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表現得十分古怪,但我並沒有多想。畢竟這小神婆從頭到尾都古怪得很,她的來歷我們更是兩眼一抹黑。
換句話說,她任何怪異的表現,在我們對於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來講,都是正常。
不再多想,我乾脆果斷的向她問道,“你能救嗎?”
“這怎麼能救?”小神婆當即搖頭,“那屍體有多古怪你也看到了,內丹有成,天生仙骨,還是雙瞳。這個人生前就是一個高手。死後先割舌,再鎮魂,更是厲害!”
“我怕她身上還有更多被鎮壓的手段還沒有被我們發現。”她不斷的搖頭,神色越來越難看,“還沒有開棺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可怕了。你覺得我有能力救那些人嗎?”
她又轉頭看向了瘦猴,伸手惡狠狠地指着他,“幾十條人命,你等着爲他們負責吧。”
“你別嚇我!”瘦猴臉色一白,然後驚訝地看着我。
我能怎麼辦?也只能一臉苦澀的搖起了頭。
“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最後還是慕容潔開口道,“如果真的有這麼厲害,明天我們就分頭行事。瘦猴你和小神婆去找馬教授,正好廣城的理工大學是我母校,我打個招呼你們應該能進去。”
隨後她又看向了我,“我們就忙我弟弟的事。”
“等一下!”我立刻點下了頭,可小神婆卻突然開口道,“我不幹,去對付那個鬼只有死路一條。我都說了,我要離開了,剩下的事情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小神婆!”瘦猴連忙向她求情。
“我付你錢!”但慕容潔卻乾脆無比地開口道。
這倒是讓我愣住了,家毀了,父母算是雙亡了。慕容潔還有錢嗎?
不過我也沒有多問,因爲在這時,我看到小神婆的眉頭一挑,雙眼一亮。挑着嘴角嚮慕容潔說道,“有錢.......!那就好辦多了。”
我無奈的搖下了頭,瘦猴連忙嚮慕容潔和小神婆道着謝,但卻只是得來了兩個女孩無比不爽的白眼。
很快,我們就出了小區,在不遠處找了間旅店,吃了些東西之後,便弄了兩間房。
在正式休息之前,慕容潔和小神婆還是聚在了我和瘦猴的房間裡。
這情形讓我莫名的想到了以前李萍兒還在的時候。以前我們也是一樣,總是會呆在一起討論案情。
只不過現在卻換了一個人了。
“線索具體是什麼?”稍休息了一下,慕容潔就迫不及待地向我問道。
“線索是一宗命案!”我立即嚮慕容潔答道。
“命案?”瘦猴和小神婆都不可思議的呢喃了一聲。
但慕容潔卻在愣了一下之後,立馬一臉恍然大悟,“是關於‘時間’的那一宗案子?”
我點下了頭,“那宗案子的作案手法已經弄明白了,但是還有幾點很可疑。”
慕容潔輕皺起了眉頭,仔細思考着。
我則向她說道,“那個守門人,仔細地制定了計劃,還特意提前訂了報紙,剛好就到了昨天。無論如何來看,他都是蓄謀已久的。”
話剛落去,慕容潔就迫不及待地向我說道,“換句話說,我弟弟他們之所以會到那醫院進行通靈研究,很有可能不是臨時起意?”
“肯定不是臨時起意!”我立刻點下了頭。
“而且那宗案子,有一點一定要有人配合!”我又接着嚮慕容潔說道。
這時慕容潔的眉頭皺了,想了一會兒後之後,還是忍不住向我問道,“需要有人配合?”
“是的!”我點下了頭,“你想想看,那宗案子佈局的關鍵在於時間,在於醫院裡流逝的時間。兇手需要在其內佈置出一個有別於現實之外的世界。那關於現實的應有物品,就要儘可能的排除掉!關於外界的真實時間,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徹底隔絕!”
“手錶!”慕容潔反應了過來,立刻向我呢喃了一聲!
“沒錯,佈局的關鍵就是手錶或者其他可以用來計時的器具。”我笑了笑,這才接着說道,“從你弟弟的日記本里可以得知,他們在進入醫院的時候手錶就被人收走了。但是收走手錶的那個人,也被兇手殺死了。”
“也就是說,兇手和那名讓我弟弟他們把手錶摘下來的人是共謀?”慕容潔當即接着我的話開口道。
“有可能!”我先是點下了頭,然後又笑着搖起了頭,“但在那宗案件裡,他們兩人絕對不可能是同謀!”
“爲什麼?”慕容潔立刻向我問道。
“第一,收手錶的人也死了。當然,這不足以推翻我的結論。”我笑了笑,接着道,“所以要和第二點結合起來!”
“第二點是什麼?”慕容潔着急地向我催促道。
“第二點,就是那個鬼!”我朝着慕容潔說了一聲之後,又轉頭看向了小神婆,“那個地方,有周凱所實行的陰靈轉生術,而且經常要做法。那裡面有沒有可能存在其他的鬼?”
“當然不可能!”小神婆立馬搖頭,“要做任何法事,都要保證有相對的‘乾淨’之處。再說了,周凱是‘人鬼’,能力不俗,哪裡可能還會有第二隻鬼存在?”
我點下了頭,又看向了慕容潔,“但是卻實實在在的第二隻鬼,而且還把你弟弟弄走了。”
“是個人?”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慕容潔立刻開口。
“沒錯,一定是個人!而且還是很清楚那個守門的大叔詳細計劃的人。他纔是和那個大叔同謀了那起殺人案的另外一個人。”
“他爲什麼要救走我弟弟呢?”慕容潔開口道。
“因爲你弟弟其實是個意外!”我笑了笑,“在他們的計劃中,你弟弟應該是不存在的。只不過那個守門人最後可能是出於某種原由,最後纔不得不殺了他。”
“意外捲入了?”慕容潔怔了怔,奇怪地看着我。
“是的!”我細想了一會兒後,這才嚮慕容潔解釋道,“那個守門大叔的報紙,只訂到了前天。可是他昨天還是要殺人,按理來說一定要定到昨天,這樣送信的人才能在特定的時間看到他,替他作不在場的證明。”
“只能是在他們的計劃中,是沒有你弟弟這個人的。”我沒有等慕容潔開口,一鼓作氣把接下來的話說完。“那個把你弟弟救走的人,肯定是讓你弟弟一行人到這醫院來的人,也是一起和守門的大叔制定了這個計劃,同時又編了個理由,告訴另外一個人要將手錶收走!”
接着我嘆了一口氣,“其實現在想來,從整個案件上來講,你弟弟現在應該是相對安全的!可惜啊,你弟弟的面相太不好了。”
慕容潔卻沒有管這麼多,聽完我的話之後,她立刻一拍桌子,“明天我們就去問那個守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