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運?”小惠抹着眼角的淚水,小聲地呢喃着。她的眼神也在這一刻變得遊離,自然是在思考着。
與此同時,一旁的嘎子突然開口暴吼,“都說了,殺人兇手就是我。什麼謎題,什麼答案,你根本就是胡扯。”
我看着嘎子,忍不住搖起了頭。實在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還吵!”慕容潔看了我一眼,向我使了使眼色。我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緩緩地點下了頭。
接着,她毫不客氣地大喝一聲,一記手刀砍在了嘎子的脖子上,便見嘎子翻着白眼,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恰好就在這時,李萍兒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跑到了屍體的牀邊。
她把牀墊掀了開來,找了一會兒之後,從牀墊下面拿出了一把鑰匙,“就是這把。”
我鬆了一口氣,嚮慕容潔說道。“先把他綁起來吧,免得讓他跑了。”
下人們也早就圍了過來。
在聽到我的話之後,一名下人跑開了,拿了一條繩子過來。慕容潔則用無比專業的手法,把嘎子綁了個嚴嚴實實,並且叮囑下人們好好看着之後,我才招呼朝着那關着小運的塔樓走去。
一路上慕容潔和瘦猴一個勁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謎題是什麼,答案又是什麼。兇手又是怎麼殺人的。
我很想等到到了塔樓,把那扇門打開之後,把證據擺在他們眼前再向他們解釋。
但實力是拗不過他們,只能解答。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向小惠求證了最後一個問題,“死掉的那一家人,除了那個孩子之外,是不是一直沒有上到過那棟塔樓。”
小惠的氣色有些不好,很憔悴。只不過還是堅強的向我點下了頭,“沒錯,那頭老狼不知道爲什麼一直防着那陳伯一家。無論怎麼養都養不熟。不過小幸是個例外。”
“嗯!”我滿意的點下了頭。
掃了眼滿臉急切的瘦猴和慕容潔,我開口道,“不如這樣,我先跟你們講個故事吧。”
“不是吧!”瘦猴一臉不爽的瞪了我一眼,“你就不能直說嗎?還賣關子。”
慕容潔倒是朝瘦猴瞪了過去,“有得聽就不錯了。”隨後朝我一笑,“你說。”
“在很多年前,有一名德高望重,且道法高強的老人。聽聞某地有妖物作祟,於是趕了過去和妖邪鬥法。”
我剛說完一句,瘦猴便不爽地把我的話給打斷了,“你說的就是雲夢先生吧?直接說不行嗎?”
我連忙朝着他瞪了過去,又瞟了一眼跟着我們的小惠,果然見到她渾身一怔,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你到底聽不聽?”旋即我沒好氣地向瘦猴一喝。
他縮了縮脖子,示意我接着講。
“所有的人都以爲老先生贏了,並且老先生還在和妖魔鬥法的地方蓋了間院子,都以爲他是鎮守惡魔。”
“但其實,一切都錯了,事實是老先生輸了。”
”輸了?”這是小惠的聲音,她一臉驚奇地看着我。
“是的,輸了!”我鄭重地點下了頭,“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名妖魔取代了老先生的身份與地位。”
小惠一震,張嘴想要說話。
我沒有讓他開口,搶先說道,“搶到身份後,他又緊接着做了兩件事。第一步,那妖魔殺死了老先生的兒子媳婦。不過當時有個小孩,年紀太小了。那妖魔可能是不想讓人覺得事情太過古怪,也或許是真的疼愛那小孩,所以把她留了下來。”
“第二步,那妖魔改變了自己的容貌。”
我朝着小惠看了過去,見她似是石化了。我無奈的向她一笑,“記得嗎?我說過你爺爺的行爲似乎是在斬斷過去。他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爲那些都不是他的過去。”
接着我看向了慕容潔和瘦猴,“我一直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面相,因爲那張臉是人造的,完全換了一張臉。這同樣也是爲什麼他的手上沒有任何繭的原因。”
“這麼古怪?”瘦猴呢喃着。
“這是不是太戲劇性了?”慕容潔也小聲地說道。
“戲劇性?”然而我忍不住笑着搖起了頭,“不,戲劇性的還在後面。”
“那妖魔爲了不讓人懷疑,將產財變賣,從老先生的住所搬到了自己地盤。直到這時,纔是真正戲劇性的開始。也是如今所發生的一切的開端。”
我皺了皺眉,“在剛剛搬到這裡的時候,那妖魔遇到了一對連體雙胞胎......!”
頓了一下,而後連忙搖起了頭,“不對,是三胞胎,連體三胞胎。那妖魔可能恰好就會這方面的技能,將三胎胞之中的一名救了下來,並收留其做了自己的管家。而剩下的兩個,那妖魔應該是把他們關了起來。”
“三胞胎?”慕容潔不可思議地說道。
“連體?”瘦猴也跟着驚呼。
小惠則一連茫然。
我這時並沒有向他們解釋,只是笑了笑,“是不是很不可思議,真正不可思議的還在更後面。”
“故事繼續,妖魔冒充的老先生治好了連體人的事不知道怎麼不徑而走了,最後傳到了一家人的耳中。恰好,那家人的小孩是一對雙胞胎,也是連體。”
慕容潔和小惠似乎都想到了什麼,都是一震。
我則繼續說道,“那一家人找到了妖魔,妖魔在最開始應該是不想答應的。因爲他想要低調,只想要利用老先生留下的財產好好享樂。但是他卻發現,原來那一家人的男主人是個木匠,而且手藝十分高超。”
“於是,妖魔最後答應了那一家人,但提前是要讓那家人的男主人成爲他的弟子。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完美的隱藏自己不會手工木藝的缺點。”
小惠瞳孔稍稍放大了一些,如同夢囈般的開口道,“沒錯,我記得我聽陳伯說過,他是帶藝投師。”
我笑了笑,又接着道,“而後手術進行的十分順利,連體雙胞胎成功分離了開來,兩人都活了下來。但不知道爲什麼,那妖魔把一個留在了自己身邊,卻把另外一個關了起來。還對外宣稱是自己在外撿了一個孩子,孩子有疾病,不能見外人。”
“但這到底是那一家人的孩子,血濃於水,妖魔擔心那一家人無意間會發現那孩子,就算隔着門,隔着牆,人的血脈之間會讓他們發現些什麼。於是,那妖魔又養了一隻魔獸。他用心調.教這隻魔獸,將他的野性隱藏替代。讓這魔獸永遠只針對那一家人。”
這時,我看到所有人的臉都不怎麼好看,尤其是小惠,她渾身都在顫抖。
我十分無奈,但還是開口接着道,“本以爲一切都該塵埃落定了,但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十多年後,一切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