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蔣越剖心記

蔣越收到鬱小息信息的時候, 纔剛開車到家,剛鎖車門,看了信息, 又開車門, 鑽進車裡, 啓動的同時, 打鬱小息的手機, 正在通話中。

蔣越一踩油門,就往鬱小息家開去。

在鬱小息家樓下,遇到了彭暉, 彭暉看起來也悶悶不樂的樣子,兩人邊走邊說。

“蔣越, 你怎麼也來了?”

“鬱小息要跟我分手, 我來問個究竟。”

“什麼!”彭暉詫異, “你們也分手?”

“什麼叫也?”

“我和獅子也剛分手。”

“你們房子還在裝修啊,就分手?”

“哎, 你不懂,要是我們家獅子有你一半好就好了。”彭暉嘆氣。

“再好還不是一樣有人要跟我分手。”蔣越苦笑。

“其實……”彭暉突然停下來不上樓梯了。

蔣越也跟着停下來,“其實什麼?”

“小息最近壓力特大,總是悶悶不樂的,我不知道那天你的前未婚妻跟她說了什麼, 反正那天之後她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 還有, 好像之前你母親也有到小息家去找她的, 我猜, 小息跟你分手,會不會和這個有關。”

蔣越聽了嗔怒道:“你說說, 她們來找過小息?!”

“是的,至於說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蔣越沒有等彭暉,就徑直衝向八樓。

鬱小息聽到門鈴響了,以爲是彭暉。

剛纔發完信息給蔣越,彭暉的電話就來了,又抱怨了一番,說要到鬱小息家住。

彭暉最近特別多工作,因爲很累,便向施嘉閩撒嬌說,老公,要是以後你養我就好了,不用工作,累死我了。

誰知道施嘉閩不解風情,也不會哄哄彭暉,而是很現實地說,累也沒辦法啊,誰叫你要供樓。

彭暉一聽,本來工作多就煩躁,如今施嘉閩這麼說話,她火氣就上來了,你什麼意思?本來我們就根本不用供樓的!還不都因爲你要買車!

於是,兩人又把問題再次糾結在買車和買房的問題上了。吵着吵着,又把大學時候的事情牽扯進來。

彭暉大學的時候在賽車場做兼職,其實家裡給的生活費是足夠的了,但是因爲和施嘉閩不是一個學校,電話費啊,出去拍拖的費用就有點不夠了,彭暉便想着兼職賺些外快來當戀愛經費。那天在賽車場做得特累,也不管賽車場有多麼大的噪音,就趴在桌面上睡着了。知道施嘉閩打電話來,才把彭暉吵醒。

彭暉便把自己居然睡着了這個不可思議的事情告訴了施嘉閩,還抱怨說,她好累,好辛苦。然後,施嘉閩又來一句,累也沒辦法啊,誰叫你錢不夠用。

彭暉見施嘉閩安慰的話都沒,還說這種一天不體貼的話,氣得就把電話蓋了。

那時候,彭暉是這麼說的,哪有人的男朋友這麼說話的,女朋友沒錢用了,作爲男朋友的給點錢給女朋友花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她這麼累完全就爲了他們的戀愛事業!

那時候,彭暉纔不理了施嘉閩好一段時間。

彭暉和施嘉閩吵得不可開交,彭暉就一氣之下,離家出走,跑來了鬱小息家。(敢情鬱小息家是流浪者收容所了,誰離家出走都來這。)

可鬱小息一開門,卻見蔣越站在那。

“你……”鬱小息“你怎麼來了”都還沒有說完,就被蔣越一把拉走,下樓。

上樓的彭暉見對方來勢洶洶,也自覺地靠邊站,讓出樓道來。

“喂!你們去哪裡?!”彭暉纔剛問完。

樓上又傳來陳晚清的聲音,“小息呀,你怎麼現在還出去呀!都快八點了!等會你又在外面睡着了!”

蔣越把鬱小息扔上車,幫她繫好安全帶,手撐着車頂便問,“難道又有什麼活動打折需要假裝分手?!”

“沒,沒呀……”鬱小息底氣不足。

“那爲什麼分手?你答應過我不拿分手開玩笑的!”

“我,沒……”

蔣越砰地一下關了車門,一會他自己上車來,啓動,開車。

“去哪?”

