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張思和千代他們這一代長大了,能快樂平安的生活,別像他們的父輩一樣打打殺殺,反目成仇……”說話之間,張霖已經放開了挽握着的妻子那隻小手,左拇指一亮,那一枚烏金飛戒急速旋轉,倏然之間,飛躍指尖,然後象鬼魅一樣不知飛到何處去了。
只是轉瞬之間,風雷隱隱,明亮的月光之下,可以清晰看到枚烏金飛戒從遠處破空疾飛而回。幾乎與此同時,瓜哥洛已經飛馳出去!
“爺,這是怎麼回事?”蛤蚌問道。
“沒什麼?哼,看來元帥府的警戒防衛是該整飭整飭了,居然讓不明身份的人潛了入來,暗中窺伺。”張霖說着,擊掌喝道:“來人!”
“卑職在!”突然間,一個狼衛出現在馬賊皇帝身前十步,這是狼衛軍的一隊狼衛隊長,狼衛隊皆爲奇才異能之士,主要警戒防備單人或小股高手對馬賊皇帝或狼騎要員的突襲刺殺,戰場上衝鋒陷陣是不用他們的。
以往馬賊皇帝的主要防禦力量是三大組織,自從法官的“軍刀”歸入“內務部”後,保護集團首腦安全的重任就落在了瓜哥洛“狼衛”和田中信子“櫻花”肩上;很顯然,由於大軍南下在即,讓軍方高層和內閣首腦對現有的防護網的可靠性提出了質疑。如今“櫻花”幾位高忍幾乎都調往了兵站,而瓜哥洛姑娘麾下的“狼衛”,成員調配上也有些捉禁見肘。
在這樣的大前提下,蛤蚌從自己的義父麒麟“華龍商隊”親信部隊第一師團選拔了部分武功高強之士,充斥到狼衛隊來,增強元帥府的守衛戰力,以策萬全。
“帶人去看看,應該是兩個人,跑了一個,另一箇中了爺的飛戒,如果沒有摔死,就拉去‘內務府’讓四爺好好審問,他們是怎麼潛入進來的,有什麼目的,一定要問清楚。你交代‘軍刀’的人,千萬不要把人弄死,弄死了,爺唯你是問,明白?”張霖吩咐道。
“卑職明白。”狼衛隊長轉瞬消失在原地。
馬賊皇帝手中的暗器,乃是“鬼宗”旱魃所贈,先前在“雪狼谷”對抗烏鴉時折損了一枚,旱魃隨後又趕製了一枚相贈,頗爲張霖喜愛。
“看逸去那人的背影身法,很像‘妖宗’的妖公,宗主爺。”瓜哥洛去而復返,語氣不是很肯定的道。
“該來總會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可擔心的。”張霖突然撫掌拍了兩下,“好了,我們回去。”輕輕的左右各挽住小桃和瓜哥洛一隻小手,不容掙脫的攜美並行,嘴角不免有些得意。
“你這個爺,真真是沒個正經,連兩位美女下屬也動手動腳的胡亂褻瀆。”被冷落一邊的蛤蚌不痛快的道。
兩位美女下屬雖然不便強硬掙脫主人魔掌的挽握,卻也不甘心就此讓張霖得意,小桃語帶諷刺地道:“爺,蛤蚌姐可是發話了,再胡來小心回去跪搓衣板呢。”
“妞
兒,聽說‘華龍商會’最近都不消停,可有此事?”張霖目光愈發凌厲,只注視着妻子,不言不語,氣氛頓時緊張。
蛤蚌眼觀鼻,鼻觀心,默然道:“我也是奇怪,我們國府發行的‘新幣’剛成雛形,商會旗下幾個子公司的股東就一起向我施壓,以退股相要挾,阻撓國府新幣的上市發行。我懷疑這背後一定有人搞鬼。”
“哪個狗日的膽敢鬧事,我就要他好看。哼。”張霖冷笑,陰森森的道:“過幾日小良子大婚,讓他們每人拿出五百金的孝敬,省的一天到晚上竄下跳不幹正事。”
“爺,您這是窮瘋了嗎?敲起那些生意人的竹槓來了。”張霖又好氣又好笑的道。
“咱們大帥府第一次操辦這麼大的喜事,各國少不得貴客名賓,把爺的意思透露給藍鴿、畫眉和木羚,望大了辦,平日裡大家省就省了,但在這關乎國體和集團顏面的事情上,別不捨得花錢,讓旱魃那老小子笑話女兒找了個窮婆家,一切要操辦的體體面面,漂漂亮亮,又值馬賊南征在即,更得讓列國看看我們‘十三狼騎’的盛世國威。”張霖興致頗高的道。
“前番征伐西南鬼蜮爺帶回來的列位佳人,合計四百零七人,我都已吩咐夜鶯安排妥當,各位佳麗的常例和胭脂錢與夜鶯、山雉等人相同,爺可否滿意?”蛤蚌笑着問道。
張霖正要開口,就見藍鴿一陣碎步風快走來,不由得迎上前問道:“藍鴿,小少爺怎麼了?”
