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引子?”這一下,不止是小神婆了,我也一臉奇怪地看着李萍兒。
我實在是沒有見過哪本書上寫了貓的肉可以用來做藥引子。
“靈貓伏身,由死轉生!”李萍兒朝着我笑了笑,然後聳了聳肩,“這是祝由科裡所說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說完話之後,李萍兒又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人。
地面上,這封門村村民的身上不斷的往外冒着虛汗。但詭異的是,他的臉色地越來越好看。
雖然身形還是同樣的消瘦,但以我的目光看來,卻已經多了許許多多的人氣。
他的症,真的治好了?
就這樣,我們呆在原地,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後,那人終於又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在睜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眼內變得清明瞭許多。
這封門村內的所有人,都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的眼睛看起來十分渾濁,好像是白內障似的。
這時,這人眼睛裡的那一沉膜完消失了,人也精神了許多。
醒來後,這村民一動不動地看着李萍兒。只是這時沒有了之前的那咱癡呆的樣子,只是有些奇怪,有些疑惑。
“我,我真的得病了?”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村民才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一臉不可思議地向李萍兒問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他之前想要讓李萍兒給他治病,真的就只是單純的想要佔李萍兒的便宜而已。
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居然並沒有覺得自己有病?
他們那種身體狀態,就算是刻意保持的,做爲一個正常人來講,也該明白自己的身體有問題吧?
我無奈搖頭的時候,李萍兒的聲音傳了出來,“的確有病,不過現在應該好了,多休息一點時間,吃一點好的,補補就沒事了。”
只不過說完之後,她又朝着那人伸出了手,“我再給你把把脈!”
這村民二話不說把手擡起來,伸向了李萍兒。
這時,我也忍不住走了過去。
李萍兒說過,他們是癔症,只是認爲自己的身體有問題,然後才讓自己的身體處在了病魔糾結的狀態。
如今癔症已經治好了,我想要看看他們身上的病是不是也跟着一起解除了。
不止是我,慕容潔姐弟倆和小神婆也以極快的速度圍了過來,同樣十分好奇地盯着李萍兒。
過了好一會兒,李萍兒才鬆開了這名封門村村民的手,朝着他點下了頭,“脈搏除了有些虛之外,的確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說完,李萍兒連忙轉身看向了我,“已經完全治好了,我們的猜測沒有錯。”
我點了下頭,趕緊朝着這封門村的村民看了過去,向他鄭重地說道,“其實不瞞你說,我們是市裡的醫生,我們發現你們這村子裡有瘟疫。”
“瘟疫?”即使這村民身上的病已經治好了,只需要休息了而已,可是他的腦子依然不怎麼好使。我隨口一說,他居然就相信了。“真的?”
“當然了!”我立刻點下了頭,“你想想,這村子裡的村民是不是看起來都不怎麼對勁?”
“是啊!”他想都沒想就開口道,“我們平時都很懶,而且一個個都瘦得跟柴夥似的。”
這人對於我的話沒有任何懷疑,我笑了笑,然後又接着說道,“恰好這瘟疫我們能治。這樣,我們組織一次義診,替你們治病,不收錢,你看怎麼樣?”
“不收錢?”在我說着前面那些話的時候,這封門村的村民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直到我說出了‘不收錢’三個字,他的雙眼立刻瞪到了極限,冒出了精光。愣了一下之後,他立刻向我點起了頭,“好,好,好,不收錢就好!”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都說鄉野村民最淳樸,但也有一句話說得好,窮山惡水出刁民。
雖然這村子裡的人也算不上什麼刁民。但的確一個個都是小人物的心態。我能理解,能佔的便宜他們肯定是會佔的。
我只是稍點一了下頭,然後又向他接着說道,“這樣,你跟村民們說一聲。我們會在那一棟專門招待外來人員的樓裡主行義診,太陽下山之後開始。想來的人我們都給他們看。”
之所以要這些人要到晚上纔來,自然是仔細考慮了。
第一,昨天晚上雖然和老祖宗的較量裡稍佔了上風。但是誰也沒有說,老祖宗不會連接發動進攻。讓這些村民們來,我想多多少少會讓老祖宗有一些顧忌。
第二,自然是李萍兒要準備。這個被她治好的村民,說白其實是李萍兒拿人在作實驗。
第三,就是這裡的村民們白天都不活躍,我想就算這個被我們治好的人親自去跟他們講,他們都未必會去。只有等到了晚上,他們的思維活躍了估計纔會聽這人的話。
至於這村民,在聽到我的話之後,不斷的點着頭,臉上也掛着無比高興的表情。
接着,我轉身朝着我們住着的地方走去。
當那村民的身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之後,我臉色一沉,連忙向李萍兒問道,“有沒有可能加快推倒那棵樹的速度?”
要萍兒怔了一下,然後緊咬着牙關,臉色略有些沉重地看着我,“可以倒是可以,但就是會怕弄出動靜。”
“現在無所謂了!”我笑了笑,“之前怕弄出動靜,是怕這些村民們阻攔,而且責怪。所以不能讓他們發現樹是我們推倒的。”
“但是現在,只要能把這些村民們儘可能的吸引到我們那裡去,我們就有了不在場證據。以他們的腦子,肯定不會想到是我們做的。”
我的話也讓李萍兒徹底失去了顧忌,她連忙向我點下了頭,“只要不怕會弄出動靜,那我還有辦法。”
“可不可以不要你親自動手?”我緊接着又向李萍兒問道。
李萍兒朝着我笑了一下,橫了我一眼,“你要我治病,我當然知道你是希望別人去推倒那棵樹了。放心吧,由別人做是沒有問題的。”
我連忙點頭,朝着李萍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接着,我轉頭看向了小神婆,鄭重地向她說道,“推倒樹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在弄倒樹的時候,你想辦法弄得玄乎一點。最好是讓人覺得是鬧鬼了。是鬼把這棵樹給弄倒的。”
“鬼?”小神婆先是向我點下了頭,然後又奇怪地看着我,“這個村子不是信仰惡鬼嗎?要讓他們覺得是鬼把樹弄倒了?你這是想幹什麼?”
我沒有解釋,只是向小神婆擺了擺手,“總之你照做就可以了。”
他白了我一眼,但也沒有再接着說話了。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住處。慕容潔則開始爲晚上給村民治病和推倒樹做起了準備。
不過準備也只是不停的畫符而已。
不知不覺之間,太陽傾斜了下去。吃過了老頭子準備的豐盛晚餐之後,我們便找這老頭子借了一些桌子椅子,等着這封門村的村民前來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