“我家。”

“爲什麼?!”鬱小息驚呼。

“幹嘛那麼大反應,不是一直想去嗎?怕我吃了你不成?怕我因爲你要分手懷恨在心就霸王硬上弓?”蔣越挑眉道。

“你又不是霸王,我也不是弓。”鬱小息嘟囔到。

“所以沒什麼好怕的。你先去了我家,到時候不管你要分手還是分腳我都隨你。”蔣越說完心裡還默唸,如果到時候鬱小息你真的還是要跟我分手,你就太狠心了。

到了蔣越的家,鬱小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客廳的格局,就徑直被蔣越拉到了房間門前,蔣越掏出鑰匙,開門。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鬱小息一驚,雙手抱胸。

蔣越壞笑,“現在才知道怕啦?”

“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鬱小息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蔣越看着鬱小息那傻勁,不禁莞爾,“鬱小息,你發那條信息是假的吧?你哪裡像個要分手的人?”

鬱小息被蔣越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不像個要和蔣越一刀兩斷的人,於是端正一下神情,“我說真的。”

“進去再說。”蔣越推開他的房間門,讓鬱小息進去。

鬱小息沒想到蔣越的房間,竟然,竟然,竟然會這麼花!

除了放衣櫃的那面牆壁以外,其餘三面全都貼滿照片海報,就連衣櫃也貼滿了。那些海報,全都是梁靜茹的,鬱小息走近一瞧,發現,那海報上的簽名竟然是真跡!

鬱小息斜眼看蔣越,“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性幻想對象?你的?”

蔣越給鬱小息一個爆慄,“你都想哪裡去了!”

“那你幹嘛那麼多梁靜茹的海報,還貼了滿房間都是。”

“你在萬緲寺的許願廊那裡不是許了一個願望,想要好多梁靜茹親筆簽名的海報嗎?”蔣越說的時候,眼睛看窗外,不敢看鬱小息,還撓了撓後腦勺,很難爲情的樣子。

蔣越一說,鬱小息想起來了,那年學校破天荒地組織全校師生一起去萬緲寺春遊,鬱小息就在那個許願廊裡掛了自己寫的許願牌,那時候,鬱小息特喜歡聽梁靜茹的歌,覺得她的歌總是有許多動人之處,於是就在許願牌上寫,希望可以得到好多梁靜茹親筆簽名的海報。

“可你怎麼知道是我寫的?”鬱小息明明署名是“立正”的。

“我知道你的花名是立正。”蔣越說着往另外一面貼滿了照片的牆上一指,“我們專業的攝影課作業。”

鬱小息走到那面牆上看,看到一個個穿着綠軍裝的身影,頓時驚詫,“那是我們方塊!啊!那個是我!我在樹下休息呢!”鬱小息轉身看着一臉難爲情的蔣越。

“所以你知道他們喊我立正,所以我的手機號碼當初真的是你偷看彭暉的手機發現的,所以,你該不會那時候就喜歡我了吧?”

“你少自戀。”蔣越不承認。

“裝B。”鬱小息撇撇嘴,又轉過身繼續看照片,“咦?這張好面善。我記得了!這個是那時候我在校報發表的關於我們軍訓的文章旁邊那張配圖,原來是你拍的!”

鬱小息又轉向另外一面同樣貼滿照片的,竟然全都是吉娃娃的生活照片。

“這條狗長得好像我們家坦克哦!”剛說完,就看到有一張,那條吉娃娃旁邊躺着三條小小的剛出生的吉娃娃,其中一隻小吉娃娃竟然和她家坦克一樣,左眼周圍是褐色的一圈。

鬱小息正要開口問,腰被環上了,她可以感覺到蔣越貼着她臉側的氣息。

蔣越在鬱小息耳邊細聲說:“那是坦克不錯。”

鬱小息震驚,不解,想問,蔣越卻已經先說了。

“那是坦克的媽媽,是我爺爺家養的狗,叫將軍。”

“哇!還真像是坦克的媽媽該有的名字哦!”

“別打斷我。讓我一次說完!”

鬱小息乖乖閉嘴,靜聽。

“將軍是我爺爺送給我奶奶的,他跟我們開玩笑說,我們就是我,歐陽一,還有,廖倩怡。爺爺說,吉娃娃是定情信物,所以定情信物生的狗自然也會是定情信物,將軍剛好生了三條狗崽,爺爺便每人送了一條給我們,說送給我們各自喜歡的人,當定情信物。那時候我們三人都覺得爺爺的做法特搞笑,我那時候也覺得這個做法可笑,可是,莫名其妙地我就抱着坦克,走到了你家樓下,放到你家門口,你趕它走,我又把他抱回去。”

“蔣越……”

