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此話後,臉上不由的出現一抹難看之色,他們如果立刻出擊的話,那麼就會四散開來,可對方不可能停在原地等他們前來,到時,他們不僅沒能將對方逐個擊破,反倒落入對方算計之內。
“穎兒,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王麟苦思冥想都毫無解決辦法之後,只能求助於腦袋瓜子比他要好上許多倍的人。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拖住我們的腳步,那麼我們就跟他們慢慢耗下去!”朱穎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的色澤,纔將自己的辦法說出來。
“這樣白白Lang費時間,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嗎?”聞言,王麟臉上立刻就出現着急之色,他一想到乾耗在此地,前往神風城的時間受到拖延,可他還是忍着不能失去理智,問道。
其他人也如同王麟所想的那樣,他們都知道和百朝聯盟乾耗下去,起不到半點作用,反而讓百朝聯盟成功將他們前進的腳步拖延住。
“我們既然無法短時間解決他們,那麼就無法對他們出手,要出手就必須達到一擊成功的地步,如今我們可以一邊趕路,一邊抵擋他們的襲擾,讓他們連續幾天對我們射出穿雲箭,肯定會大量消耗儲備的穿雲箭,到時,他們一定認爲我們正疲於招架,已經難以對他們構成任何威脅,鐵定會着急萬分的,屆時,我們也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對他們發起反擊,爭取一擊將他們擊垮,然後,我們再加快速度,爭取在周青虎行刑前趕到神風城!”朱穎搖了搖頭後,非常認真的道。
對方處在高度緊張中,自然也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他們身上,要想讓對方着急起來就必須有一個過程。
這個過程中,王麟他們必須耐住性子,促使對方將大量穿雲箭消耗殆盡,也唯有如此才能夠讓他們瞬間粉碎對方的陰謀詭計。
等待反擊的時機何嘗不是以不變應萬變的辦法!
王麟也只能選擇慢悠悠的趕路,並沒有讓飛駝獸加快速度,畢竟,那隻會加大張欣兒的消耗,所以只能等待對方真正着急起來之後,再迎頭痛擊對方的糾纏。
促使原本只需一天就能走完的路,足足用上三天時間,而穿雲箭攻擊的數量也是銳減到僅有十幾支的地步,與首日相遇造出數以百計的穿雲箭相比起來顯得寒酸許多。
“王麟,當初你替秦雄出頭,奪走我的珠兒,現在你又想去協助秦雄救出周青虎,也不問問我風陽同不同意!”當第四天來臨之際,一道滿含嘲笑的聲Lang也是響徹百里內外,如同雷聲滾滾般襲擊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讓得王麟一夥臉色都是變得極度難看下來,同時,也是飛快竄上瞭望臺。
他們已經憋足了三天怒火,根本沒有地方發泄出來,現在對方又挑明一些事情,促使不知道內情的人將目光看向王麟。
“風陽,當初你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就以爲能夠搶親成功,卻沒想到讓秦雄大哥把你的臉都給燒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現在你痊癒了,也該出來嚇唬人了,我倒是想起以前你們兩個一起上都奈何不了我,這些年別以爲你達到多高的地步,可在我看來還是不堪一擊,四天境的修爲也只能被派來此地襲擾我們,卻連來到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王麟蘊含着自身的修爲,夾雜着冷厲的諷刺喊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是明白王麟所說的人不人鬼不鬼到底是什麼樣的,畢竟,秦雄所修煉的乃是火靈力,攻擊在人身上絕對會給人留下滿目瘡疤。
“我的孃親呀,真的那麼醜,都看不出他是一個人,好像是從地下爬出來的殭屍,看來那次搶親損失慘重啊,我都替你不值啊,爲了一個不是自己的女人落得現在的下場,不過我今天發發慈悲奉勸你一句,大白天出來見人就夠了,晚上可千萬別出門,以免讓人以爲是見到鬼了,那可會讓觀者徹夜難眠的啊!”藥靈子明白這些後,就將感知力擴散出去,瞬間就看到風陽的樣子,促使他臉色變得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急速收回感知力,同時,心中憋着那股怒火也是讓他找到宣泄口,暗含自身的靈力,大聲吶喊起來。
“不對不對,你們應該多勸勸他閉門不出,畢竟,人要臉樹要皮,連自己的臉都沒有了,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趕緊回家躲在被窩裡吧!”劍鳴也跟着起鬨道。
