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免於荼毒的一部分將吏豪強、學者名流都是態度相對溫和,並不極端頑固的“中間派”,冥王、張霖“翁婿”總算是在最後關頭高擡了一下貴手,讓他們過了去。
類似省城這樣的殺戮場面,在“幽州”許多城鎮市集同樣的搬演,許多有若干跡象表明是不滿、不服冥王治理、偏於帝后集團的地方強宗豪族遭到了嚴厲的打擊,不但人財物損失巨大,還有相當多的強有力的反對人士因此而死於非命。尤其是那些有證據證明與外敵有勾結的地方民團、鬍匪勢力更是遭到空前殘酷的洗劫和殺戮,令人觸目驚心的滅門事件在“幽州”各地都有發生。
是月,整個“幽州”大亂,鬍匪到處搶劫、縱火、強淫、綁票,百姓們每天膽顫心驚,怨聲載道,終於在幾位知名鄉紳的慫恿攛掇下,一條條憤怒的人潮匯聚在“都督府”門前,舉行大規模的示威遊行,張霖和格格帶人混在隊伍中,帶頭尋釁鬧事,鼓譟羣衆打砸督府門窗和攻擊出入的督府幕僚。
人多膽壯,法不責衆,見有第一個違法犯禁的,憤怒的教衆和市民就都控制不住情緒,紛紛的效仿,大肆毀壞公物、辱罵毆打官吏教士。鶴羽一干督府文縮在辦公室裡,各個急得滿頭大汗,最後不得已,只好出動牛賁的城防軍來鐵血鎮壓。
然而,武力鎮壓非但沒有起什麼作用,反而更讓憤怒的人羣滿腔義憤,羣情激昂。加入遊行示威行列的學生、商販、乞丐、遊民、娼妓,越來越多,在格格、張霖的推動下,這場最開始還算有規矩、守秩序的民間自發的義舉,到後來逐漸演變成姦殺淫掠的瘋狂暴行,城市中心街道兩旁的商店紛紛被洗劫一空,胥吏家的女眷被侮辱騷擾的也不在少數。
冥王起始放任城內的動盪不穩,後來見事情越鬧越大,幾乎到了不可控制的局面。他馬上火速召見都督鶴羽,一見面不由分說的就劈頭蓋臉的臭罵了這老兒一頓,接着順理成章的將鶴督削職調回“天京”聽用,其都督職務由自己旗下大將蒼狼暫代接任。
與此同時,冥王以少有的雷厲風行,將鶴羽一派的“幽州”將吏,全部撤換!
而“海城”縣長的空缺,做爲對張霖的“酬勞”之一,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跟張霖有親戚關係的副縣長駱駝的頭上。
消息傳到“海城”,老駱駝聽了,當場高興的險些暈倒,熬了這麼多年,終於熬到“縣長”的位置上了,喜得老爺子當晚就吩咐老婆六大浪,去親自“慰勞”一下外甥張霖,並特意囑咐打扮花枝招展、浪不溜丟出門的老婆,陪好外甥,如果玩的高興,晚上就不用回來了……
新任“幽州”都督蒼狼,原本是張霖在教廷軍旅行伍中的第五旗老上司,他一上任,就釋放了被前任關押的衝鋒、妖精等馬賊,並且馬上給“老部下”張霖打電話,請“十三狼騎”馬上終止省城的暴亂行動。
對於由老上司蒼狼接任督位的結果,張霖還算滿意,當即以“十三狼騎”的名號放出話來,“幽州”所有鬍匪集團立即出人,把鬧事的人衆都打發回家。
“十三狼騎”心狠手辣,人多勢衆,又有冥王在背後給撐腰,“三十六路風煙”、“七十二路響馬”,少有忤逆旨意不遵的,很快,各大匪幫都出動了不少鬍匪,騎着高頭健馬,舉着長棍大棒,滿街橫行,見人就打。幾個不服氣的鄉紳、主教還想據理力爭,早被鬍匪們一窩蜂的拖入暗巷亂棍打死,餵了野狗。
不出三日,在狼騎馬賊和教廷冥王的“通力合作”之下,聲勢浩大的遊行示威民衆,被徹底的撲滅。
省城的治安狀況穩定下來,剛上任的蒼狼都督更是受到冥王的通報嘉獎。有鑑於震懾“盛京”羣匪的需要,酒酣耳熱之餘,蒼狼不止一次的向舊部張霖拋出橄欖枝,有意請“十三狼騎”進軍省城發展。
而這段時間,張霖也沒閒着,“皇后歌舞廳”雅間裡,他一連數日都在投懷送抱、以身相酬的“舅媽”六大浪身上辛勤的耕耘着。
連續兩次的高強度的肉搏,久不沾新葷的色慾充分得到釋放,張霖都有些累,渾身都是汗。六大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侍候年輕英俊的“外甥”,更是格外非常地積極主動……
……
拖着疲憊的身子出了“皇后歌舞廳”,張霖先去對面的“富豪浴池”洗了個熱水澡,感覺舒服清爽了許多。等到準備回“狼穴”時,已經臨近午夜兩點半。
路上行人罕見,張霖信步漫遊,低頭回味着舅母六大浪成熟女人所帶給自己的餘韻,不禁覺着那種半老徐娘的滋味,當真是妙不可言,回味無窮。
明亮的路燈下,迎面一輛汽車帶着咆哮聲飛馳而來。車燈刺目,張霖下意識的用手遮掩,汽車像失去控制般,直直撞向張霖!
