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受之有愧

【不好意思,這兩天實在是雜事纏身,更新都晚了,不過喬木一定會努力,今天一定會再更一章的。嗚嗚,難得的假期,反而更是忙碌,小孩子真是惡魔啊……

哈哈,喬木決定要開始爲破曉報仇了,先收拾了蔣氏和晨曦,將慕美人也牽出來遛一遛,然後再專心的安排她的感情問題,大家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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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樣的場景,大家不禁都開始猜測起來,不會是,皇上要對將軍府有所動作了吧?

畢竟,京都中人都是見過世面的,誰又會不知道,只有皇家纔能有這樣的人脈和排場?皇上派人到將軍府來,是要幹什麼?

稍過片刻,一騎單乘從這些馬匹之中脫穎而出,馬上坐着一個眉清目秀英俊的年輕人,他的面容沉靜,眉宇之間帶着淡淡的笑意,對着將軍府門口的守衛大聲說道:“我等奉了二皇子之命,特來求見府上的二姨娘。”

這話一出,就連門口的侍衛也嚇了一大跳,正準備匆忙進去稟告的時候,卻又聽得那年輕人接着說:

“聽聞今日乃是貴府二姨娘的生辰,我等奉了二皇子之命,特意來恭賀她的。”

因爲他也發覺了,剛纔那話說得不算妥當,畢竟二姨娘是司空大將軍的侍妾,他們這樣突然求見,實在是不恰當。因而,改變了話鋒語意。

門房中人趕緊進去稟報,片刻之後,司空亮親自率人到大門口來迎接,笑着將這些人請進府去。誰不知道,除了太子殿下,皇上皇后最寵愛的皇子就是二皇子聞世遠了,而且因爲二皇子無心皇位不會參與那些勾心鬥角的爭鬥中去,心思單純,反倒是更讓人憐惜了。

不過這些人都很守規矩,翻身下馬之後,只是筆直的站在馬匹旁邊,在將軍府門口守候着,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

只有領頭的那少年,手中拿着一本冊子模樣的東西,跟着司空亮一起走入將軍府中。

司空亮早已派人去請二姨娘過來了,正好破曉也在她那裡,聽聞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跟着一起過來了。

一路上,二姨娘開始還惴惴不安的,握着破曉的小手顫聲問道:“二皇子派人送了禮物給我?怎……怎麼會呢,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姨娘,今天是你的生辰,本來就應該是一個好日子,二皇子派人來慶賀,也是正常的事情啊。”破曉一臉平靜的說着,雙眸裡的笑意卻讓她斂下眼睫毛給掩飾住了。

果然,二皇子是一個知趣的人,懂得投桃報李的典故,這樣一來,只怕蔣氏心中更是氣憤難忍了。

雖然有了破曉的安慰,二姨娘還是心底不安,畢竟她已經修身養性了這許多年,最不想的就是接觸那些皇族中人。

如今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又怎會不吃驚呢?

到了前廳之後,難得的,司空亮臉上掛着親切的笑容,先是對着破曉笑了一下,然後纔對着二姨娘說:“白蘭,這位貴客是二皇子派來的,特意來求見你,跟你說一聲恭賀的。”

如果不是之前破曉已經將那本琴譜的事情說了,也說了她是轉讓給皇子殿下,只怕此刻司空亮心中也不是這麼坦然的。

遮掩了這麼多年,不止是白蘭,他的心願也是一樣的,再也不願意讓她曝光在天下人的目光之中。雖然當年認識她的人大部分已經被他處理了,但是也有少數,特別是位高權重的皇上。

司空亮記得,皇上年少的時候,也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少年,尤愛收集天下美女。有一回前朝廢太子下江南私訪,帶着自己的寵妃一起,他和當時還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的聞靖軒曾經偷偷地去別院看過。

那個時候,太子寵妃正在翩翩起舞,太子撫琴,一起尋歡作樂。看見那美女的第一眼,聞靖軒就驚爲天人,曾經暗暗的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得到那個女人。

司空亮又何嘗不是?不過當時他掩飾住了自己的心思,爾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聞靖軒登基之後已經不方便再公開去大肆尋找那位美人了。

再後來,皇上派司空亮去剿匪,剿滅前朝廢太子餘孽,其實給他下過一道密旨。不過他並沒有能很好的完成差事,廢太子死了,太子家眷也跟着殉情,全部都死在一起。

雖然皇上沒有爲此責怪於他,但是司空亮也明白,正是從那件事之後,皇上開始對他心生間隙的。

司空亮自己也是十分的愧疚,第一次,他對皇上生出了不一樣的心思,違逆了皇上的意思。這件事,他足足隱瞞下來十餘年。

如若……想到這裡,司空亮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驀然驚覺,這段時間他做錯了,不該讓她如此高調的。

