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猶豫,我們以最快的速度鑽了進去。
慕容潔非要走在我們前面,說是要保護我們。
實在是犟不過她,最後只能讓她先進。
不過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事。
下了墓穴之後,我立馬把手電打開,朝着兩側照了過去。
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手電的光芒照到兩側的石像之時,我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這些石像雕刻得實在是太精細了。
“我去前面找找!”當我把目光落到兩側石像上時,瘦猴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說了一聲之後朝着通道的更深處走去。
他的手裡也有手電,倒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於是我點下了頭之後,仔細地檢查起了這些石像。
我走到了其中一座前,伸手在上面輕輕地摸了一下,很滑,很涼。
當即,我的眉頭一皺。
緊接着,我跑到了第二座石像跟前,同樣伸手在上面輕輕地摸了一下,觸感與我摸的第一座一模一樣。
我沒有再動了,舉起手電朝着其他的石像看去。
這些石像都是由大理石雕成的,在手電筒的光芒之下反射着蒼白的極淡光芒。
在第一次見到這些石像的時候,這種反射出來的淡淡光芒的確是能讓人心頭髮麻。
可這時我卻沒有了絲毫害怕。
“果然是這樣!”我看了許久之後,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發現了什麼?”慕容潔的聲音當即傳了出來。
我沒有賣什麼關子,指了指這兩側的石像,說道:“這些石像,是新的。”
“新的?”慕容潔略微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你摸一下。”
聽到我的話之後,慕容潔伸出一隻手在摸在了石像上,不過很快眉頭又皺了起來。
知道她沒有想明白,我開口道,“如果這雕像存在地底很長一段時間了,那這種冰涼感會很清楚的給人一種透體之感。”
“就好像真的握住了一塊冰似的,正常人能清楚地感受到整個都是涼的。”我擡起手壓住了慕容潔的手。
沒有理會她的臉瞬間就紅了,又把她的手壓回到了石像上,“你再仔細感受一下,是不是能感覺到了這冰涼感只在石像的表面?”
也不知道慕容潔是不是真的感受清楚了,她朝着我重重地點下了頭。
我再一次擡頭朝着兩側的所有石像看去。
老實說,單單從表面上的看的話,這些石像的石料都很舊了。
也正是這樣,讓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下意識的認爲它就是舊的,也沒有多想。
當然,現在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了,是有人故意把石像表面做舊的。
可惜表面能做假,但內在卻做不了。
好在我是個看相的,觀物辨相這可是相師最基礎的本領。
要不然我也不能清楚地分辨出幾個老爺子家裡找到的藏在木箱中的東西是在什麼年代了。
“也就是說我的猜想是對的。”在確定之後,我不由得輕輕咬住了嘴脣。
慕容潔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傳了出來,“有人故意作假,把這些石像弄得很舊,難道就是專門騙人的。”
“還是說,這些石像本來就是兇手弄的?”慕容潔說着說着,渾身一震,似乎徹底想明白了,“兇手故意弄出這些石像,先是讓我們看到,那後再依照石像殺人,讓我們誤以爲是詛咒?”
說着,她又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兇手運氣也真是不好,偏偏碰到了你和袁海,兩個都會破案的人。要是換成其他人,只怕真的被唬住了。”
我點下了頭,的確,如果這些石像真的是兇手所造,那他的目的也極有可能就是像慕容潔所說的那樣。
但是,我卻覺得慕容潔只說到了最表層。
剛想開口,但慕容潔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她一臉驚駭的看着我,“如果這些石像真的是兇手用來佈局殺人的,那他肯定是希望人見到這些石像。”
“我記得!”她突然睜大了雙眼,驚奇地看着我,“我記得當天晚上是劉悅提出了要來看這個墓穴!難道兇手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根本就看不到這些石像。”
劉悅嗎?
的確有可能。
雖然我的心裡已經有了兇手的人選,但畢竟沒有什麼證據。
要說真的突然找到其他的線索,把我所想的那個人推翻了也並不奇怪。
當然,我也沒有肯定。於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點下了頭。
心裡則開始想另外一個問題。
真的是劉悅弄出來的這些雕像嗎?
且不說他有沒有這樣的能力。
最關鍵是這些雕像背後的意義啊。
剝皮,綁縛吊死,還有跳樓。都跟我們之前所經歷的一模一樣。
兇手既然是按照這些石像來殺人,那極有可能就說明他知道我們之前所經歷的事!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輕輕一顫。
知道了這些石料是新的之後,卻讓我意識到了讓我更加難以接受的一點。
我早就覺得,我們經歷的一切似乎都有一隻看不見的手。那手在推着我一步步向前,甚至讓我得到了《麻衣神相》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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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讓我十分難受。
本以爲到了金陵,出了省,可以擺脫那隻未知的手。
可哪知道,我根本就是如來佛掌中的齊天大聖,逃無可逃!
要知道,我們纔剛到金陵就被邀請到了趙玥家的莊園,然後當天晚上就進了這墓穴。
這自然不可能是有人一直在暗中跟着我們,然後等到我們到了金陵之後,再造起了這些石像。
這些石像很大,而且工藝十分精湛,數量又多。就算是新造的,至少也得花一個月的時間。
如果這一切真的跟我們所經歷的有關。
那麼則是在一個月,甚至更久之前,就有人知道了我們會經歷什麼。
他也知道我們會到金陵。
他會預言嗎?
不!
我忍不住重重地打了個冷顫,在心中小聲地呢喃着,“不是預言,而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我不過是像一枚棋子一樣,在它人早已既定好的規則之中,被人推着走?”
我的心裡在發涼,頭皮更是一陣陣發麻。
手已經忍不住握起了拳頭。
到底是誰,或者說是一羣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在我不知不覺之間把我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不由得,我擡頭看起了這些石像。
這些石像本來就是一名惡鬼在處罰一個人,如今我只覺得那些惡鬼更加猙獰可怕,而我則成了惡鬼手中被他們擺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