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怎麼現在纔過來,早一點會死啊!”王濤也是聽到了那道咆吼聲,更是未曾感受到那把刀劈裂他腦門的痛楚,讓得他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觸,額頭早已經被冷汗填滿,猶如下雨了一般,將衣領位置,都是打溼了開來,不過,他也是在心底咒罵了一聲。
如果那個前來救援的人,能夠提前幾分鐘,他也不至於會落得這般淒涼的田地。
總得來說,他暫時小命得以保住,就是不知道,那個前來幫忙的傢伙,到底能不能將他救出魔掌。
“還好,及時趕到,要不然濤哥就要見閻王爺了!”蒙臉的王麟,倒是衝到了近前,瞟了一眼背靠在樹幹上的王濤,見得嘴角掛着鮮血,滿臉汗水,顯然是被嚇得不輕,不過,卻沒有被殺死,倒是讓得他暗自鬆了一口氣,而他雙眼也是帶着濃濃的火焰,對於敢打傷王濤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不過才人靈境中期,也敢大言不慚?”黑袍劫匪與藍袍劫匪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殺意,隨即,纔看向了蒙面之人,冷笑道。
“你們都得死!”王麟壓低了聲音,讓得怎麼聽,怎麼感覺怪怪的味道。
“一起上!”藍袍劫匪沉聲道。
當黑袍劫匪點頭的霎那間,帶有靈力的一腳,踢在了王濤本就受傷的胸口上,讓得王濤痛得嘶牙咧嘴,但卻沒有哼出一聲,而兩人同時對着王麟暴衝了過去。
王麟見得黑袍劫匪居然還敢對王濤下手,雙瞳中的怒焰,熊熊燃燒了起來,已經掩蓋了他的理智,而他更是在瘋狂了起來。
“裂石掌!”王麟的心間,響起了一道暴喝聲,隨即,雙掌上,滾動着兩團紅色的靈力,讓得雙掌猶如兩個太陽一般,而其內更是有着一股能夠撕裂任何物體的能量爆發出來。
王麟在回來的路上,倒是沒少研磨裂石掌的訣竅之處,這次是第一次施展,但是對他一個感知力敏銳的人而言,並不是太過困難的事情。
只要稍稍領悟其中的訣竅所在,就能夠施展出來。
不過,他要連綿不絕的釋放,還真的是難爲他了,那是需要經常演練,才能夠熟練掌握。
這一刻,拿來對付面前的兩個劫匪,簡直搓搓有餘了。
讓得暴衝向王麟的兩個劫匪,臉色一沉,不過他們的眼瞳中,皆是滾動着貪婪。
對於能夠無意識散發出能量波動的武伎,肯定都是下乘武伎,當然,以他們的能耐,還無法擁有,可只要將王麟擒下來,那麼,武伎自然就是他們自己的。
“不要殺了他!”很快,兩人便是達成了共識,左右分開,一人攻擊一面,只要將王麟的雙掌,砍下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不用說,就知道是嚴刑拷問。
“就算你們不動手,我也會活剝了你們!”王麟並不知道兩個劫匪心中的打算,就算知道了,也不過是冷笑一番,當那兩把帶着靈力的刀,對着他左右肩膀劈來的時候,王麟對着兩人陰冷的低喝了一聲,怒拍出兩掌,隨即,兩道紅色的靈力,脫離了他的手掌,帶着洶涌的衝勢,飛速向着兩人的身體撞去。
“嘭…”感受到那襲來的兩股紅色靈力,猶如脫繮的野馬一般,飛射而至,若是被擊中身體,不死也要落得重傷,兩名劫匪當機立斷,對着襲向自己的靈力光柱,怒斬了下去,當刀刃劈在光柱上的霎那間,便是發出了清脆的破碎聲。
“踢到鐵板上了!”黑袍劫匪面露驚容,手中的刀刃,在剛接觸那道紅色靈力光柱的霎那間,就被震碎開來,更是讓得他將丹田內的靈力,全部灌入到雙腿上,使得後退的速度,暴增了數倍,可是他的雙眼也是緩緩睜大開來,比之鈴鐺還要大上一圈,更是在第一時間知道了自己等人對蒙面人出手,是多麼愚蠢的行爲。
畢竟,他們閱歷不淺,看一眼就能辨認出,前來營救之人,還是一個少年。
雖然實力有着人靈境中期,可是論起戰鬥經驗,還是他們更勝一籌。
只可惜,王麟一出手,就是兩道耗費了丹田近半靈力的裂石掌,根本就沒有兩名劫匪喘息的機會。
“咔嚓…”黑袍劫匪眼睜睜襲來的靈力光柱的距離,不斷的縮短,無計可施,當狠狠撞在他胸口上,發出了一道轟隆聲,緊接着,細微的骨骼破碎聲響起。
“啊…”當即,黑袍劫匪那淒厲的慘叫聲,從他那張不停涌出鮮血的嘴蹦跳出來。
而黑袍劫匪的胸膛生生凹了下去,彷彿胸骨在那道靈力光柱衝擊下,顯得尤爲脆弱,當那道紅色光柱完全灌入到黑袍劫匪的胸膛內,黑袍劫匪的身體,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回,口中更是不停噴吐着鮮血,在空中短暫停留了片刻,才落在地上。
“砰!”當即,撞在一棵樹幹上,讓得樹幹搖晃了幾下,才停頓下來,而黑袍劫匪雙眼暴睜,原本那閃爍着貪婪,恐懼的眼瞳,已經失去了色澤,生機更是離他遠去。