“爺,小少爺又發高燒了,您過去看看吧……”藍鴿話未說話,張霖已撇下諸女,向小張思的臥室發瘋般跑去。
一直忙到下半夜,小張思纔算高燒稍退,張霖纔在衆妻妾的勸說下回房休息。
今夜卻是輪到火風侍寢,張霖便在火鳳處歇了。以馬賊皇帝的本色,雖然是火鳳侍寢,她手下的兩個女衛卻也未能倖免。
自從火鳳被馬賊皇帝佔爲已有之後,張霖幾乎將她的女子衛隊變成了他的私人後宮,但凡有些姿色的的年輕女兵,幾乎都難逃他魔爪,身爲侍妾的火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任由着馬賊皇帝胡來。
第二日,早會過後,張霖留下財務總長藍鴿與民務總長蛤蚌兩位美女一起用早膳,並就春耕、選種、蓄水、防蟲等事宜做了詳細交代。
夫婦三人談得興起,不知不覺來到國府之外,遠遠想起的陣陣喝彩聲,一時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只見國府前廣場上,數百名狼衛將兵,正在看一少年射箭。
在此天寒地凍之時,那少年仍然赤膊上陣,精赤着壯健的上身,肌肉結實,閃泛着亮光,渾身熱氣蒸騰,顯然剛剛經過大運動量的活動。
但見他挽弓搭箭一氣呵成,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轉眼之間,一壺三十支狼牙利箭全部命中三百步之外的箭靶紅心,惹來狼衛將兵們轟天喝彩。
挽十五
石強弓,使連珠快箭,三十支箭轉瞬射完,而且竟然發發全中三百步外箭靶紅心,這也算得上是神射手身手了!這少年的箭術不但贏得了廣場上數百圍觀者一致的喝彩和掌聲,連一貫眼高於頂的狼衛軍官都大感詫異,紛紛將目光落在那少年身上仔細打量。
“這陰魂天生神力,箭法超羣,不愧爲旱魃的兒子啊!”蛤蚌遠遠見了少年的身手,深有感觸的道。
“咱家鬧鬧端莊雅麗,溫柔賢良,也不差啊!”藍鴿撇嘴道,頗以自己女兒爲傲。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蛤蚌乾笑道。
“旱魃把他的一對寶貝交託給集團,我們要善待他們纔是,眼下陰魂和惠兒兩個孩子還小,親事等他們年紀大一些再說,小銘子和野牛親家家的青鸞小姐不也是隻訂了親事嗎,都不急,喜酒,以後有的喝。”張霖笑道。
“爺,你這是往裡娶兒媳着急,往外嫁女兒就拖一天是一天了。”蛤蚌夫人取笑道。
“哈哈,怎麼說呢?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自己還沒親熱夠呢,就被別人家的臭小子領走了,那種感覺啊,就像自己細心竭力照顧一盆花,澆水、施肥,等花朵綻放美麗了,就突然被鄰居家的臭小子抱走了,心裡不是滋味啊!”說到這裡,馬賊皇帝竟是有些語噎起來。
“女兒們遲早都要嫁人的,爺。”藍鴿看着眼前這個在自己心目中永遠長不大的“大孩子”,輕聲勸慰道。
張霖勉強一笑,忽而問道:“這兩日如何不見小銘子呢?”
“小銘子這幾日在大教堂與一衆慕名而來的高僧、主教談經論道,我昨日曾去到現場觀戰,小銘子年紀小小,卻是精通佛理教義,引經據典,舌綻蓮花,將那些登門挑戰的高僧主教駁得啞口無言,體無完膚,着實是場場觀衆爆滿,精彩絕倫啊。”蛤蚌夫人略顯興奮的道。
“小銘子雖是佛道奇才,但身子骨太弱,相仿年紀,比上惠兒還要瘦小上一圈,一個月裡,就病了半月,藥石隨身備着,哮喘之症時有發作;這也不怕,最要命的是,陰魂還知道三天兩頭買些小禮物去惠兒那兒問安,討女孩兒歡心;咱家這位二少爺一門心思都在佛法教義上,這都定親十幾、二十天了,連青鸞的面兒也不曾去見一面,唉,真是苦了人家女孩兒這輩子了……”蛤蚌長吁短嘆地道。
“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養嘛。”張霖臉色微沉,蛤蚌言下對自己主張的這門親事大有責備之意,但身爲一國元首,政治聯姻實也是無可奈何之舉,上古以來,哪朝哪代的皇室子女不是淪爲國家和帝王穩定大局的政治工具呢,身在帝王家,在就註定了爲家族犧牲的悲哀,或生命,亦或愛情。
“對了,藍鴿,‘鬼宗’的送親隊伍什麼時候到?”馬賊皇帝心情悶悶的道。
藍鴿俯首道:“今早已過了‘晉州’,預計七日後就到‘天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