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大領着一干馬仔,趁亂挾持住了機長和副機長;色鬼和刀疤也毫不示弱,面色猙獰地挾持了兩位空乘美女,嘿嘿淫笑起來。
“聽着!如果今天不想死在這裡,就乖乖地帶着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汪老大,厲聲命令道。
“你們應該清楚,全盲起降的危險性。”機長,大聲質問道。
“管不了,那麼多啦!只要能夠離開這個令人絕望的地方,去哪兒都比這裡強。”汪老大把刀逼得更緊了,威脅道。
“在這個異世界裡,既沒有通訊聯絡,也沒有衛星導航,我們哪裡都去不了;只能在這裡耐心等待,送我們進來的蟲洞再一次打開。如果大家還都想回去的話,別無它法。”機長再一次,義正言辭的提醒道。
汪老大面色猙獰地貼近機長的耳畔,惡狠狠地說道:“既然已經開始了,我們就沒想過退路。哪怕只有一線生機,我們也要奮力抓住;也總比干耗在這裡,等死強。你特麼給我,少囉嗦!”
“哼哼!你們可要想好了,待在這裡等待一線生機,總比屍骨不全要強百倍。你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機長大聲說道,試圖拖延時間。
“都給我,住手!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及時反應過來的許志遠,趕忙組織起身旁的志願者,試圖營救機組人員。
“都給老子,滾一邊去!願意跟着我們一起走的,我們熱烈歡迎;想要留在這裡繼續等死的,咱們也不攔着;咱們別的不會,殺人放血倒是沒手軟過。”汪老大將刀緊緊貼住機長的脖頸,向着其中一個病人的方向擺了擺頭,大聲示意道。
“汪海峰!給我放開機長,大家還都能退一步說話。”許志遠,義正嚴辭地呵斥道。
躁動的人羣,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各個面面相覷地望着眼前的場景,呆若木雞。
那些個追打過志願者的人,此刻也反應過來;唯恐被發現或針對了,悄無聲息地縮到其他人身後,故作鎮定地左顧右盼。
儘管一些人心裡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可他們寧願故作糊塗,至若惘然地呆立在原地,等待着最終的結局。
更多的人,一副明哲保身的態度,默不作聲;唯恐自己顯得太過於扎眼,無故招來殺身之禍;作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明擺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還有一些人,顯然被眼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徹底嚇到了,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更有一些人,首鼠兩端;靜靜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好爲自己找尋到最佳的出路。
當場的一切,更加助長了汪海峰的囂張氣焰。
“呵呵… …就你!?山中無老虎,你個猴孫還想稱霸王!?你得問一下,咱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不想有人血濺當場,就都給我滾一邊去。”汪海峰,輕蔑地威脅道。
“你… …”
許志遠緊盯着汪海峰手中的刀,有些投鼠忌器。
“你,什麼你!哥兒幾個,還愣着幹什麼!?”汪海峰,厲聲呵斥道。
手裡沒有人質的幾個馬仔,趾高氣揚地搡開擋道的人羣,徑直向目標闖了過去。
王運發,一臉蠻橫地推搡開身前默不作聲的擋道者,徑直奔向謝大夫身邊。
“嘿嘿… …小妞兒,跟着哥哥快活去吧!哥哥一定把你,伺候爽啦!”王運發伸手,抓向盧靜雅。
“啪!”的一聲脆響。
盧靜雅,不由分說地給了王運發一個響亮的耳光。
杏眼圓睜,呵斥道:“你,幹什麼!?”
“咦!?你特麼的,小蹄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呀!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地辦了你。”
王運發,勃然大怒。
“王運發!你想,幹什麼!?”謝大夫不由分說,擋在盧靜雅身前,呵斥道。
“喲呵!?你個,臭娘們!相不相信,老子… …”
王運發一面叫囂着,一面揚起了手。
還未等王運發把話說完,一隻大手緊緊攥住了他。
就聽見“啪!”“啪!”
兩聲,脆響。
一下子,把王運發打懵逼啦!
“你特麼,誰呀!?”王運發,惱羞成怒道。
“啪!”“啪!”
