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聽袁洪治的名字,全都站了起來,只有馬小虎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拿起一支菸點着,看着袁洪治卻一動沒動。
他們這一站,忽然見袁洪治身後的兩大桌人也都站了起來,一個個虎視眈眈,滿臉敵意。
原來袁洪治今天沒事兒,帶手下的一些兄弟來吃火鍋。剛纔四眼在一旁大聲叫馬小虎的名字,被他一個小弟聽到了,回頭告訴他,他這纔過來的。
馬小虎抽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他面無表情的看着袁洪治,
“我也正想找你呢,我兄弟耗子是你叫人砍的吧?”
袁洪治根本沒聽過耗子這名字,但他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別人和他說話不客氣時,他一般都會想辦法還擊,而不是解釋。
“我不管什麼耗子和老鼠,我就問你,你要進火車站?”
馬小虎點點頭,
“我不是要進火車站,我是必須進火車站……”
馬小虎的強硬讓袁洪治有些惱火,他身後的一個兄弟聽着更是來氣,他指着馬小虎罵說,
“你他媽算老幾,怎麼和袁哥說話呢?”
他這話一出口,大智卻不幹了,大智拎着桌上的啤酒瓶,指着袁洪治的小弟,
“我操你媽的,小B崽子,你他媽給我滾遠點,這輪不到你說話……”
大智罵他小崽子,實際對方卻要大他個四五歲。但大智就是這樣,只要他討厭的人,就算是七老八十,在他眼裡也都是小崽子。
大智這一罵,對方這
夥不幹了,已經有幾個人已經從腰裡把刀掏出來,朝大智這走過來了。
雙方的形勢很清楚,袁洪治一夥共兩桌,得有二十人左右。而馬小虎就這七八個兄弟。他們的武器就是桌上的啤酒瓶子,而袁洪治的小弟不少人都帶着匕首。
馬小虎卻面無懼色,他站了起來,盯着袁洪治,
“袁洪治,我最後問你一遍,耗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人砍的?”
袁洪治冷笑,正要說話,四眼卻開口了。四眼摸着自己的光頭,問說,
“袁洪治,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四眼!”
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四眼卻弄出這麼一句話,一下讓袁洪治有些摸不到頭腦。但這名字他好像在哪兒聽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他就有些疑惑的看着四眼。
四眼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應該是不知道自己是誰,就又解釋說,
“黃章是我乾爹,馬小虎是我兄弟……”
袁洪治這纔想起來,前段時間聽說黃章收了個乾兒子。只是他和黃章不屬於一路人,對這事也不太上心。他就冷冷的看着四眼說,
“我不管是誰,反正我袁洪治在火車站呆一天,誰你也別想進去……”
說着他又看了馬小虎一眼,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袁洪治並沒想動手,他倒不是因爲四眼的原因。他只是想警告下馬小虎,讓他別打火車站的主意。
馬小虎倒是想動手,可惜自己一方人手太少不說。而火鍋店的大廳裡早就人滿爲患,真要是打起來想跑出去都困
難。
但馬小虎也不想示弱,袁洪治回去繼續喝酒,他們也不走,也繼續喝着。兩夥似乎槓上了,這夥說話聲音大,但另外一桌聲音就更大,似乎想把對方比下去似的。本來大廳裡就人聲鼎沸的,被他們這一吵鬧,大廳裡更是一片喧鬧。弄的很多人忍受不了,沒等吃完就提前買單走了。
大智對於四眼剛纔的表現並不滿意,他衝四眼喊說,
“四禿子,你他媽能不能有點出息,到哪兒都把你那搞破鞋的乾爹掛在嘴邊,提他幹JB毛?”
大智的話讓四眼有些不滿,他臉拉的老長,瞪着大智,
“大智,你他媽說我行,別拿我乾爹說事兒……”
大智也意識到黃章畢竟是長輩,自己這麼說有些過分。但他還是不服軟,瞪了四眼一眼,轉頭和楊達壯喝酒去了。
這一晚上,雙方就這麼較上勁了,好像誰先離開火鍋店誰就輸了一樣。袁洪治那兩桌已經有人喝的鑽到桌下,還有幾個完全吐了。而馬小虎這邊也不太好,衆人也喝了不少,一個個大着舌頭,目光發直。
要不是老闆過來和他們商量,還不知道要喝到幾點。從火鍋店出來時,幾人都搖搖晃晃的,謝小權喝的最少,但他酒量不好,也迷迷瞪瞪的,他看着馬小虎,舌頭也有些不利索,
“小虎,我,我,怎麼感覺不像,姓袁的砍的耗子呢……”
大智雖然也喝多了,但他卻比幾人清醒多了,
“怎麼他媽不是,他自己都承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