磚頭卻聽的清清楚楚,
“不幹什麼,你們動了虎哥,你以爲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小刀話音一落,磚頭就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有些警惕的看着小刀。但他的動作還是慢了。
小刀的手術刀已經握在手中,藉着路燈的燈光,寒光乍現。磚頭就感覺眼前一道亮光,脖子一涼,一股鮮血噴濺而出。磚頭似乎還沒感覺到疼,他忙用手去捂着脖子。小刀第二刀就已經到了,這一次磚頭就感覺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兩根手指齊刷刷的掉在地上。
磚頭嗷嗷乾嚎,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小刀冷冷的看着磚頭,淡淡的說了句,
“磚頭,你記得,再和虎哥做對我一定要你的命……”
說完轉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小刀早就想收拾磚頭了,只是四眼一直不讓。他之所以今天動手,是因爲霍格也是要在今天收拾林啓。
林啓陪黃章吃過晚飯,一個人開車回家。林啓有一個談了幾年的女友,兩人感情不錯,一直同居。
林啓從黃章家出來,就開始給女友打電話,可她卻一直沒接。林啓就以爲她是在洗澡,沒聽到電話。可一開門回家,卻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家裡一個人沒有,電話放在茶几上,拿起一看,上面顯示自己剛打過的幾個電話。
林啓感覺有些不對,女友外出一般都會告訴自己她的去向。從來不會這麼一聲不吭的。
他正琢磨時,忽然手機響了,對面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
“是林啓吧,我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呢,想找你聊聊……”
林啓一愣,暗想難道女友在外面又有男人了,他連忙問說,
“你是誰?”
林啓的口氣有些生硬,但對方卻不急不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