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九點到十點殺了一個人。晚上凌晨一到兩點又殺了一個,三點到四點還殺了一個。如果只是一個人,應該是沒有這麼大的精力殺人的。”
聽到我的話之後,慕容潔便小聲地呢喃了起來,沒一會兒她就接着向我說道,“三樁命案手法都不簡單,都需要佈置現場。”
最後,她擡頭看向了我,“的確極有可能是團伙作案,一個人是沒辦法做到的。”
“誰說一個人做不到?”沒想到慕容潔的聲音這纔剛落去,瘦猴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說着,他就擡頭看向了張真人,“不是還有.......!”
隨着瘦猴的聲音,我也擡頭朝着張真人看了過去,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沒錯,如果是張真人的話,他能夠輕輕鬆鬆的把那麼重的銅棺推開,他也能在一夜的時間殺三個人!
只不過......!
沒有證據能證明張真人不是兇手,但我還是不願意懷疑他。
而且昨天第一個人死的時候,張真人也在現場。
至於慕容潔和小神婆,在聽到瘦猴的話之後也看向了張真人。
倒很快小神婆又把目光落到了瘦猴的身上,略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道,“排骨精,你說什麼呢!張真人怎麼可能會殺人。“
“非也,非也!”只不過張真人的臉上卻表現得十分淡定。他搖了搖頭,“誰都有可能是兇手。我也可能是,不用這麼顧忌我!”
倒是瘦猴則在這時白了我們所有人一眼,“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我想說的是,不是還有像張真人這樣的人嗎?”接着,瘦猴纔開口道,“我們這些日子可遇到過很多高手了。萬一這道觀裡的道士裡,那些官員裡,警察裡面就隱藏着我們以前碰到過的那種不是人的人呢?”
“話一口氣說完不行嗎?”慕容潔沒好氣的向瘦猴說了一聲,然後又轉頭向我說道,“沒錯,咱們不能用平常的思維來思考了。”
“如果真的有像周凱這樣的人,說不定真的能夠在一夜之間精心佈局,又分別在一段時間內殺死三個人!”
聞言,我點下了頭。
既然張真人之前開口說了不用顧忌他,於是我乾脆向他問道,“真人,這道觀裡,還有沒有人有像您這樣的本事?”
張真人十分果斷的搖起了頭,“我之所以會有些小本事,是因爲我從小就修道的緣故。”
“這觀裡的其他道士,都是報着修身養性纔出的家。至於那些小道童,小小年紀更加不可能有多厲害了。”
“我只能說,在道觀裡的道士裡,應該只有我有些小本事了。至於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會不會是朱傑他們?”這時,慕容潔呢喃了起來。“朱傑那個人我還沒有試探出他的本事,搞不好他也是力大無窮。還有那一對情侶,怎麼看都不簡單!”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昨天第一名死者出事的時候,朱傑他們是和我們在一起的。”
但隨後還是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可以佈局!”
說完,我又朝慕容潔揮了揮手,“先不說這麼多,看一看屍體再說吧!”
“瘦猴,你去找一下陳武,把這裡的情況跟他說一聲!”慕容潔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聽到瘦猴說了一聲‘是’之後,慕容潔快速的走到了我的身邊。
棺材不止寬闊,比普通的更長之外。深度要也比普通的高一些。
如果不是形狀是棺材,我簡直要覺得這是一個棺槨了。
而且這棺材還不是放在地上的,是墊在了長凳上。我想要碰到屍體,得要惦起腳,俯着身伸長着手才能碰到。
但是這樣很累。無奈,我只能開口道,“還是把屍體搬出來吧!”
慕容潔立刻伸出了手,但手卻夠不着屍體。
她只能向我無奈的笑了一下,而後轉頭朝着張真人看了過去。
張真人並沒有猶豫什麼,笑過之後立刻走到了棺材的另外一側,惦起腳之後府身朝着棺材裡的屍體伸了手。
我們合力把屍體搬了出來。
“等一下!”可是就在我想要把屍體放到地上的時候,張真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幫忙擡一下屍體!”他立刻嚮慕容潔看了過去。
慕容潔連忙走到了張真人的身邊,伸手接過了張真人手中的屍體。
我還以爲是張真人累了,畢竟他的年紀的確是不小了。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鬆開手之後就把道服之外的長袍脫了下來,仔細的鋪到了地上之後,才讓我們把屍體放下去。
在放下屍體的時候,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張真人。
不得不說,張真人臉上的氣色是好,但是從身材看的話卻是能看出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以張真人的骨架而已,他青壯年是身高應該是在一米七左右。可是現在張真人實際身高卻不足一米七。
他穿着道袍的時候還看不出來,如今他把長袍脫了我才發現,原來是因爲他的身體有一些佝僂了!
而且也比較瘦!如果不是他臉上的氣色很好,而只看他的身材的話,的確和那些七十多歲的小老頭一樣了。
看來,就算養生之術再高明,人也終究脫離不老生老病死。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便不再看張真人了,低頭開始檢查起了屍體!
這一具屍體並沒有和前兩具屍體一樣睜開雙眼。
單從死相上來說,他的死相算得上比較好。雙眼緊閉,嘴脣也緊閉着。
臉上並沒露出非同尋常的表情。
我檢查了正面一遍後,便想要把屍體翻過來。
但我的手才只是剛落到屍體的腰部而已,我的眉頭就輕輕地皺了一下。
“腰後有硬塊!”我一邊在我的手落到的地方輕輕地撫摸着,一邊向身後的人說道,“從硬塊的硬度來看,應該是在死之前不久造成的,是擊打而成!”
“這人死前被人揍過?”小神婆小聲地呢喃着。
我稍點下了頭,這才把屍體翻了個個兒。
登時,我的目光被死者的後腦勺吸引住了。
死者的頭髮不短,但是現在還是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他的後腦勺上,長髮覆蓋之處有一個鼓起的包。
我連忙擡手往包上摸了過去。
包是腫起來的,略硬但是手往下壓下去的時候,還是能夠對包進行擠壓。撥開頭髮,則能看到那鼓起的包是暗紅色的。
有血滲了出來,但是卻不多。
慕容潔在這時已經蹲到了我的身邊,她也看到了這個包,於是連忙向我問道,“是不是致死原因?”
“不是!”我搖起了頭,“這個包雖然也是死前不久才弄出來的。但是以腫塊的硬度,以腫塊的顏色和流血的情況來看,是不能致死的。”
“真正的死因是?”接着,慕容潔又開口向我問道。
我只能朝着慕容潔搖起了頭,“還不知道,我再檢查一會兒!”
慕容潔十分乖巧地向我點下了頭,我則伸手開始繼續檢查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