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流逝,吉克在帕布洛傑的撫養下長大了。
帕布洛傑因爲藐視法律和無視少數民族的傳統被鋼鐵雄鷹除名。
不過也正因如此,他纔有時間好好教導吉克。
帕布洛傑和謝爾遜一樣,是真正的英雄。他們都是內心堅毅,有勇有謀的人。帕布洛傑有自信把吉克培養成一個同樣的英雄,也算是報答謝爾遜的救命之恩。
很可惜,帕布洛傑失敗了。這不能怪帕布洛傑,畢竟帕布洛傑的的確確給予了吉克最好的成長環境,帕布洛傑拜託各位戰友教育吉克各方各面,務必讓吉克成爲一個真正的全面手。但帕布洛傑忘記了一件事,比起土壤,真正決定植物的是種子,顯然,吉克在經歷了童年以後,已經完全變了。他在成長過程中不斷地質問自己:“爲什麼?爲什麼都是人,可吉吉威爾人可以隨意殺死我的母親,而我的父親只是救了一個塔羅原住民就不得不死去?”他得不出結論。
他像是一株致命的荊棘,他拼命地吸收養分,拼命學習周圍的一切,他學習專業知識、他鍛鍊身體。因爲他知道只有強大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一切。他開始完全變成了一個反社會者,他開始極度仇視少數民族,他的內心無時無刻不渴望復仇,他想爲母親復仇,但更多的,是他對社會不公的仇視,他用自己的姓氏謝爾遜發誓,他一定會讓那天在場的所有加害者付出代價。
“吉克,我理解你,你感到痛苦,所以你必須控制這種痛苦,才能對得起你的父母。”帕布洛傑苦口婆心地勸導吉克。
但這毫無意義,只有內心軟弱的人才會被說服。吉克顯然意志堅毅,但他細細僞裝自己。他不露聲色地發展自己,他的智慧的確出乎所有人意料,但他主要把智慧用在發展勢力和策劃復仇計劃上。對於他來說,復仇就是一切。
終於,在吉克18歲那一天,他不辭而別,連紙條也沒有留下一張,他知道,這是爲了帕布洛傑好,這種感情只會害自己滅亡和讓帕布洛傑陷入危險。輕輕爬下牀,開啓***,干擾所有的監視器,整理好裝備,打開家門。離開了他最後的一處家。
他開始聯絡自己的勢力,他知道,對於目前的少數民族特權有很多人感到不滿,他利用自己的資金和蠱惑吸引到了一批人爲他賣命。這些人都是受害者,和他一樣的受害者。
他輕輕鬆鬆就查到了當年的法官是誰和他的家庭住址,這只是他的第一位拜訪對象,當然,不是最後一個。
當傑菲爾•尼古拉丁被一盆冰涼的涼水澆醒正想咒罵時,他看見了一張臉,一張被面具包裹的臉。
“哈~親愛的大法官閣下。睡得好麼?”
尼古拉丁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牀上。
“你是誰?要錢的話我都給你。”他以爲是入室搶劫的盜匪。
“別急,我們現在回憶一下,你還記得一位叫做謝爾遜的上尉麼?”
