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也不是不可以。”奧斯維德回答的挺快,其實他連圖騰長成什麼樣都沒見過,“如果你告訴我住址、身高、三圍……”
“大膽!”被凍住胳膊的兩名獅族侍衛又吼了起來,但這次是雷聲大、雨點小,嘴巴上叫得響亮,腳下彷彿如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衆獸人頓時鬨笑起來,瑪麗婭的臉色也不好,太丟人了……
林若鬆翻了翻白眼,扯着人類老闆進入後堂談生意去了,要鬧就鬧吧,反正出不了啥事。
小荊棘鳥與雪鸚鵡兩口子卻比較喜歡看熱鬧,紛紛從老爸的肩膀上飛起,落到了大廳內的桌子上。小傢伙一爪子扯下掛在脖子上的袋子,將裡面的堅果倒了出來,分出一半扒拉到了雪鸚鵡面前,然後歪着腦袋想了想,又從自己那一半里挑出幾顆大點的丟了過去,雪鸚鵡感動得一塌糊塗,揚起頭就在小傢伙臉上一陣猛啃……
瑪麗婭這才注意到大廳內還有一個古怪的人,在她進門之後沒有向她下跪的人,剛要詢問,她的身側卻突然閃出一道身影,向着正在耍流氓的奧斯維德衝去,緊接着清脆的耳光聲便響徹全場。
衆猛男頓時眼角暴跳,這一耳光彷彿是抽在了他們自己臉上,情不自禁的伸手捂住了臉頰。
“我到底是怎麼了?”邦妮看着自己微微泛紅的手掌,覺得有些古怪,她一見到奧斯維德調戲公主殿下,心裡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怒火,略帶酸味的怒火。
成了!老闆的知識果然博大精深啊,精靈帥哥倒在地上抽搐着,心裡卻如喝了蜜糖一般甜。
“原來這就是愛!”林若鬆突然冒出了一句讓人類老闆聽不懂的話。
半晌。
“邦妮將軍,別打了。”瑪麗婭試圖制止還在猛抽奧斯維德的母獅子,她是過來人,看出了倒在地上的兔族獸人雖然哀號連天,但臉上卻帶着淡淡的欣喜之意。不由得微微一笑,心裡頭那點慍怒一下子煙消雲散,“還是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這位兔族的獸魂戰士與剛進內堂的那位好像不屬於王都禁衛吧,他們爲什麼和你們在一起?”
“姑姑,他們是我們在龐貝城碰到的,這邊來,我告訴你他們的情況。”
埃爾維斯上前挽住瑪麗婭的胳膊,將其拖出一段距離,獸人戰士們紛紛隱蔽的向他伸出了大拇指,然後將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戰場之中……
————————————————————
“與兩隻高階魔獸簽訂了契約的獸語師?”
“是的。”
“能釋放聖輝級回覆術的聖壇祭祀?”
“是的。”
“至少擁有八級獸魂之力的高階戰士?還極有可能具有先知的能力?”
“是的。”
“我親愛的侄兒,你腦子沒發燒吧?”瑪麗婭伸手摸了摸埃爾維斯的額頭,說道:“看來這段時間你太累了,我可憐的侄兒啊,回到王都後一定要多多休息,如果你父王不允許,我去說!”
“……”埃爾維斯一頭黑線,將瑪麗婭的手從額角拿下,“姑姑,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那隻漂亮的雪鸚鵡就是獸語師大人收服的,是我親眼所見,這五十幾名王都禁衛都可以爲我作證。而且,就是獸語師大人帶領我們穿越了白令峽谷!要不然我們不可能毫髮無損的到達東部行省。”
“什麼!”
瑪麗婭頓時被雷到了,身爲王族,白令峽谷的可怕她可比普通的獸人更加了解。那是讓無數代獸人先輩都鎩羽而歸的地方,在帝國王室的記載中,曾有一位活着離開白令峽谷的王族成員說過,白令峽谷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與落日大陸其他幾大絕地所比肩,若沒有聖階以上的力量,穿越難如登天。
這句話在七百年前得到了印證,兩位聖階強者聯手進入峽谷,從此音訊全無。
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瑪麗婭可是很理解穿越白令峽谷帶來的含義,與此相比,什麼獸語師、聖壇祭祀等等身份都已不重要,馬上拉着自己的侄兒走到大廳角落,低聲問道:“你們穿過峽谷途中,有沒有發現先輩的屍體?”
埃爾維斯目光一凝,似乎他這姑姑知道些他不太瞭解的情況,悄聲答道:“我們在一個古怪的山洞裡發現了很多先輩的遺骸,幾乎所有死在白令峽谷中先輩屍身都被放在其中,裡面的情形……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那你們有沒有找到一把散發着紫光的長劍!”瑪麗婭的聲音裡明顯帶着激動,手臂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長劍倒是很多,但是散發着紫光……”埃爾維斯默然半晌,說道:“紫光我好像在洞口見過,但進洞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長劍在散發着紫色光暈啊。”
“怎麼可能!你既然見過紫光出現,那麼就應該有所發現纔對。”瑪麗婭急了,認真的看着埃爾維斯的眼睛,說道:“侄兒,千萬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這把長劍的作用比獸王之心大得多,如果它掌握在你父王手中,現在帝國的情況也馬上就會好轉。”
“這把長劍真有這樣重要?”
“是的,它是王權的象徵,不,應該是神權的象徵!雖然長劍的具體能力我不太清除,但是光憑掌握着它就能調動神廟勢力這一點,就幾乎能讓所有人瘋狂!”
“這……”埃爾維斯猶豫了,好半天才慢慢的說道:“這事你去問問獸語師大人吧,他是第一個進入洞穴的人,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這,這把劍可能在他手裡。”
“可能在他手裡?”瑪麗婭對這模模糊糊的回答有些不滿,她直覺埃爾維斯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告訴她,說道:“長劍如果真在這位獸語師的手中,那麼一路上你們都沒有發覺過?武器不比其他小東西,在身上是藏不住的。”
“獸,獸語師大人具,具有空間能力。”埃爾維斯內心掙扎了好久,終於斷斷續續的吐出了這句話。
瑪麗婭的腦中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