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儉良一副準備隨時動手的樣子,我就想起了剛纔我卜的那一卦,這一次無論什麼隊伍,我們都不易出手,要靜觀其變。
所以我就立刻對高儉良說:“你冷靜點,你忘了我剛纔那一卦怎麼說的了,你要是動手,我們可能會陷入極大的麻煩之中。”
高儉良則是反駁我說:“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就是收拾那支陰兵隊伍,現在他們出現了,我們沒有理由視而不見吧?”
顯然高儉良已經有些被仇恨衝昏頭腦了。
此時林森卻道了一句:“你忘記你來的時候怎麼說的了,一切都聽我們的?”
林森的話總是能說到關鍵點上,他這麼一說,高儉良愣了一下只好收住自己的氣勢。
王俊輝那邊則是飛快地取出幾張隱身符,然後遞給我們每一個人,我們也是全部把符籙貼好。
很快那行動隊伍的聲音就更近了,不過我能聽出,數量不是很多,大概十來個的樣子,又過了一會兒我就看到一隊穿着黑皮獸甲的黑影緩緩從深山裡跑出來。
我們這些人貼了隱身符,然後趕緊站到路的兩邊,把這路讓給那些黑影過。
可那些黑影在跑到那兩具屍體的位置忽然停了下來,而我們這些人也全部在這附近。
我也是徹底看清楚了那些黑影的模樣,他們穿着獸皮甲冑,全部裹着頭,配着青銅長斧,當然那長斧是陰物兵器。
他們停下來後竟然開始彼此交流了起來,這些陰兵和百鬼夜行那些鬼一樣,相互之間都可以交流,他們也是相互協作的存在。
我當時就明白了,他們是感覺到我們的氣息趕過來打探情況,換句話說,這一隊只是那些陰兵的探子、哨兵而已,如果高儉良剛纔動手的話,怕是會引來成羣結隊的大規模陰兵來,那樣對我們來說肯定是極其不利的。
在來的路上王俊輝跟我們分析過陰兵的解決法子,那就是先找到陰兵頭目。
陰兵之所以大規模出現,很大程度是因爲某些將領在戰場上死的不甘,才以自己強大的意念和執着化爲厲鬼,然後因爲他是那些士兵的領袖和精神支柱,所以他的存在就會影響到那些新死的士兵,讓那些士兵的魂魄也無法散去。
漸漸地和那個頭目一樣化爲鬼,組成一直帶着很多不甘的陰兵部隊。
再所以說,凡是戰場上的陰兵,以敗將,敗兵居多。
當然還有一種墓地的陰兵,與戰場的陰兵就不同了,不過根據資料顯示,我們這次面對的是戰場的陰兵,所以王俊輝就沒有給我們具體講墓
地陰兵的事兒。
我心裡正在想這些的時候,那些陰兵的哨兵竟然原地開始搜查起來,我們雖然貼着隱身符,可他們好像已經有些覺察到我們的存在了。
如果他們搜到我們的話,那肯定會招來更多的陰兵,我們也就無法走捷徑直接面對陰兵的頭領了。
招來的陰兵幾十、幾百個還好說,如果成千上萬我們就徹底完蛋了。
不過從資料裡顯示的那個戰場的規模來看,出現成千上萬陰兵的可能性很小,畢竟那裡零零星星才湊起來一百來具的骸骨。
看着那些陰兵開始往四周搜索,我當時就有些慌了,不過大家好在都很聽我的話,都沒有主動出手的意思,特別是兔子魑,眼睛咕嚕咕嚕亂轉,可卻沒有發出絲毫“呼呼”示警的聲音來。
我擡頭看了看天,按照我所卜的卦象上來看,應該要下雨了纔對,可這雨怎麼還不來呢,再不來,那些陰兵就搜到我們腳底下了,到時候就算我們貼着隱身符,也還是會被他們發現的。
難不成我算錯了?
