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之間,李萍兒已經把今天的艾灸完成了。
可是她卻並沒有像昨天那樣,從我的身上下來。
而是把已經只剩下了短短一截的艾灸扔到了地上,然後把手放到了我的胸口上。
她的動作很輕,也很溫柔。
放到我的胸口上後,輕輕的撫摸着。
這一刻,我的腦子裡立刻蹦了許許多多奇怪無比的想法,人也變得緊張無比。
我只敢崩緊着身體,生怕哪裡不對勁讓李萍兒誤會了。
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越來越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
李萍兒的手很暖很暖,但卻讓我感覺有些涼涼的。她在我胸口上撫摸的時候,我覺得心裡毛毛的,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發熱。
然而,就在我的精神越來越模糊,也忍不住擡起了手和李萍兒伸去的時候。
李萍兒卻猛地一下,把放到我胸口的手一按。
老實說,我能感覺出李萍兒的手並沒有怎麼用力。
可是按下去的時候,卻讓我的汗毛猛地一下全都豎了起來。一種鑽心的疼立刻冒了出來,我甚至在這種疼痛之下忍不住輕輕地打了個哆嗦。
當然,下一秒我就反應了過來,這又是我胸口的肋骨出現了問題。
“你昨天受傷了,才接好的肋骨又受到了損傷。”劇烈的疼前讓我的思緒瞬間變得清醒了。我連忙看向了李萍兒,見她正冷冷地瞪着我,我趕緊收住了心思。
而李萍兒也在這時又接着向我說道,“肌肉也有一些勞損!你的身體好不容易纔開始恢復,要是再受傷的話,你肯定會垮掉!”
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說話,李萍兒又向我說道,“以後有什麼體力活,你最好別自己做。要不然就算是真的好了,也會留下暗傷。”
“你現在還年輕,但真的到你老了,這些暗傷一起涌出來,你肯定受不了。”
李萍兒的表情十分嚴肅,這讓我想起了,我剛懂事的時候,師父教我《麻衣相術》的那一會兒,這跟他太像了。我只能鄭重地點着頭,不敢多說一個字!
又叮囑了一些,李萍兒才從我的身上下來了。又和昨天一樣,擡手在我的胸口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告訴大家都在樓下等我吃飯後,就出了門。
只不過這一次,因爲胸口處又有了傷,新傷舊傷在一起,讓我疼得直咧嘴。
我知道,這是李萍兒在警告我。
當李萍兒從牀上起來了,我立刻穿好衣服起了牀,刷了牙,洗了臉之後,到了後邊的廚房。
和昨天一樣,都已經坐在了桌子邊上。
早餐同樣還是粥,但是卻能十分明顯的看到粥裡有肉,還不少。
除了粥之外,還有一些菜,也算是十分豐盛了。
不用說,這屋子裡的老人家購買原料已經回來了。
坐了下去,我喝了一口粥,這纔開口向他們問道,“這村子裡,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嗎?”
慕容傑眉頭挑了挑,第一個向我搖頭,“沒聽到。”
我稍皺了一下眉,而後開口嚮慕容傑說道,“等下我們一起去看看!”
“神婆,萍兒姑娘,你們就按昨天的計劃行事。看看能不能儘早把封門村村民的問題解決掉!”
小神婆和李萍兒一起向我點下了頭。
慕容潔則奇怪地看了我和慕容傑一眼,“你們等下去哪?怎麼不叫上我一起?”
我笑了笑,努力的裝作自己沒聽到。
慕容傑則低下了頭。
慕容潔明顯是感覺到了我們兩個有問題,重重地咳了一聲。
我埋頭喝着粥,而慕容傑似乎忍不住了,突然大叫了一聲,“就告訴我老姐吧!”
我連忙擡頭朝着他看去,只見到他已經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不斷的揉着自己的大腿。
我這才明白,原來慕容潔掐了他。
不等我開口,慕容傑又開口道,“昨天遠哥殺了一個人,把那個人的死相弄得怪里怪氣的。他是想讓我和他一起去看看,那裡有沒有引起什麼動靜。
“殺了人?”這話一出,慕容潔,李萍兒和小神婆同時轉頭看向了我。
我的臉色略有些不好看。
雖然已經從慕容傑那裡知道,我殺了人,只要沒有殺錯,我就算是完成了公務,並不算犯罪。
而慕容潔和李萍兒兩人,昨天估計也想到了一些什麼。
但是讓她們知道我殺了人,我的心裡還有一些不舒服。
我覺得,在她們的心裡,我肯定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相師而已。現在讓她們知道我殺了人,我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樣!
果不其然,慕容潔的臉色漸漸的變得難看了。
李萍兒的眉頭只是稍稍的皺着,小神婆則張大了嘴巴。
“殺的人是誰?”又過了好一會兒,慕容潔冷冰冰地開口。
我張開了嘴。
但慕容傑的聲音卻搶先傳了出來,“昨天的那個所長。”
“嘭!”的一聲,慕容潔擡起雙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而後目不轉睛地瞪着我,咬牙輕喝道,“什麼?”
“你,你,你殺了警察?”小神婆也站了起來,同樣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思議地樣子。
“不怎麼對勁啊!”倒是李萍兒在狠狠地吃了一驚之後,又冷靜了下來。她一動不動地看着我,目光也在我的胸口來回遊走。
“你昨天受了那麼重的傷,那個所長怎麼看也不可能把你弄成這樣。”說着說着,李萍兒咬起了牙,冷冷地開口道,“他扮豬吃老虎?”
一聽這話,慕容潔的目光稍稍的閃爍了一下。
“就是嘛!”慕容傑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老姐你看看你,你還口口聲聲說喜歡遠哥呢,怎麼一點都不信任他呢?”
我狠狠地震了一下。
慕容潔說過喜歡我?什麼時候的事?
我只覺得腦子一炸,怎麼樣也沒有辦法轉過彎來。
慕容潔也在這時炸了,朝着慕容傑大喝了起來,“你再敢亂說話,我撕了你的嘴!”
說完後,她又看向了李萍兒,“小遠又受了傷?”
“嗯,是新傷,應該是腳踢出來的。有根肋骨又差點斷掉了。”李萍兒連忙嚮慕容潔說道,“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所以那個所長,是你老祖宗那邊的人?”慕容潔也明白了,開口呢喃着。
“應該是吧!”慕容傑也在這時連忙開口道,“要不是那邊的人,哪會上了遠哥的當啊!”
“這還差不多!”慕容潔又終於坐了下來,“我猜到你有計劃,可只是以爲你是想要着手佈局,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幹脆殺人。”
說完後,她瞪向了我。
哪怕是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也在這個時候被慕容潔瞪得回過了神,“以後這種事情,交給我去做。你的腦子既然好使,就該好好的動腦子,明白嗎?”
我根本就來不及說話,一旁的李萍兒又開口道,“唉,我也想到了他想做什麼。可是殺人?你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