“擋下了!?”王麟連看也不看一眼黑袍劫匪,而是盯着還在抵抗的藍袍劫匪,但對方也是被震得不停後退,但卻憑藉遠超他施展武伎的靈力,抵消了武伎的威力,惹得王麟不滿,當即,更是暴衝過去。
畢竟,他初次施展,倒是沒有料到,威力不如鍾勇二人施展的強悍,還減弱的七成的威力,可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必定能夠發揮到極致,而也使得他沒有過多的抱怨。
“小子,這事,算我不對…”藍袍劫匪顯然慶幸了許多,憑藉丹田內的靈力,倒是在緊要關頭,幫他化去了眼前的危機,而他也是面色發白,顯然爲了抵擋下那道光柱,耗去了大半的靈力,並且還見得黑袍劫匪,已經命喪在那蒙面少年手上,見得向他衝來的心不由的涼了半截,沙啞聲響起。
藍袍劫匪當然明白,他就算哀求也是取不到半點效果,更是毫不猶豫的轉身逃跑。
“哼…”王麟冷哼了一聲,根本就沒打算放過這兩個劫匪,哪怕他們跪地求饒,也不會讓得王麟放下殺機,畢竟,那個在地上打滾的王濤,可是他看重的好兄弟。
“砰砰砰!”依靠靈力的作用,雙腳猶如彈簧一般,飛速追趕上已經是強弓之末的藍袍劫匪,雙掌更是被王麟揮舞出一道道掌印,一一怒拍向藍袍劫匪的後背,而藍袍劫匪只是感覺到後背發涼,緊接着,就感受到一股股強勁的掌力,擊打在他的後背,當即,他雙眼就填滿了恐懼,可是,那一道道拍打出來的響聲,卻環繞着他的耳邊,響徹不息。
“饒…命!”藍袍劫匪只來得及,斷斷續續的哀求,便是被從體內噴出的鮮血給堵住了嘴巴,霎那間,他面色已經變成了死灰色,緊接着,他的身體開始軟了下來。
“砰砰砰!”當藍袍劫匪倒下去的瞬間,王麟雙腿並未停下來,反而瘋狂的踩踏着藍袍劫匪的身軀,猶如是發泄心中的憤怒一般,直至將藍袍劫匪的骨骼全部踩碎,並且陷入到泥土中,才善罷甘休。
“嘶!”不遠處,王濤忍住了胸口傳來的疼痛,倒是見到王麟虐待那名求饒的藍袍劫匪的情景,不免冷汗直冒,更是爲此抽了抽嘴角。
想到這個蒙面的傢伙,對他也如此殘忍的話,那麼,王濤寧願拿起一把刀,自刎算了。
不然,默默承受住碎骨之痛,簡直比直接死去,還要煎熬千百倍。
“明明得救了啊,他怎麼還掛着那副驚容?算了,先幫他療傷好了!”當消氣了之後,王麟才轉身看向了王濤,見得王濤流露出驚容的臉頰,不由的愣了一下,暗道了一聲,隨即,他便是快步走了過去,並且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了一瓶剛剛打劫而來的療傷靈液。
“你…你別過來,老子自己動手!”這一尋常的舉動,讓得王濤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降臨到他的身上,有些發抖的喊道。
“這個能夠治療你的傷!”聞言,王麟停下了繼續前行的腳步,眉頭微皺在一起,他倒是想說我是王麟,可他說不出口,心裡嘆了口氣,可不敢再走過去,要不然,王濤真的自刎,就糟糕了,只能是將手中的靈液,丟了過去,低沉道。
畢竟,他剛剛展露出來的兇悍模樣,簡直就如同一尊殺神一般,面對一個死去的人,還拳打腳踢,就算膽子比天大的王濤,也會害怕。
“療傷靈液?”王濤半信半疑的拿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打開聞了聞,這種味道,他再熟悉不過,當即,他看着那個蒙臉的白袍少年,雖然對方壓低了聲音,但他還是能夠辨別出,對方不過和他年齡相仿,而對方的舉動,更是古怪的很,頓時,讓得他發矇了起來。
“森林很危險,不盡早離開,必定有殺身之禍!”王麟見得王濤眼睛盯着他不放,眉頭更是皺了起來,不由的催促了一聲。
王麟可是記得自己先前做了什麼事,再拖延一兩刻鐘,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局面。
而王濤是他的好兄弟,更不能讓得王濤捲入其中,要不然,他就是將兄弟推入火坑的罪魁禍首。
聞言,王濤驚醒了過來,當即,更是毫不猶豫的將上身的衣袍解開,隨即,就塗抹上療傷靈液,倒是讓得他胸口的痛悶感消退了下來。
“王麟!?”也惹得王濤不時的瞟一眼不遠處的蒙面白袍少年,越看越像一個他非常熟悉的人,但是又覺得荒唐,使得他搖了搖頭,將這種無聊的想法,甩出了腦袋。
只不過,在王濤的心裡,王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武廢,又怎麼會有面前這個白袍少年,而且還是擁有人靈境中期的實力,比他還要高出一期。
就算王濤覺得有九分相像之處,也是不會拿來當真的,誰叫從小到大,都是他挺身而出,保護着王麟,哪裡想過會是王麟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