正在擡頭看着天空發愁的時候“咔嚓”,烏黑的天空中忽然響起了一道巨大的閃電,頓時這黑黢黢的山中就忽然如白晝一樣亮堂。
頓時那些正在搜索的陰兵都嚇的“嗚嗚”大叫,然後抱頭蹲在地上,顯然這些陰兵很害怕閃電,這很正常,因爲雷電周圍往往蘊含着集中的陽氣,凡是陰物都不喜歡打雷,包括兔子魑。
所以這個時候小兔子原本豎起的耳朵就耷拉了下去,小抓子剛捂住耳朵,天空中那“轟轟”的雷聲就響起。
接着一陣瓢潑大雨毫無防備地下了起來。
那些陰兵在聽到雷聲後更是嚇的“嗚嗚”嚎叫,等着第一道雷聲結束後,他們全部站起身,也不搜索了直接排好隊往深山裡跑了。
王俊輝小聲對我們說:“跟上,果然跟初一說的一樣,遇雨則吉,跟着他們走,應該能找到陰兵的大本營,到時候我們也就能夠找到陰兵的頭領,如此一來我們只要靜等天亮,在陰兵的營地上施法,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了,白天動手,遠比剛纔動手要輕鬆的多。”
高儉良看了看我們,然後深吸一口氣道:“看來一個隊伍裡有一個厲害的相師還是很重要的,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少走很多彎路。”
的確如果不是我先前卜卦,得知我們剛纔不能動手,恐怕我們早就和那些陰兵的哨兵打了起來,到時候肯定會引來更多的陰兵,我們之間也少不了一場惡戰。
如果我們本事不濟,還可能導致我們這個案子的失敗
,甚至全員的死亡。
跟着那些陰兵往山上跑,我們就發現我們的腳程差那些陰兵太遠,他們雖然只是腳尖着地,可步子在雨中卻是輕盈如飛,我們費勁了好大力氣纔跟在後面,勉強看着他們的一個背影。
起初這些陰兵還是沿着山路往裡走,可走了一會兒他們跑的就不是路了,而是進入了一片密林,如此一來我們連他們的背影也是很難看到了,只能尋着他們身上的陰氣追趕。
再到後來,我只能採取一些他們留下陰命之氣,把它們放到我的命理羅盤裡,然後根據羅盤的指示去找。
因爲隨着雷雨越來越大,他們留在空氣中陰冥之氣越來越淡薄,我們尋着陰氣找下去,顯得有些太費勁了。
我們連續追了半個小時,都累的夠嗆了,而我手中的命理羅盤依舊指着林子的東北方向。
顯然我們還沒追上。
王俊輝看李雅靜和徐若卉有些跟不上隊伍了,就問我,羅盤可以指示多久,我說差不多一個小時,王俊輝就點頭道:“好,我們停下來休息下,恢復下腳力再繼續趕路。”
林森停下來後,就主動到前面去警戒,徐若卉和李雅靜兩個女人也是趕緊蹲下去休息,這連續的趕路把兩個女人累壞了,不過她們兩個其實已經很能堅持了,如果換成平常人,怕是早就累的爬下起不來了。
這兩個人毅力這麼強,也是和經常跟着我們出案子有關。
而高儉良此時又道了一句:“初一,我覺在你們解決一個案子的時候,發現正主兒之前,你纔是解決這個案子的關鍵所在,卜兇問吉,追蹤定位,如果少了你,你們解決每個案子怕是至少多荒廢四五倍的時間。”
我則是對高儉良說:“我們這支隊伍少了誰都不行,雖然不是每一次隊伍都能發揮全部作用,可只要我們在一起了,才能保證每個環節都不會出錯誤。”
我這麼說,高儉良就看了看李雅靜和徐若卉,像是在問我:“她們呢?”
顯然在高儉良的眼裡,那兩個女人是我們的累贅。
我則是笑了笑道:“她們是我們隨隊醫生,我們如果受傷,她們第一時間對我們進行急救,她們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救過我們的命,避免我們身體落下殘疾了或者什麼後遺症了。”
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林森那邊忽然對着我們道了一句:“小心點,有人過來了,這次來的是人,他們好像很驚慌,是逃跑過來的!”
是人?難不成是蔡生的宗門或者樑家一派的,他們逃過來,是和陰兵交手,然後被打跑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