“媽了巴子的!怎麼開車的?!”張霖叫罵了一句,縱身跳下陡峭的路坡。
那輛失控的汽車,在路面上劃出兩道白線,戛然而止,車門突然推開,從駕駛室和車位黑色車篷裡,跳下三十多號白衣男女,手中高舉着刀劍、棍棒,向張霖猛撲過來!
張霖暗叫:“不好!”擡頭見車裡竄出近四十號白衣人,都拿着武器,滿臉的殺氣,心知是自己的仇家尋仇上門,他想也不想,拔足便跑。
那三十多名白衣男女,張網侯獵張霖多日,哪肯輕易放棄獵物,挽刀順着大街狂追不捨。
張霖的小短腿發揮到了極致,他快速的向“狼穴”方向跑去。眼看漁村燈火點點在望,從馬路兩側草叢裡,又竄出五名白衣人,橫刀攔住張霖去路。
張霖突然停下身,回頭看着身後追過來的高大白影,大聲喝問道:“草你血媽的!你們是哪一路的?報個字號出來!”
追在最前面
、單兵前突的一個刀條臉白衣漢子,在離張霖兩長遠的地方頓住,喘着粗氣罵道:“你奶奶的,老子刀螂,皇帝!你和你的狗黨在‘盛京’南門新軍大營造的孽,今天就要你血債血償!”
“原來是“光明聖會”的新軍餘孽!”張霖心頭暗罵,上前一大步,痞笑道:“那個眼鏡是你的副手吧?他死得很慘呢……”話沒說完,張霖猛的身子向前急竄,瞬間來到刀螂面前。
刀螂只看眼前黑影一閃,緊接着感覺手腕被人抓住,腦袋隨之一暈,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張霖快速搶下刀螂手中的軍刀,揮掌猛擊他的頭部,將他打昏,幾個連貫動作一氣呵成,直到刀螂倒地後,攔在正面的五個白衣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憤吼着朝張霖掄刀劈來。
“哈哈!想殺我皇帝?你們要付出成倍的代價!”張霖狂笑着,舉刀迎了過去!
“叮!叮!叮!叮!叮!”張霖雙手握刀,架住迎面劈來的五把鋼刀,對方的衝力,迫使他的身體連退五步!
張霖知道對方今晚勢必要置自己於死地而後快,體內與生俱來的狂野熱血,在一瞬間就沸騰起來!
少年戲謔愚諷的眼神,變得冰冷狠毒,張霖搶在對手後方第二撥大隊人馬衝上來之前,揮刀發起了絕地反撲!
接連砍翻兩人,張霖方衝力不減,人刀合一,旋風般撲到第三人近前,揮刀劃過對方的胸脯——
鮮血濺在張霖臉上,張霖根本無暇察看對方的死活,另外兩把刀,已從一左一右掛風斬到!
身材矮小的張霖急中生智,急忙一伏身,從中間那刀客兩腿間鑽過,順手把他高大的身軀推向左邊的白衣殺手,與此同時,張霖竄向右方的聖教徒,刀光直刺他的脖腔。
“媽呀!”那白衣聖徒駭得頸叫一聲,脖子本能一偏,避過致命的一刀。見一刀走空,張霖馬上手腕加力,橫刀斜掃過去,片飛了對方的半個腦殼兒!
左面那白衣信徒被張霖推過來的同伴撞個滿懷,氣的怒罵一聲,剛把胸口滿是污血的會友推開,卻見張霖劈死另一名會衆,猛然轉身,一雙血紅的獸睛,正在離他僅兩尺遠的距離,瞪視着自己,他當場嚇得就呆住了!
好看的嘴角向上挑了挑,在對方愣神的一剎那,張霖揮刀無情的刺進他的心口。那信徒呆呆的低頭看着刺進自己體內的軍刀,然後緩緩擡頭,眼神空洞的看着張霖……
張霖猛地抽出軍刀,對方一股滾燙的血液,噴在張霖臉上、身上,那名白衣信徒痛苦的捂着傷口,慢慢的軟倒。
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停在身後,蜂擁而至的“光明聖會”人羣裡,一個二十六、七歲,身材火辣、容貌標緻的紅衣女聖騎士,英姿煞爽的按劍步出。
一見這美女騎士,張霖眼前就是一亮,驚若天人,他失聲道:“火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