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雄今天早上悄悄離開葉風城了!”
一道爆炸性的消息,猶如飆風一般,瞬間刮向每一個人的耳朵裡,使得從搶親事件過後,就有些壓抑的葉風城恢復到當初活絡的水平,一些與秦雄有着恩怨的青年,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壓在他們心頭的巨石,終於是得以化解,爲了施放心中的憋氣,選擇出門。
這些青年每一個都掛着猶如從監獄裡出來的囚犯一般,那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堆滿了他們的正張臉,而他們現在更是放開了心,在街上招搖過市。
在葉風城中最壓抑的莫過於城主府,其次到何玄鏢局和舞劍堂,不過在秦雄悄悄離開葉風城後,他們的警戒開始鬆散了下來。
這三方勢力非常懼怕秦雄過來串門,那麼他們將要受到及其悽慘的衝擊。
一個擁有神級**的青年,可以與大周天鏡的強者一拼高下,而整個葉風城最強者也不過小週天境的地步,看似高秦雄一境,可他們掄起戰鬥力恰恰逆轉過來。
而秦雄當之無愧成爲葉風城第一強者!
第一強者要是動起怒來,可是非比尋常,傷筋動骨在所難免。
“可惜!”在葉風城主府內風一安正坐在一張扶手椅上,而他的面前有着一張擺放着來自各個區域的奏報的辦公桌子,此刻,在辦公桌子前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恭敬的立着,風一安先是思索了一番,才輕嘆了一聲。
對於風一安而言,一名擁有神級**的人若是推薦上大宋精銳軍團,他就會得到非常豐厚的獎賞,其中的陰陽石更是足夠他邁入大周天境的地步,換做是有些頭腦的人都會爲此而興奮不已。
畢竟,陰陽師最需要的就是有着陰陽石這等修煉利器來輔助,有了陰陽石他可以更上一層樓都說不定。
而陰陽石基本上都被朝廷給嚴密控制着,民間是極少數出現的,就算出現也是急需糧草纔會被朝廷拿出來交換,否則,很難出現大量陰陽石。
他不僅得不到家財萬貫的葉信商會控制權,還痛失了朝廷的賞賜,風一安悔到腸子都出來了。
“那個叫王麟的小子是否與秦雄一同離開葉風城?”與陰陽石失之交臂後,風一安眼中閃過了一抹寒冷的光芒,對着恭敬等待自己發話的中年人,淡淡的問道。
“王麟並沒有離開葉風城!”中年人回答道。
“傳令下去,嚴密監控各個城門口,只要他一踏出葉風城立刻回報!”風一安點了點頭,語氣瞬間就變得陰冷無比,襲向了近在咫尺的中年人,而中年人立刻抱拳領命退了下去。
“小子,你毀了我兩邊都撈不到好處,又讓得我兒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就算將你碎屍萬段也難解我心頭的惡氣!”空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一人之時,才隱藏在心底的陣陣殺氣露在臉上,毫無遮掩的說出憋了一個多月的狠話。
那場迎親事件雖說過去一月之久,秦雄和葉珠兒也喜結連理,可風一安不僅失去了威望,最主要的還是他兒子面目全非的慘樣,讓得他將仇恨記在實力較弱的王麟身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另外兩方勢力倒顯得平靜了許多,不過他們的眼線也是被一一派了出去,顯然是猜測到了什麼,並且禁止自家的族人,門生過多招惹是非。
一股風雨欲來襲的危機,在另外兩家核心子弟中瀰漫着…
他們可不願意將這個危險的信息傳出去,畢竟他們在搶親事件上撈不到半點好處,這個責任始終都需要人背起來的,至於讓他們去當出頭鳥,他們可不會真的去做。
此時,不知道自己被瞄上了的王麟,正安心的呆在莫言的別院中,向着他嚮往已久的歸真境邁開着一個個堅實的腳印,有着葉信商會的鼎力相助,以及莫言親自出手爲他提煉靈草藥,讓得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吸收水靈石的靈力。
一晃又是一個月從所有人眼前過去,沒有給人們留下任何值得記憶的痕跡,若是有的話,就是那光禿禿的樹幹,以及越加寒冷的天氣…
“王麟,你真的不需要?”一間客房中,莫言雙手負於身後,滿是皺紋的臉頰略帶些許笑意,他的目光凝視着盤腿坐在地上的少年,詢問道。
“我相信我自己能行!”王麟擺了擺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掛在他那未退去幼稚的臉頰上,當響起一道強勁有力的聲音時,更說明他對自己的能力非常的自信。
“那老夫就等待你的好消息!”聞言,莫言笑着點了點頭,收起手中的一個玉瓶,隨即,他不再打擾王麟衝擊督脈,自顧自的離開了客房!
這次,莫言是送一粒有助提升衝擊督脈的靈丹,不過現在都是多餘的,王麟堅持不收他非常滿意。
基本上許多達到了天靈師後期的武者,爲衝擊督脈會聘請一名三竅以上的藥師提煉靈丹,增加衝擊督脈的成功率,讓得僅有一次機會的絕路多一絲把握。
而靈藥也並非是百分百能提升修煉者衝脈成功機率,它不過是稍稍的減輕少許痛苦,增加些許信心罷了。
沒有自信衝破絕境的人就算有着靈丹妙藥輔助也會落得個廢人的下場,究其原因還是那一顆提升成功率的靈藥惹的禍。
王麟選擇不服用提升衝擊督脈成功率的靈藥都是拜秦雄所賜,秦雄衝擊督脈時,可沒有服用過類似的靈丹,僅僅依靠自身的承受能力。
有了前者的引路,王麟若是示弱的話,他就難以追上秦雄的步伐,甚至會被拋得更遠,連秦雄的背影都無法望見就已經落敗,這是王麟不允許發生的。
不願矮人一頭的倔強脾氣,讓得王麟覺得他絕對不能輸給任何同齡人,哪怕是兄弟也不行!
