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也沒有抱什麼希望,所以在聽到小神婆的話之後,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失望的。
只是眉頭還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慕容潔失蹤得太古怪了,而且也極有可能沒有跳到樓外去,這讓我實在是擔心了起來。
搖了搖頭,好不容易纔平復自己的想法,我朝着大門走了過去,“小神婆,你有沒有辦法把這鎖給打開?”
“我要是能,之前就不會從窗戶口爬出去了。”小神婆白了我一眼。
我不服氣的在門鎖上重重地拉了一下,可還是一下都拉不動。
“我之前看了,窗戶外面的是一層鐵皮,也弄不開!”小神婆則在這時略有些氣急敗壞的呢喃着,“我們是被關死在這裡面了。”
“只怕這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我無奈的搖起了頭。
有人原本把不屬於這裡的屍體移了過來。
現在又有人費了這麼大力,用一層鐵皮把整棟房子都給封鎖了。
而且所有的人還恰好在這個時候‘着魔’了,要是就這樣結束了那就真奇怪了。
我皺起了眉,努力的思考着,“當務之急,還果想辦法從這裡離開。”
現在是在白天,在窗戶被攔住後就已經黑得像黑夜了。要真入了夜,只怕會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
而且,如果這裡真的沒有一絲縫隙的話,空氣也不足以讓我們活多久了。
但一點卻很奇怪。
至少是在我的視野之中,是沒有一絲光線從窗戶裡漏進來的,也沒有其他的光源,可多少卻還是能夠看見,這實在太奇怪了。
我忍不住擡頭朝着四周看去,想要找到一些我所忽略掉的線索。
就在這時,慕容潔的那些朋友們已經全都從地上站了起來,也跟着我一起打量起了周圍的情況。
也有幾個人走到了大門口。
“看看能不能砸開!”很快,我就聽到有人在談論着。
“應該能!”這是周凱的聲音,他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裡。當我看向他的時候,他擡頭朝着四圍看了一眼,而後走進了房間裡面。
當他出來的時候,他的手裡抓住了一塊石頭。
這石頭哪裡來的?
這間醫院已經衰敗了,樓房裡面的傢俱基本是木製的,連牀都是木的。
房裡的牆也沒有破敗到快要垮掉的程度,是從哪裡來的石塊?
我怔了一下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周凱的跟着,好奇地向他問道,“你這石頭是從哪裡找來的?”
他伸手指了指他剛剛進去的房子,“就在房子裡的角落。”
聞言後,我便想要進到房子裡。但這時周凱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只是聲音很小,“傻子,等我砸開這鎖就可以直接走了,還管那裡有沒有石頭幹嘛。”
我一想,也對,要是他真的能弄開這把鎖,那我還管有沒有石頭幹什麼?
於是我乾脆站在了原地,看着他們砸門鎖。
“嘭!”一聲重響,周凱拿着石頭重重地砸到了鎖上。
只不過鎖卻紋絲不動!
他也沒有在意,又舉起了石頭往鎖上重重地砸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
可是連砸了十多少,周凱的手都已經在抖了,而且肯定也疼,並沒有有多用力,五指都是微鬆的。
“砸不開!”他用另外一隻手拿着拳頭,甩了甩砸鎖的手後,朝着身邊同伴說道。
他的同伴不服輸,接過了石頭,開口道,“我來!”
而後一下又一下的往鎖上砸着。
“傻子!”小神婆這時走了上來,看了那兩人一眼後,冷冷地哼道,“要是他們能砸開這鎖,我短壽十年!”
“嗯?”我和瘦猴都不可思議地看着她。
“神婆,你這賭注也太大了吧!”瘦猴吃驚地問着小神婆。
“因爲不可能砸開的!”小神婆自信無比的說道。
我一臉不解。瘦猴則果斷的向她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們沒看出來嗎?”小神婆指了指門上的鎖,“這鎖不是焊在門上的。”
聽到這話,我連忙朝着那鎖看了過去。
鎖和門相連的部分都已經鏽了,而鏽的程度一模一樣。
“鎖和門,是一個整體?”直到這時,我才猛地反應了過來。
落鳳村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連棺材鋪這種店鋪都有,鐵鋪當然也有了。
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如果是兩種東西焊在一起,那麼就算是材質一模一樣,或者打造出來後的質量也一模一樣,但被腐蝕的程度是絕對不可能一模一樣的。
而且如果是兩個東西焊在了一起,一起開始生鏽之後,有很大的機率,在焊接的邊緣是會出現裂縫的。
現在一沒裂縫,二是連腐蝕的程度也一模一樣,就說明這鎖和門,是一體的!
“一體的?”瘦猴是飛賊,當然也知道這點。這時也看了出來,他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神婆,“怎麼可能?慕容潔他們的弟弟不是從這裡進來的嗎?”
小神婆也跟着重重地皺起了眉,“是啊,門和鎖是一體的,就代表門是打不開的。周圍的窗戶也沒有壞掉,那他們是怎麼進來的?穿牆?”
“不不不,是完全有可能的。”我連忙向他們擺了擺手。
見到瘦猴和小神婆的雙眼都瞪到了極限,我趕緊把我之前推測的,這裡很有可能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屍體也是被移過來的事告訴了他們。
“對啊,守門的大叔是兇手,怎麼可能會把發生命案的地方指給我們,讓我們來呢!”瘦猴拍着自己的腦子。
而我則看向了那一體的門與鎖,猛地靈光一閃,“我們,找錯門了!”
是啊,這是一個十分簡單,而且也十分明顯的事實啊。
這裡以前肯定是有人住的,而我們面前的這張門是不能開的,那總有一張門進出吧?
可是,在哪呢?
這棟樓我們已經搜索了第四遍了,至少以我的目光來看,這裡是沒有第二張門了纔對。
有暗室?秘密通道?
我思索了一番,猛地擡手拍了一下腦袋,連忙朝着瘦猴看了過去。
就是在這一刻,瘦猴也朝着我看了過來。
他也想到了,是的,以他這些年的經歷來看,或者以‘他’的職業來講,他是絕對能夠想到的。
而且,本來就是他在一開始就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