心疼二姨娘這些年受的苦是一回事,暗暗補償就是了,如果爲她惹來禍事,只怕他會追悔莫及。

幸好,這次來的只是二皇子,二皇子在京中可是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只要他在皇上皇后面前美言幾句,一定會讓皇上對他改觀的。

畢竟,“單純”的二皇子所說的話,皇上是不會起疑的。

破曉居然能算計到這一點,司空亮是大爲滿意,果然這個女兒就是十分的聰明、出色,不是他自己的那兩個孩子可以相比擬的。

得到司空亮的准許之後,二姨娘上前向客人福身作揖,輕聲說道:“不知貴客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那少年擡頭看了之後,不由地,驀然瞪大了眼睛。只見面前的這位美婦人身穿粉色妝花挑金線的褙子,杏紅桃花的裙襬,梳着高高的髮髻,頭上戴着同樣顏色的堆紗花,中間是鑲嵌着赤金打造的寶石,斜側裡插着一支步搖,看上去已經有三十四歲的年紀了。可是她的身材高挑、皮膚白淨,秀美的眉毛下,一雙純亮的大眼睛,歲月在她身上並未留下任何印記。

見到他這樣的打量,二姨娘心中有些不安,都怪破曉,非說見貴客要她盛裝打扮一番,要是太過於……她現在已經不再追求功名利祿了,能夠平平安安的過這一生,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她當然不知道了,破曉這麼做,也是有她的意圖。並不是一味的隱忍就能成事,有些人,你要是不先用手段防備了,一旦對手行動起來,一定會將你置於死地的。

當然了,因爲她並不知道二姨娘的真正身份,如若知曉,只怕也不會如此安排了。

其實最爲重要的還是二姨娘本身的傾城美貌,所以纔會讓人一見她,就驚呆了。

雖然跟在主子身邊,環肥燕瘦,見慣了各式美女,此刻見到了二姨娘,也不禁是臉紅心跳起來了,他趕緊低下頭去,恭敬地說道:“奴才見過二姨娘,恭賀二姨娘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也難怪世間皆傳聞,大將軍獨寵愛二姨娘一人,爲了她,府中不但沒有其他女人,也冷落了將軍夫人。如果是他,身邊有此如花美眷,他也會不顧其它的。

二姨娘似乎十分怕羞,臻首垂得更低,只是怯怯說道:“您多禮了。”

府中的下人看到這一幕,自然只會認爲二姨娘是扶不起的阿斗,哪有夫人的大家閨秀氣勢?白蘭心裡卻是明白的,此刻她表現的越低調,司空亮纔會越是滿意的。

那個人低頭又行了一個禮,然後才恭敬的雙手奉上那份小冊子,說道:“這是二皇子送給您的生辰禮物,還往夫人笑納。”

雖然只是一個妾室,畢竟是司空亮所重視的,稱呼一聲夫人也是沒錯的。

二姨娘十分吃驚的卻是對方的態度,禮物,二皇子?雖然她足不出戶,卻也知道二皇子是何許人也,是當今天下的愛子,京城裡許多名門閨秀爲之神魂顛倒的皇子,對方竟然派人給她送來了禮物?

側頭看了一眼,破曉臉上神情依舊,二姨娘依稀有點明白過來了,她示意容嬤嬤上前去接過來,容嬤嬤打開一看,卻是一份禮單。

在司空亮和那位二皇子府的人的示意下,容嬤嬤將長長的禮單唸了出來:各色寶石各十塊,金杜娟十隻,東珠、南珠各五十顆,金佛一尊,金鑲玉項圈一個,芍藥絹花十朵,珊瑚玉墜兩個,金項鍊十條,金手鐲十對,各類珍珠共計三百顆……等等等等,還有數不清的綾羅綢緞名貴珍寶,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別說是二姨娘了,就算是司空破曉,也覺得十分驚訝了。聞世遠感念於她將那本琴譜轉讓給了他,所以得知她的姨娘生辰之後送了這份重禮以示謝意。他還十分的細心周到,避開了將軍夫人,所送的禮物中沒有牡丹鳳凰等物。

可是這份禮物也未免太過於貴重了,破曉覺得心中不安,由此也愈發的肯定了,前世所聽到的那個傳聞是真的。

重要的不是琴譜,而是寫那個琴譜的人,可是五散人是前朝高人,已經失蹤數十載,與現在的二皇子又有何關係呢?

不愧是母女,破曉一個眼色,二姨娘馬上就懂得了她的意思,她珍重的從容嬤嬤手中接過那份禮單,卻是遞還給那人:“俗話說的好,無功不受祿,以往奴家也並未與二皇子有所交集,受不起這樣的重禮,勞煩您,幫奴家送回去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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