“你軍訓的時候,我們攝影課老師佈置的作業就是去拍攝軍訓的場面,我剛好在你們班的方塊附近,我看到教官喊稍息的時候,你大聲喊到,我還看到你經常和教官頂嘴,我看到教官在休息的時候罰你講笑話,我記得你那時候還說,你一個星期看一本笑話書,我看到你說自己是立正不是稍息,我看到最後那天演習的時候,你同手同腳地踏步。我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注意你,去上課的時候希望在路上遇到你,去飯堂的時候,希望見到你,開大會的時候,總要尋找你的身影,看你毫不顧形象大聲說話,大聲笑,大癲大肺的樣子。”

“你們大一先去萬緲寺的,我們大三去的時候,我便在許願廊裡找你寫的願望。自此我便開始關注梁靜茹的消息,她每次來中國,如果是在廣東的,我都會親自去,如果是去別的省份,我會看看有沒有高中同學在那邊,拜託他們去簽名,我收集了那麼多張梁靜茹的海報,但是始終沒有送給你。”

鬱小息轉過身,抱住蔣越,頭埋在蔣越的胸膛,抽咽道:“你,爲什麼都不告訴呢,大學的時候,害我以爲,我都沒有人喜歡。”

“我那時候爺爺病情不穩定,和廖倩怡有婚約,隨時可能要結婚的,我不敢輕易……我怕哪一天我就跟廖倩怡結婚了。而且,你那時候,不是也喜歡阿一嗎?”

“你怎麼可以藏得那麼多東西……我,我都不知道……”

“後來我和廖倩怡的婚約解除了,已經是畢業了,我那時候以爲,大概是老天註定我們是不會在一起的,可是老天又讓我遇到你了,你匆匆忙忙地追公車,和我撞了滿懷,我當時不知怎的,我明明車就在附近,我就跟着你上了公車,後來發現,你竟然在我要找的那個事務所工作,很開心。我想,其實,老天還是有給機會我的。我沒有未婚妻了,你沒有阿一,我該把握機會纔是。”

鬱小息在蔣越懷裡已經泣不成聲。

“所以,鬱小息,你怎麼能夠總是輕易地就跟我說分手?我都喜歡你六年了,我好不容易再遇到你,又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你怎麼能夠總要跟我分手?我們都說好了以後要一直打乒乓球和綠豆沙到老的,你怎麼可以違背約定呢?”蔣越說着親吻鬱小息的頭髮。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以後不會……”

“你爲什麼要一個人面對我媽和廖倩怡呢?不管我父母怎麼樣,我就是我呀,我要跟你在一起,不是他們要跟你在一起,你只管和我在一起就好,別的交給我就好,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跟我在一起。”

“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可我不高興,爲什麼不是你親口讓我知道的。”

“對不起……”

“答應我,以後,遇到什麼,都告訴我,讓我替你解決,或者,讓我跟你一起分擔,不然,我會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嗯,好。”

“還分手嗎?”

鬱小息就貼着蔣越的胸膛搖頭。

“鬱小息,你是故意要把眼淚鼻涕往我身上擦的是吧?”

“就是就是!”鬱小息擦得更加起勁,擦了好一會,才停下來,又問,“你爲什麼都不早點告訴我這些?你不讓我來你家,是因爲怕我知道這些?”

“嗯。”

鬱小息擡頭看蔣越,發現他的臉竟然微微泛紅,“你該不會是害羞吧?”

“胡說八道。”

鬱小息咯咯笑起來,“你就是害羞,你就是害羞!”

“是是是,我害羞!”

鬱小息笑得更加起勁了。

“小息。”蔣越忽然嚴肅起來,

“嗯?”

“以後不要再說分手,我們也不會分手的。”

“嗯,我們不分手。”鬱小息心裡暗下決心,我會努力讓我們不分手的,“蔣越,我愛你。”

鬱小息說完,竟主動勾住蔣越的脖子,吻上蔣越的脣,蔣越眼眸閃爍,對鬱小息的主動感到有點意外,但依然積極回吻。

然後,兩人像惡俗地電影情節一樣,倒在蔣越的墨藍色牀單的牀上。

然後,蔣越的手,已經比上次有進展了,碰到了鬱小息的蕾絲BRA了,可是,懷裡的佳人,睡着了。

蔣越看看手機,剛過九點……

“鬱小息,你太卑鄙了吧。”滿是寵溺地說了一句,“我也愛你。”說完,輕輕地親了鬱小息的額頭一下。

同一時間,鬱小息家。

“阿姨,九點了,小息還沒回來。”

“嗯,是呀,她大概睡着了吧,不過不怕,和蔣越在一起呀,不擔心。”陳晚清對蔣越充滿信心。

“阿姨,坦克剛纔打噴嚏了,該不會是禽流感吧?”彭暉擔憂看着坦克。

“不會吧,禽流感會傳染給狗的?大概有人說它壞話,或者,有人在想它吧。”

“阿姨,你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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