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跑出了房間之後,我和慕容潔又討論了一下案情,不過使終沒有辦法得到更好的結果之後,她和李萍兒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
半夜的時候瘦猴從外面回來了,由於一直想着案子,所以我睡得很淺,第一時間從牀上坐了起來。
也許是太過突然了,瘦猴都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就走到了我旁邊的那張牀上,坐下去之後朝着我瞪了下眼。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連忙問他有沒有發現什麼。
瘦猴無奈的擺了擺手,“沒有,我把這莊園逛了一大遍,也沒有發現的有什麼地方可以弄到冰的。”
“除了這個之外有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我雖然早就料到了,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不過很快我又向瘦猴問道,“我們之前掉進去的地方,你去了沒有?”
瘦猴聳了一下肩,“也沒有。之前掉下去的地方我還真去了。”
“真是奇了怪了!”他皺着眉,一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樣子,“你說我們昨天看到的屍體都已經那樣子了,就算是被運走了也會有氣味留下吧?還有從屍體上留下的屍水,也沒有那麼容易清理吧?”
我點下了頭。
的確,屍體已經腐爛到那種程度了,就算是放在通風的地方,屍氣要散開也沒有那麼容易。
屍氣向來就是最難處理的氣味之一。
再者還有屍水。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們看到屍體的時候,屍水已經流在了地上。
如果屍體真的是被人移走的,那麼屍水要怎麼處理?
用水衝,總會留下痕跡吧?可不用水衝,要等屍水自己幹掉那也不可能。
我思考的時候,瘦猴又向我說道,“我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是真的沒有發現屍體存在過的痕跡。那通道我又再走了一遍。”
這話讓我嚇了一大跳,立馬驚駭地看着瘦猴。
我們在那裡可是遇到了奇怪的事。
瘦猴朝着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放心,這次我小心了。”說着他把手一擡,“這是我從另外幾個沒人住的房間裡找到的手電筒,我帶着這個去的,不會有事。”
我鬆了一口氣,連忙問他有沒有在那通道里發現什麼。
瘦猴搖了搖頭,“很可惜,真沒有。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鎖着的門,我也打不開。”
“門後就是一間地下倉庫,我們去過了。”我向他解釋了一聲後,便沉吟了起來,“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屍體轉移走,而且還弄得這麼詭異,看來那屍體一定十分重要。”
“猴子!”我鄭重地向他看了過去,“我需要你幫我完成一件事。”
“想要我幫忙找到那具屍體?”瘦猴呵呵一笑,拍着胸脯向我說道,“放心吧,這種事交給我就行了。找東西,偷東西反正我最拿手了。”瘦猴呵呵地笑了笑,擡起手向我搓了搓,顯得興奮得不得了。
我笑了笑,但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畢竟那具屍體是有我有意藏起來的,要找到可沒有那麼容易。
很快,我們便沒有再說話了,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
下樓洗完臉,刷完牙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管家,他是請我們過去吃早點的。
被他帶到了地方之後,發現人基本已經到齊了。
朱傑正坐在警察張文的身邊,神色極度難看。時不時的還會偷看一眼張文,每看一眼都會露出十分明顯的憤恨之色。
看來昨天晚上不好過。
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我看到朱傑的眼眶有兩個比較淡的黑眼圈。估計昨天一直被張文審訊到比較晚的時候。
袁海坐在趙玥的左邊,小聲地向她說着些什麼。
劉悅坐在趙玥的右邊,咬着牙恨恨地盯着正在交談中的兩人。
小惠則一個勁的在安撫小運。小運看起來臉色十分不好,人也有些顫抖。
李萍兒坐在小運的另外一邊,也在安慰他。
我好奇地走了過去,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晚上小運又聞到了那股氣味!”慕容潔一臉難看地看着我。
“腐肉氣?”我愣了一下,趕緊問道,“大概是在什麼時候?”
我怕小運是聞到了瘦猴的氣味。
老實說,或許別人聞不出,但我卻能聞瘦猴的身上時時都散發出不太尋常的氣味,不怎麼好聞。
這和他的生活習慣有關。
他是個賊,但同時也是個乞丐,身上有氣味再正常不過了。
這段日子以來他的生活規律了許多,也經常洗澡。但十多年積累起來的氣味並沒有完全除掉。
當然,是我的鼻子比別人靈一些才能聞到,其他人只怕什麼都聞不到。
“大概是在夜裡三四點的時候!”小惠向我答道。
三四點?
那就不是瘦猴了,那個時候瘦猴已經睡了。
“除了聞到氣味之外,還發現了什麼嗎?”我看着小運,他的雙眼看上去有些失神。
小惠先是向我點了下頭,但很快又搖起了頭。
我不解,剛開口還沒有出聲,小惠便解釋道,“小運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但是把他嚇壞了。只不過我問不出一些什麼,從那個時候到現在,小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我朝着李萍兒看去,她小聲地說道,“脈像上倒也沒有奇怪的地方。”
這就奇怪了。
小運的膽子絕對很大。
他相當於是被老狼帶大的,股子裡有野性。
以狼的野性來講,還真沒有什麼能把狼給唬住的。
至於能嚇到人的‘鬼神’之類的,那對它們更加沒有作用。
我估計在小運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鬼怪精靈’這些概念!
而如果是人把他嚇到,那就更加沒理由了。
小運可是償過血的,他親自咬死了兩個人。真把他惹急了,我估計連慕容潔都不是他的對手。
“小姐,小姐!”就在我疑惑不解之時,老管家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一臉着急地走到了趙玥的身邊後,緊張地向他說道,“李娟小姐,不見了。”
“什麼?”趙玥立馬站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她的行禮也沒有了,估計是走了。”老管家又連忙說道。
“跑了嗎?”劉悅小聲地呢喃着。
“畏罪潛逃?”張文噌地一聲站了起來,連忙向袁海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