“什麼謝爾遜,你在說什麼?把我放開,這樣在法庭上我還能爲你求情。”
“看來你還沒了解現在的處境。”面具臉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寒光一閃,這位曾經的大法官就失去了他的右手,他忍不住爆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閉嘴,不然你就失去另外一隻!”面具臉顯然是認真的。
大法官終於知道了眼前這個人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的人。
“拜託,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放我一馬。”大法官開始求饒。
“別急,看那邊。”面具臉把大法官的臉扭到一邊。
“你這畜生!”大法官看見了自己的妻子和三個孩子被綁在椅子上。
“哼~你也有資格說這話。”面具臉從口袋裡抽出了幾支微型注射器。
“傑菲爾•尼古拉丁,你還有三分鐘的時間告訴我當初爲什麼判處我父親謝爾遜•雷諾死刑。”面具臉摘下面具,露出他的臉,正是吉克。
“謝爾遜•雷諾?那個叛國者,你是他的兒子。”大法官現在才如夢初醒。
“希望你注意措辭。”又是寒光一閃,大法官失去他的另一隻手。
“你這畜生!雜種的兒子!”大法官大聲咒罵。
“你知道這是什麼?”吉克把注射器在把法官面前晃晃,裡面琥珀色的液體看的大法官發毛。“阿瓦列夫的逼供藥劑,這是濃縮版本,這一針下去就不會剩下神志了。”
“你敢!你這惡魔。”大法官色厲內茬。
“我怎麼不敢。”吉克順手就把注射器插到了大法官的妻子的脖子上。那可憐的女人發出了她平生最大的淒厲慘叫,只是3秒不到,她的聲帶就嘶啞到發不出聲音,開始眼球發白,口吐白沫,渾身痙攣,然後就挺在椅子上偶然抽搐一下。
“加油,大法官,你還有三次機會。”吉克比了比剩下那三個嚇傻而哭起來的孩子。
“惡魔,我絕不會屈服的!”大法官目眥欲裂。
“還有兩次。”吉克毫不留情,又是一支注射器插在三個孩子中最大的那個的脖子上。這孩子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已經進入了昏厥狀態,只有身體的抖動顯示出他此刻的痛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過他們兩個吧。”大法官已經帶上了哭腔。
“現在想起來,你還能剩下最後一個孩子。”吉克面帶笑意,又把一支注射器插進了其中一個孩子的脖子,這個孩子整整淒厲地慘叫了半分鐘才暈厥過去,嘴角因爲擴張過度而流出了鮮血。
“我真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大法官幾乎句斷詞離。
“真可惜。”吉克伸手,就要把最後一支注射器插進最後一個孩子的脖子。
“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大法官眼見這傢伙真的滅絕人性,只好說出了當初的秘密。“是吉吉尼斯議員要我這麼做的,他要我完全保護吉吉威爾人的利益。因爲他要競選吉吉威爾族的代表,求求你,放過我吧,都是他叫我這麼做的。”
“你要是早點坦誠相告,說不定現在你的妻子都活着呢。”吉克惋惜地說,但這隻讓大法官更加痛苦,大法官閉上了眼,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但他最小的孩子,那個小嬰兒的啼哭聲卻叫他又驚醒了過來,然後他看見了更加恐怖的事,那根注射器正停留在那個孩子的脖子上。
“你這個惡魔!畜生!我已經說出了真相,可你還是殺了他。瑞澤啊,開開眼吧,惡魔重回人間了!”大法官內心的悲愴難以想象,只是一個晚上,他就家破人亡,妻子和孩子都死於折磨,這個惡魔他竟然還在笑!
“別急,最後就是你。”吉克重新帶上了面具,還順便戴上了手套。他的動作相當輕柔,他爲大法官注射了全身阻抑劑,大法官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肌體卻無法控制。
吉克學過外科手術,所以他現在輕車熟路,他拿起銀光閃爍的手術刀,和最敬業的醫生一樣劃開大法官的胸膛皮膚,他沒做殺菌處理也沒有顧忌傷口的大小,因爲這些對於死人來說都無關緊要。他慢慢地開始向下解剖,一直剖開到小腹,再開始掰斷大法官的肋骨,這費了吉克不少時間和力氣,但他樂在其中,大法官這時是多麼渴望昏迷,但吉克爲他注射的藥劑卻逼他清醒,比他感受肋骨被一根根掰斷的痛苦。
這不是結束,大概掰斷了大法官十幾根肋骨以後,吉克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你知道麼?要不時間太緊,我能和你玩到早上。”吉克舔着嘴脣笑道。
大法官想咒罵,卻發不出聲。
吉克開始給大法官的皮膚上塗抹一種液體,從裡到外,連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也不例外,大法官感到自己的生命在逐漸流失,在他神智快要模糊的時候,吉克終於完成了。
“聽說你信仰聖陽教會?”吉克問到。“那就感到榮幸吧,你將感受到真正的聖陽,從裡到外。”說完,就掏出打火機,點着了那種液體。
炙熱!痛楚!難以想象!逼人發瘋!大法官都能感受到,但他卻無法做出哪怕一點點動作,他甚至感覺得到心臟在烈焰中化爲枯朽,他希望火焰快點殺死他,但這火焰卻久久未能完成他的心願。
那個畜生說什麼?
“祝你好運,這火焰的溫度大概127℃,運氣好的話,你能整整享受2個小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一陣狂笑中,吉克從大法官臥室的窗戶離開了,這裡也是他進來的地方。
太美好了,這是吉克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之一。
以後還會有很多的,吉克想到。
當時可不是隻有一個大法官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