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楊柳對我一路狠咬,口中還大聲的喘息着,忽冷忽熱地噴在我的身上,我又疼又癢又麻,卻偏偏有些異樣的舒服,想喊出來,但我又拼命忍着。
這不得不說,人有時候確實是一種很賤的動物。
我小心翼翼地把神相令扒拉到身子下面,壓住,又想去拿同樣掉在地上的手機,不提防又觸動了楊柳的哪一根神經,她又是一巴掌兜過來,我像是到了雲端,又直挺挺摔了下來……
但打了之後,楊柳卻不咬了,似乎是發泄了一通,好了許多,但她卻開始扯自己的衣服,我驚愕道:“你別,別這樣!”
楊柳卻一拳砸了下來,在我徹底暈死之前,我看見楊柳一把把自己的裙子扯爛,一片光潔瑩潤的雪白肌膚晃在月光之下,似乎有一雙手在扯我的下衣,我似乎也聽見了波波“咕”的叫了一聲,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了。
接着是一個奇異的夢。
這個夢,是從未有過的奇異之夢。
我像是變成了一片葉子,隨着風,在四處飄蕩,然後越飛越高,越飛越高,直到穿過了雲層,然後突然又變成了一朵花,綻放開來……
之後,花朵緩緩凋謝,落在雲中,很輕柔,卻也很累。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然一陣冷風吹來,遍體生寒,我打了個寒顫,然後便醒了過來。
接着,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赤身裸體地躺在地上!
是真正的赤身裸體!
渾身一絲不掛!
“咕!”
一聲低沉而短促的聲音傳來,我急忙扭頭一看,還是波波,它趴在車頂上,叫了之後,見我看它,便調轉了身子,彷彿不願意再看見我似的。
這死東西!
我又氣又羞,一屁股坐起來,趕緊去摸神相令,還好,還在。
楊柳卻不見了,我看了看四周,天色還很黑,月亮還很明,沒有一個人影,只有一陣風一陣風的吹過,吹得我渾身也一陣一陣的發冷。
地上全都是破破爛爛的衣服碎片,有我的,也有不是我的,那是楊柳的裙子。
她到底做了什麼?
我呆呆地出了一會兒神,突然聽見車裡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鄭蓉蓉的手機!
鄭蓉蓉還在車裡暈着呢!
她出來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家,估計也沒有跟家裡人打招呼,一定是家裡人打來的電話!
我趕緊站起來,想去接電話,不料兩腿卻出乎意料的軟,好像是長跑之後,痠麻無力一樣。
我也顧不了那麼許多,打開車門,去拿手機,不料,車門一開,我又呆住了,鄭蓉蓉竟然也和我一樣,沒有穿衣服!
人也被移到了後座上,靜靜地躺着,一動不動。
不,和我還有些不同,她的內衣都還在。
只是,這幾乎全裸的身體,曼妙的身量,瑩潤的肌膚,還有那張嫺靜的臉,讓我看得一時有些發怔。
甚至,自己的身體也有些莫名而奇異的變化。
“嗯……”
鄭蓉蓉突然輕輕哼了一聲,身子慢慢動了起來!
遭了!
是手機鈴聲驚醒了她!
我趕緊去拿手機,手機就在她身邊,我這一拿,因爲慌張,還沒有碰到手機,卻碰到了她的身子,手機不響了,鄭蓉蓉卻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還有些如夢方醒似得瞪視着我,眨也不眨。
我的手僵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尷尬的要死。
鄭蓉蓉與我對視了片刻,然後皺了皺眉,道:“錚子哥,是你,我的頭好疼啊……”
她用手揉着頭,然後慢慢坐了起來,突然間,她看見了自己的身子,衣服不見了!
“啊!”
鄭蓉蓉驚叫一聲,下意識地就蜷縮起身子來,聲音還帶着哭腔:“這是怎麼了!我的衣服呢!”
我正想說不是我乾的,鄭蓉蓉的頭卻擡了起來,朝我看了一眼,瞬間又是一愣,緊接着又是“啊”的一聲尖叫,雙手立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啕嚎大哭起來。
我的天!
我趕緊蹲下身子,剛纔只顧着鄭蓉蓉,竟然忘了自己渾身一絲不掛!
笨蛋!
蠢貨!
我在心中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依稀記得,我的衣服是被楊柳給撕爛了,她的衣服也是被她自己給撕爛了,但是鄭蓉蓉一直是在車裡,她的衣服沒有被撕爛啊,地上也沒有她衣服的碎片,怎麼她的衣服也不見了?
還有,她原本是在前座,是誰把她給移到了後座?
難道有人來過,把鄭蓉蓉給……
不對啊,她的內衣還好好的穿在身上,沒有人動過的樣子。
難道是楊柳?
她撕了我的衣服不說,還撕了鄭蓉蓉的衣服?大家一起脫光光?
“陳錚,你是個混蛋!你欺負我!嗚嗚……”
鄭蓉蓉哭着,罵了起來:“我一直以爲你是正人君子,沒有想到你這麼不知羞恥!你不要臉!嗚嗚……是我看錯了你……”
“不是我,不是我!”我急道:“不是我脫了你的衣服!我也是剛剛醒過來!”
“不是你是誰?我剛纔醒過來的時候,還看見你的手伸在我身上……嗚嗚……你自己還脫得一絲不掛!你下流!”
“哎呀!”我氣急敗壞道:“我的衣服也不是我脫的!是楊柳脫的!你忘了,是楊柳把你給打暈了!”
“誰是楊柳?”鄭蓉蓉不哭了,擡起頭,瞪大了眼睛。
“就是咱們說話的時候,她趴在車窗玻璃上,後來你想打電話,她把你給打暈了的那個女人!”我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還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碎片,道:“你看看地上的那些東西,全都是衣服碎片,那是我的,都是楊柳給撕爛的!”
“你別伸手,你捂住你那坨東西……”鄭蓉蓉突然又垂下了頭。
我一看自己,老臉一紅,趕緊跑過去,在地上撿了塊大點的碎片,遮住,然後道:“你現在相信了吧,不是我乾的!”
鄭蓉蓉猶猶豫豫地擡起頭,終於不哭了,道:“那她脫你衣服幹什麼?”
“我哪裡知道,她也是把我打暈了之後,才把我脫光的!”我道:“你看我,現在臉還是腫着的,身上,你看看,也全都是傷痕!我也是剛剛纔醒,我剛纔不是想摸你,是因爲你的手機響了,我去拿你手機,碰到你了……”
我的話音剛落,鄭蓉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然後接通道:“爸,是我。”
夜裡很靜,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大,我能聽見鄭衛鴻的聲音喊道:“蓉蓉,你去哪兒了!大半夜的爲什麼不回家!我們剛剛在處理你二哥的事情,處理完了,一看,你人沒有了,到處找都找不到你!你想讓人急死?”
“我在朋友這裡,你放心吧,我沒事。”鄭蓉蓉道:“對不起,爸爸,我走的時候心情不太好,沒跟你們打招呼。”
“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對,哭過?”
“沒有,有點鼻塞了。”
“你在哪個朋友那裡?”
“是個可靠的好朋友,您放心吧。”鄭蓉蓉道:“我們都在睡覺,先掛電話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說着,鄭蓉蓉掛斷了電話。
扭過頭來,發現我正在看她,不由得臉色又是一紅,我趕緊移開目光,鄭蓉蓉的語氣卻變得好多了:“那我的衣服也是那個楊柳脫的?”
“應該是……”我本來想說,應該是楊柳脫得,可我突然間醒悟了,我大聲道:“就是她脫的!對,就是她!是她把你的衣服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