“督脈!”自己的好勝心讓得王麟雙掌瞬間握成了拳頭,眼中吐露的盡是堅定的光芒。
隨即,他便是閉上閃爍的雙眼,而浮動的心境在此刻緩緩的平復了下來,那股子自信猶如是需要埋藏多年才能讓得酒勁更加濃密了起來,自信也越發的凝實。
王麟努力這麼久終於在這一刻要面臨人生的第二個轉折點,前路是一片光明,後路卻是一片黑暗,指引着他前進的只有那一條走不到盡頭的鋼絲繩。
當身心合一時,王麟便是催動着體內的靈力猶如細水一般,緩慢的向着那緊緊關閉着大門的督脈流淌而去,觸及到那軟綿綿的封堵口時,料想的阻礙沒有出現,非常順利的涌入督脈中,這讓得本就做好準備受挫折的他都是愣了一會的功夫。
“不會這麼簡單的!”王麟回憶起秦雄衝擊督脈的場景,抽搐的身子,以及蒼白無色的臉頰,都一一讓得王麟清楚他還沒有遇到真正的生死關…
當靈力涌入到督脈三釐米距離時,立刻就被一堵軟而富有彈力的氣壁給彈射回來,這讓得王麟初次感受到棘手程度不亞於和人生死鬥。
靈力進入督脈之時,就沒有放棄的機會,算是一場豪賭,賭自己的後半生的命運。
“破!”王麟知道督脈不能強硬的衝擊,只能是以壓倒性的後援,擠壓堵塞去路的氣壁,腰間就隱隱作痛了起來,但這種隱痛還不足爲懼,而他加大靈力的涌入促使氣壁在不斷增強的靈力面前出現變形,直至最後一刻一絲絲難以修復的裂痕,他心中不由的露出了喜色,立刻趁熱打鐵了起來,而他在心底強有力的吶喊了一聲,隨即,就見得氣壁飛速破裂開來。
一個接着一個氣壁出現在王麟的意識中,並且在他井然有序的推進下個個擊破,而這些氣壁就猶如一個個階梯,每上升一階就要消耗一些靈力,當王麟衝過了三分之二的氣壁時,那種隱痛開始加劇到連王麟都不得不重視的地步,現在王麟才清楚的感受到爲何秦雄身體會顫抖,原來是越接近神經中樞,就會讓得神經的反應強烈。
此時,王麟臉上露出了些許凝重之色,走了大半僅剩下最後的三分之一,而那越加強烈的痛覺,讓得王麟已經無法像先前那般輕鬆的凝聚全部的精力,就算能短暫的凝聚在一起,可當靈力緩緩推進的霎那間,牽動整個經脈的神經,就會輕易擊散不少精力。
但王麟還不至於被這小小的痛覺給嚇得不敢前進,畢竟,沒有後退的路可走,要麼成爲半身癱瘓之人,要麼成爲人中龍鳳…
“破!”王麟強忍着讓得自己精神渙散的痛覺,使得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幾下,而他在心底默唸了一聲,那道阻礙他前進步伐的氣壁不堪負重的破碎開來。
忍得一時痛,方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這顆太陽是指引王麟前進的強者夢想的明燈。
不知不覺又衝破了幾道氣壁,當來到一道看似透明的氣壁跟前時,王麟剛一催動靈力靠近它一股股難以忍受的痛楚,從督脈瞬間就傳播到全身各處,而他的精力在霎那間就渙散到一種一吹即破的地步。
“要失敗了麼?”他面色蒼白無血,身體不斷顫抖着,而他卻咬牙挺着不願意就此妥協,使得他嘴裡發出咯吱聲,嘴角流出些許鮮紅的血液,卻無法打起精神來,他明知道僅需一步就成功了,可這一步卻難住了他,讓得他有了一絲沮喪涌入到心底。
可就是這一絲沮喪的出現,激起了心中那顆絢麗奪目的太陽的強烈反應,它正散發着一股股勇往直前的信息,讓得本就在痛苦中煎熬的王麟精神一震,渙散的精力被他瞬間就凝聚在一起。
“給我破!”當王麟將精力擰成一股繩時,他短暫的感受到身體四周的痛覺消失了,而更讓得他明白成敗在此一舉,想到此他立刻快若閃電般,操控着丹田內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到督脈中,當最後一絲靈力鑽進督脈時,王麟在心中怒吼了一聲,讓得心跳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嘭!”當即,一道炸裂聲在王麟身體某處響起,而後他感受到身子在霎那間輕鬆了無數倍,傳出劇痛的神經也是悄悄的消失不見,讓得王麟臉頰上的表情舒展了開來,他有種想倒睡在地上的衝動,那種痛入骨髓的情景還揮之不去。
還未等王麟有所舉動,就被從督脈中迴流到中丹田的靈力給吸引住了,那團只有不到整個丹田百分之一的金青兩色的靈力正劇烈抖動着,讓得空空如也丹田爆發出強勁的吸力,使得王麟周身形成了一個個細小的吸盤,正貪婪的從天地間吸收屬於他的靈力。
“哈哈,成功了!”一個時辰飛速過去,從丹田中傳出來的強勁吸力飛速減弱着,丹田內的靈力恢復到無意識的狀態中,平靜的佔據着整個丹田時,王麟無暇檢查丹田內的情況就仰天狂笑了起來。
一道狀若瘋癲的叫喊聲,使得苦等在此的奴僕們耳邊響起,反倒被嚇得渾身直哆嗦,其中一人急匆匆的前去回報,畢竟,莫言在離去時就吩咐過,王麟房間內傳出什麼動靜都必須第一時間去通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