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朝着慕容潔搖了搖頭,笑着向她說道,“不用了,說起來還是要謝謝你!”
和慕容傑說的不同,相比起臉,我更在意手。
在精神世界裡,所有的感覺和現實沒有任何區別。手掌處的疼痛感,我已經領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並沒有因此感覺到麻木,而是被這種疼痛感支配了。一想起來我就想到恐怖。
比起又拿自己的手試我是不是還在精神世界,我寧願挨慕容潔一個耳光。
“唉!”慕容潔連忙甜甜的笑了一下,李萍兒則在這個時候嘆了口氣,又把手搭在了我的脈搏上。
在她替我把脈的時候,慕容潔好奇地向我問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中了邪術了,被困在了精神世界裡!”說着,我看向了依然還在淌血的左手掌,“幸好之前聽你們說了,精神可以影響身體,要不然我真的沒辦法了。”
“原來是這樣!”慕容潔連忙點頭,“我說你的手掌上怎麼會突然之間出現一個傷口呢。”
正好在這個時候,李萍兒的手從我的脈搏上移開了,朝着我笑了笑,“還好並沒有什麼問題,血也流得不多!”
說完後,她看了我的傷口一眼,轉身走到了牆角處。
這個房間本來就是她,慕容潔和小神婆住的房間。現在她正在行禮上翻找着。
我知道她是在找可以替我手掌治傷的藥。
我沒有看她了,而是轉頭嚮慕容潔幾個人問道,“我昏迷了多長的時間。”
“不到十秒!”慕容潔立刻開口道。“這時間沒有遇到任何人了。”
說着,她朝着窗戶口看了過去。
窗戶是處在關閉的狀態的,此刻在窗戶外面看不到任何情況。“在你昏迷這十多秒裡,窗外的動靜很大。現在又平靜了下來,我想應該是沒有什麼事了吧!”
慕容潔的話剛說完,李萍兒走到了我的身邊,她的手裡拿着一個小小的玻璃罐子。
“這是我配製的金創藥,效果十分不錯。只不過會十分疼,你得忍着一點。”
我還只是剛點下頭而已,李萍兒便揭開了蓋子,把罐子裡的白色粉末倒在了我的手心上。
頓時,痛到無以形容的感覺傳了出來。
這種痛苦感,讓我覺得比被老祖宗扭斷了脖子還要痛苦許多許多倍。
以至於在金創藥倒在我手心的一剎那,我猛地咬住了牙,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整支手臂也被繃得筆直。
似乎所有的力氣都被用到了忍受這份痛苦之上。
這種疼,撕心裂肺,我甚至覺得我的手掌是在被不斷的撕扯,被撕扯成了碎片。
李萍兒沒有管我,只是費力的把我的手掌翻了個面,又接着把一些白色粉末倒了後掌處。
這個傷口是貫穿性的,手背上也有一個口子。所以在白色粉末倒下來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同樣難以忍受的痛苦。
一時間,我不由得齜牙咧嘴了起來。疼得我冷汗直冒!
然而,在忍着忍着的時候,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許是因爲我笑得太過詭異,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着我。慕容潔更是緊張地向李萍兒問道,“萍兒,他不會疼瘋了吧?”
“不應該啊!”李萍兒把藥罐子翻了過來,也奇怪地看着我。
我連忙朝着他們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兒,萍兒你只管給我療傷。”
這種疼痛感對於我來講,比起被扭斷脖子疼了許多倍。而即使是這樣,我眼前的情景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這就足以說明了,我的確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李萍兒沒有再管我了,把藥放好之後,又拿出了一條繃帶,仔細地替我綁着傷口。
這一會兒,李萍兒新配製的金創藥效變得平穩了,我沒有再感覺到了痛苦,只有一陣陣清涼感不斷的傳了出來。
“好了!”在綁好之後,李萍兒朝着我笑了笑。然後又一臉鄭重地看向了我,“你別再隨便弄傷你自己了。你可是昏迷了三個月了。身子本來就虛,要是再隨便受傷,我怕你會直接死掉。”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以後注意,注意!”
李萍兒白了我一眼,自顧自地去整理她的包裹了。
我則看向了小神婆,“是你把我弄醒的?”
小神婆點了點頭,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之後,纔開口道,“你別看着時間短,我可是花了好多力氣。你說吧,要怎麼謝我。”
“一定,一定!”我先是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擡起雙肩聳了聳,“不過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只能以後再謝你了。”
“無所謂了!”小神婆甩了甩手。
只是她的話一落,我趕緊又搶先向她問道,“既然是你救了我,那就說明我的確是中了法術之類的,對吧?”
小神婆朝着我點下了頭,“沒錯,是邪術!”
我想也沒想,便趕緊向小神婆說道,“還是得請你幫個忙,這個邪術不簡單,而且我覺得以後肯定會有更多針對精神方面的法術。你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防範一下?”
“防禦法術嗎?”我的話落下去之後,小神婆低下了頭,而後小聲地呢喃着,“其實應該算是針對靈魂類的法術吧。”
她想了好一會兒,便朝着我點下了頭,“行,我有辦法。不過現在不行,得等到明天,我要弄些材料。”
“我也能想一些辦法!”李萍兒的聲音又在這時傳了出來,“我能配製一些香丸,能夠驅邪守正,凝魂招魄。應該也能起一些作用。”
只是說完之後,她又看向了小神婆,“不過又得向你借一些東西了,硃砂啊,檀香之類的。”
“這些都好說!”小神婆無比爽快地朝着李萍兒揮了揮手。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則一直在等待着。
老祖宗對我所做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而窗外也恢復了平靜。
在精神世界裡,老祖宗也已經說過了,要和我繼續未完的棋局,種種的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像是今天可能會遇到的襲擊要告一段落了。
但是老祖宗誠府極深,我不敢肯定她會不會還有其他準備,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等着。
一直到下半夜,我們才一個個睡去,當然,爲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安排了人守夜,每個人守兩個小時的夜。
我被安排在了最後,我當然知道這是他們在照顧我。
被安排在最後,就相當於直接睡了八個小時了。醒來之後來還裡還能算得上是守夜啊。
天早就已經亮了,人也精神了!
不過我也沒有客氣,我本來就有傷,新傷加舊傷一起,如果沒有休息好,我只怕也只會成爲他們的累贅罷了!
當所有的人都休息好了之後,我們又吃過了老頭子給我們準備的東西,再一次前往了那古怪石臺之處。
自然,老頭子給我們準備的東西十分豐富,他還是把我們吃的每一頓飯當成是最後一餐。這讓我哭笑不得。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石臺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