又是兩個耳刮子,扇得他七葷八素。
“你… …”
“你個,傻X!這營地裡的人,你誰都可以動,唯獨謝大夫,我們必須要好好善待。”一個梟厲的聲音,不怒自威道。
王運發望着眼前的這個大高個兒,那簡直可以殺人的眼神,一下子愣在當場。
緊接着,他本能地扭頭望向汪海峰;喃喃自語道:“汪老大!他… …”
汪海峰一臉諂媚地望向大高個兒,忙不迭地說道:“老大!終究,不辱使命!呵呵… …”
“下面小的不懂事兒,還請您不要動怒。”
“王運發!你特麼,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老大,賠不是。”汪海峰盯住王運發,大聲命令道。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鄒興全!你… …”
謝大夫,一臉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這位曾經的冠心病人。
“呵呵… …謝大夫!實在是,不好意思啦!我也沒有,真心要欺騙您的意思;無論如何,我還是要真心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關照。”鄒興全,一臉得意道。
“鄒興全!你們不能這樣子拉着所有人,跟着你們一起陪葬;你們不會不知道,全盲起降,就是九死一生。”謝大夫,一臉嚴肅地提醒道。
“嘿嘿… …謝大夫!我們這些人,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不要說九死一生,哪怕就是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抓住這一次的機會;更何況,兩位機長已經全盲地安全降落過一回了;我們對兩位機長精湛的技藝,還都記憶猶新;談不上,九死一生。”鄒興全饒有興致地望着謝大夫,說道。
“鄒興全!你們真得,不能這樣子做!你們有沒有考慮過,這麼多人的未來!?”謝大夫再一次,義正言辭地提醒道。
鄒興全一臉鄙夷地掃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衆人,輕蔑地說道:“呵呵… …謝大夫!您看這些,都還算是人嗎!?”
緊接着,他得意洋洋地繼續叫囂道:“我這個人,一向好說話。你們所有人,願意跟着我們走的,我們熱烈歡迎,不願意跟着我們的,咱們今天也不強求;至於想要添堵的,就不要怪哥兒幾個翻臉不認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啦!”
整個場面,鴉雀無聲。
“呵呵… …謝大夫!至於這位美女,咱們可以不再爲難她;但是謝大夫您,我對您一向很尊重也很推崇,咱們今後有個小傷小病的,還是需要您一如既往,無微不至地繼續關照着。”鄒興全,愈加得意地說道。
“你… …”
謝大夫,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王運發!幫謝大夫,把工具箱拿好啦!”鄒興全,躊躇滿志地命令道。
眼見着局面無法挽回,許志遠心急如焚;他看着機長和副機長脖頸上架着的利刃,內心無比糾結着,要不要拿所有人的未來冒險。
“這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吶!?自己現在,已經讓對手拿捏得死死的,不敢有任何妄動呀!”
“哎唉… …我特麼,怎麼就這麼蠢吶!剛纔爲什麼,就不能冷靜一點兒呢!?”
“呃… …嗯… …”
“不要着急,千萬不要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
許志遠此刻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應對。
“哈哈… …走啦!”
挾持了靜靜的唐禿,得意洋洋地獰笑着。
“你們都給我,站住!”
“各位!我們絕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走啦!”許志遠焦急地望着現場的那些吃瓜羣衆,大聲吶喊道。
“呦呵!?真想拉着大家,一起陪葬呀!我看你們誰,活膩歪啦!”汪海峰將刀緊緊抵住機長的脖頸,面目猙獰地嘲笑道。
吃瓜羣衆們,目光遊離地躲閃開汪海峰的死亡凝視。
“哈哈… …”
“都是,垃… …圾!!!”
“還有誰,願意跟着我們一起走!!!”
汪海峰得意到,目空一切。
挾持着副機長的仇斌,見機會已然顯現;悄悄地附在副機長耳畔,輕聲說道:“要想救所有人,我需要你大聲地喊一嗓子!”
副機長頓時一怔,有些不置可否地愣在當場。
“快!機不可失!”仇斌,不容置疑地低聲命令道。
“啊… …”
副機長扯着嗓子,本能地顫顫巍巍叫喊了一聲。
“汪老大!?”
仇斌,驚詫地叫了起來。
汪海峰,本能地扭頭望向仇斌。
也就剎那間,他看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啪!”
仇斌手中的64手槍,瞬間擊發。
在近距離,洞穿了汪海峰的眉心;彈丸擊穿頭骨後,剎那間撕碎了他的腦幹。
汪海峰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頓時癱軟在地上。
“尼瑪了個… …”
何志勇發了瘋似地叫囂着,衝向仇斌。
“啪!”
仇斌,冷靜地再一次擊發。
剎那間,近距離,一發入魂!
副機長也乘勢搶身,撿起汪海峰掉落的利刃,緊緊護住機長。
突如其來的變故,再一次讓所有人呆立當場。
“仇斌!你特麼,雷子!?”刀疤,不可置信地大聲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