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應變?”慕容傑朝着我笑了笑,“萬一來的人真的是個超級高手怎麼辦?我們真的不制定詳細的計劃嗎?”
“怎麼制定?”我沒有說話,慕容潔則轉頭朝着她弟弟瞪了過去,“人家肯定有詳細的計劃了。如果我們的計劃不能針對他們,我們就是浪費時間。”
“小遠說得沒錯,只能隨機應變。”慕容潔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神婆和李萍兒也嘆了口氣。
直到這時,我纔拿起筷子夾起桌上的菜。
但是還沒有送進嘴裡,慕容傑猛地向我伸出手,一臉吃驚的看着我,“遠哥,你不怕這菜裡有毒啊?要是那個老頭子就是要對付我們的人怎麼樣?”
我好笑地搖了搖頭,不客氣地把筷子上的菜放進了嘴裡。還別說,味道真不錯。
慕容潔好笑的聲音則在這時傳了出來,“他要真的對我們有想法的話,我們早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萍兒也嗤嗤的笑了一聲,“放心吃吧,沒毒。”
接着,我們所有人都放心大膽的吃了起來。
只不過我一邊吃,還是忍不住開口向小神婆問道,“怎麼樣,你想到了破局的方法嗎?”
小神婆先是朝着我狠命地搖着頭。但隨後她又笑了起來,“我剛剛細想了一下,其實要破局,有一個很簡單,很粗暴的方法。我敢肯定,只要起作用了,一夜的功法,這村子裡的風水就會完全調轉過來!”
“簡單粗暴?”我只是稍皺了一下眉頭,便立刻向小神婆道,“趕緊說,越簡單粗暴越好。”
我本來就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封門村的風水問題扭轉過來。
小神婆又笑了一下,而後端着碗,小神又神秘地向我們說道,“一把火把這村子燒了,就沒有一丁點問題了!”
我怔住了。慕容傑更是被她嚇得嗆住了,咳個不停。
小神婆甩給了慕容傑一個白眼後,便向我們解釋道。“這村子,陰陽顛倒,人間變成地獄,活人變成鬼魂。來一把紅蓮業火就能把這些全都淨化掉。而且效果絕對會超乎人想像的好。”
我搖了搖頭,“只可惜怕是行不通啊。”
“爲什麼?”小神婆立刻向我奇怪地問道。
“這裡的全是石屋,就咱們這棟是木頭架構,這燒不起來啊!”我無奈一笑。
“就算能燒也不能燒!”慕容潔又當即向我們輕輕一喝,“放火燒村,這樣一來,就是真的犯罪了!”
小神婆朝着我聳了聳肩,然後又接着道,“其實如果是依照正的八陣圖來建的話,不用燒房子,燒山也能行。但偏偏卻是逆的,唉。”
聽到這話,我猛地一怔,連忙又向她問道,“逆的不能燒山嗎?在村口的大山難道不是風水格局,或者說是八陣圖的組成部分?”
“是倒是,可問題並不是主體部分啊!”小神婆扒了一口飯,和着菜一起嚥下去之後,又向我們說道,“正常的八陣圖,是以八座山爲基體把整個村子爲繞起來。而那八座山的作用就相當於太極八卦之中的八種卦像。”
“但是逆八陣圖,則是由山變成了水。”小神婆呵呵地笑了笑,“我剛剛上山看了一眼,這村子的周圍,有八個池塘,池塘代替了八卦的作用。”
“正的八陣圖可以燒山來破局,逆的八陣圖,我想就只能填湖了。”說完,她又聳了聳肩,“怎麼填?那八個池塘可不小!”
“再想辦法吧!”簡單粗暴的方法沒有了,我只能向小神婆說道。
小神婆低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便自顧自地吃起了飯。
可這時,慕容傑卻突然槓着她的話說道,“還神婆呢,這點事都辦不到。我看要是你師兄在這裡的話,肯定早就想到了辦法。”
這話才只是剛剛落下去而已,我便聽到‘嘭’地一聲巨響傳出。慕容傑的臉也在這時變得通紅。
下一秒後,慕容傑重重地哼了一聲,埋着頭不停的扒飯了。
我好笑的搖了搖頭,不用說,肯定是小神婆重重地踩了他一腳。
小神婆的反應其實也讓我有些擔心。
以小神婆平時的性格,她肯定會和慕容傑鬥嘴,可是這時卻閉口不言。我只能認爲小神婆心裡其實沒底。
好在,我並沒有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
暗自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又看向了李萍兒,向她問道,“村民們的身體怎麼看?”
李萍兒嚥下嘴裡的飯之後,臉色變得十分古怪,“我一上午時間,檢查了二十多名病人。”
“他們的身體狀況的確十分差。但是!”李萍兒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爲古怪,“但是,只有兩三個人感染了一些風寒之外,其他的人身上並沒有什麼病。”
“尤其是什麼大病都沒有!只是有很大程度的營養不良而已。”
“怎麼可能?”這一下不止是我了,慕容潔姐弟倆,小神婆都和我一起開口呢喃着,然後又奇怪地看着李萍兒。
沒辦法,封門村村民們的面相實在是太古怪了,根本就不用使出相術,只要是個普通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村子裡的人絕對一個個都有疾病在身。
我們沒有說話,李萍兒則是在怔了一會兒後,接着開口道,“身體上絕對沒有問題,但是我發現,他們的這裡有問題!”一邊說着,小神婆一邊擡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我發現,這二十幾個人,全都有神思不穩的症狀。這代表他們的精神都有問題。”
“你不會想說他們都是神精病吧?”李萍兒的話一落,小神婆就立刻開口道。
“說是精神病也不至於,但是他們的精神絕對絕對有問題!”李萍兒立刻搖起了頭。
“精神有問題,反而不是身體上有問題?”我輕輕地嘶了一聲後,開始仔細地考慮着。可惜,我再一次走進了學識盲區,無論我怎麼考慮都想不出這是爲什麼。
好在這時,慕容傑突然開口道,“我知道是爲什麼了。”
我連忙朝着他看去,只不過小神婆卻在這時哼了一聲,“你知道?你最好還是別亂講了,免得擾亂我們的思緒。”
慕容傑狠狠地甩給了她一個白眼,然後開口向我說道,“我在讀書的時候,我們老師以前跟我們講過這樣一個案例。”
“大概的意思就是有一個人被綁在牀上,蒙上了雙眼,另外一批人拿這個人做實驗!”
“那些人騙他,說是想要看看人到底放了多少血之後會死亡。在讓那個人相信之後,做實驗的人卻只是在那人的手腕上紮了一個很小很小的洞,然後開了一個水龍頭,摸擬血流出來的聲音。實際那個人的傷口,只是流了很少很少的血之後就已經止住了。”
說着,慕容傑的聲音一沉,“到了第二天,那個死了。”
“被嚇死了?”李萍兒連忙開口問道。
慕容傑連忙不斷的搖着頭,“不,那個人是呈失血過多而亡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