“他孃的,一個醜八怪出來嚇唬人,別他孃的出現在老子面前,否則,老子一錘就送你個醜八怪去見閻王爺!”餘力雖然看不到卻可以從藥靈子那色變的表情判斷出鳳陽的樣貌絕對能夠嚇死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讓見慣死人的藥靈子露出那副神情,隨即,他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其實也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他們如果相遇的話,那麼就一定會將拖住他們整整三天時間的人碎撕萬段,回去見閻王爺是肯定的。
這些蘊含羞辱的話迴盪在這片空間中,就如同一場風暴般,席捲所有千里內外的地方,只要是一個人都能聽進去,而這些人都沒有出聲反駁,只因王麟一夥所言非虛,風陽確確實實出來見人有點讓人夜不能寢,如若是孩童的話,肯定嚇個半死。
此時此刻,一頭懸掛風字旗幟的飛駝獸上,並排站在前面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滿臉傷疤的男子,他就是風陽,那張依稀殘存着燒傷痕跡的臉蛋,果然有點讓人不敢直視,而他在聽到譏諷他的話後,雙眼噴吐着一抹濃烈到極致的兇光,連體內的氣息也是不受控制向四周蔓延,四周的士卒們看到此情此景一個個都是縮了縮脖子,他們都明白風陽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的長相。
“王麟,我告訴你一個消息,那就是周青虎處斬的日期提前了,相信現在秦雄已經落得個身首異處,而你就算插上翅膀也只能替秦雄收屍!”少許之後,風陽緊緊抓成拳頭的手鬆了鬆,眼中流露出一抹透着詭計的光芒,冷聲喊道。
“風陽兄,你覺得那雜種會上當嗎?”當風陽話音剛剛落下,其身旁的青年不由得問了一句。
“鍾奇,你應該知道我們手上的穿雲箭已經不足以支撐所有張家人兩輪發射出去的數量,就算一支支的發出去也就能拖上半天,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逼迫他狗急跳牆,到時,我們又可以延誤他們一兩天的行程!”風陽瞟了一眼身旁的青年,似乎有點看不起對方的含義,這纔不急不緩的道。
如果王麟在此能夠聽到風陽稱呼此人的名諱,一定能夠認出此人也是他當初的手下敗將。
“風陽兄作爲此事的指揮者都已經決定了,那我就不在此多做逗留了,告辭!”鍾奇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當即,抱了抱拳,道。
“鍾奇,你我二人以前雖然不曾認識,可曾經都敗在王麟手上,也算同病相憐,不如留在我這裡喝上兩杯,也能解解悶,你不會拒絕我的邀請吧!”正當鍾奇轉身要走之際,風陽的聲音也是傳入到其的耳朵中,促使鍾奇愣了一下,眼睛也是不停閃爍着,似乎在權衡該不該留下來,少許之後,才道“既然風陽兄盛情相邀,那我們就借酒暢所欲言!”
其實鍾奇非常清楚留下來絕對凶多吉少,可他一想起自己的地位遠遠不及風陽,只因論家世其已經相差一大截,不然這個領導權又怎會落在一個毀容的風陽手上,他自然不敢太過得罪風陽,以免他鐘家在夢想大陸一點小基業就毀在他的手上。
“哈哈,我們一邊喝酒,一邊等着看好戲!”風陽偷眼看了一下天際,有着一朵猶如抽空中間地方的雲彩,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隨即,他就隱藏下來,拉着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留下來的鐘奇快速進入建築物內,口中還發出爽朗的笑聲。
“王麟,你別聽他一派胡言,如果周青虎提前處斬的話,他們還需要拖住我們嗎?”這時,聲音也是傳入到王麟耳中,促使他的神經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剛要衝向風陽所在的方向,朱穎的聲音也是瞬間進入他的耳朵中,讓得他剛剛緊繃起來的神經鬆了下來。
“現在我更加確定他們手上已經沒有足夠的穿雲箭用來牽制我們的速度,不然也不會使用激將法,迫使我們擔憂秦雄遇到危險急着出手對付他們,而他們的打算應該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所以我們讓飛駝獸加快腳力,反讓他們將不多的穿雲箭都用上,到時,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揚長而去!”朱穎看到王麟不再衝動行事,這才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解釋道。
百朝聯盟表面功夫做得非常出色,並未露出一絲一毫疲態,就算剛開始露出來也是引誘而已,畢竟,可背地裡到底隱藏着什麼只有知道的人才清楚,如果風陽不出聲的話,朱穎還無法確定對方到底有多少穿雲箭,可這一出聲卻讓她肯定對方已經彈盡糧絕!
“馬貴,等他們的穿雲箭都耗盡之後,讓黃兒送我去會一會風陽,也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王麟雙瞳透着濃烈到極致的殺氣,讓得在場每一個人心都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慄的冰冷,當他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後,馬貴立刻就點了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