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絕情的
推薦老作者雕欄玉砌的一本新書。
呵呵,這次年會在成都,雕欄的老家與她見了面。她這人啊,便與成都的山水一樣,熱情,還帶着點悠閒自在。承蒙她熱情接待,挺有點感動的。
恩,新書如下:
書名:隨身帶着IPAD,簡介:世上第一黑客?不我只是一個擁有超級科技的電白。這書在風流的頁面上有直通車,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哦。
不用這女郎提醒,謝應已是臉色青灰。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王弘遠去的身影,真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這樣的丈夫。自己長得美貌又有才名家世,對他如此親暱,他無動於衷也就罷了,對那個所謂的陳氏阿容,他竟護短至此?
身邊的哧笑聲還在不斷傳來,這笑聲如針一樣,時不時地在謝應的心尖上鑽一下……她本是心高氣傲,覺得世間婦人都差自己遠甚,只有少數的名士,才能與自己媲美的,王弘這話,對她來說豈止是打臉?
瞪着王弘遠去的身影,她一張臉青了又紅,紅了又白,直到一個聲音傳來才悚然驚醒,“阿應姐姐,你的脣咬出血了。”
脣咬出血了?
謝應猛然轉身,以袖掩臉急急衝出院落。
而這時,衆宮女們才反應過來,她們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再也笑不出來了。直到一個王府僕人上前,她們才低着頭,排成隊向外走去。
她們來到林蔭道時,一個最爲美貌的少女,一眼瞟到了馬車中的陳容。
她掙扎着衝了過來。
轉眼,她便衝到了陳容的馬車下。“砰砰砰”的對着馬車中磕了幾個頭,那少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夫人,夫人,你就可憐可憐奴吧。總管發過話的,如果不能留在七郎身邊,我們將會被賣到紅樓爲倡爲伎。夫人,你一看就是個慈悲的,又是從難中出來的,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
一邊說,她一邊磕頭,砰砰砰的磕頭聲,既紮實又沉悶,轉眼,這個美貌的少女,已額頭一片鐵青。
被她一提醒,衆宮女都圍上了陳容的馬車,一個個磕起頭來。
看着這一衆磕頭不已的少女,聽着她們令人斷腸的哭聲,跟着謝應過來看熱鬧的小姑**們,這時都動容了。
她們齊刷刷盯向馬車中,好幾個聲音同時響起,“怪可憐的。”“是啊,真可憐。”“其實,府中這麼大,又不差她們幾個。便留下來洗衣服涮馬車也好。”“她們說得對,都是難中出來的,想當年,她還不如她們呢。人啊,何必這麼絕呢?”
“就是就是,哎,我看了也心軟了。”
這些聲音清晰響亮,一句一句傳入陳容的耳中。
陳容冷笑起來:她們心軟?這些婦人,別看是呆在閨閣裡的,平素裡下的毒手,沉的白骨還少嗎?說來說去,她們不過是覺得自己出身不高,用話來擠兌自己而已。
當然,也不排除這裡的小姑中,有那麼兩個是真善良,真心軟的。可她們善良,她們心軟,與她陳容何干?
陳容伸手按住準備走下的兒子,車簾一掀,跳下了馬車。
衆宮女等的就是她,見陳容終於下車,頓時磕得更猛了,哭聲也更響亮了。
那爲首的宮女,擡着滲血的額頭,淚眼巴巴地看着陳容,泣不成聲,“夫人,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妾不想爲倡爲伎啊。”她向前爬出兩步,來到陳容腳邊,一把抓着她的下裳苦苦泣道:“聽聞夫人是個信道的,最是心慈,你便當收留一隻狗一隻貓,把我們留下吧。我們便是做牛做馬,也會孝敬夫人的。”
她哭得淚流滿面,說得感人之極。
這時刻,那些看熱鬧的人,動容的更多了。
陳容靜靜地看着抓着自己下裳的少女。
等她哭聲稍息,陳容聲音一提,冷聲說道:“你錯了,陳氏阿容雖然修過道,卻也殺過人,從不是個心慈的。”
她的聲音清冷無情,讓所有的哭聲在不知不覺中,都停了下來。
望着可憐巴巴的衆女,陳容哧笑一聲,她漠然地盯着衆女,徐徐說道:“你們前來,不過就是想巴上我的丈夫,分得我丈夫對我的寵愛,我爲什麼要對這樣的人心慈?”
她的聲音一落,伏在她腳下的少女便想申辯,陳容手一擡,制止她說話。
她聲音微提,更加冰冷冷地說道:“你們與我素不相識,我不曾承你們的恩德,也不曾得過你們的情,我爲什麼要可憐你們?”
她冷笑道:“你們爲倡也罷,爲伎也罷,與我何干?”
最後一句話落地,喧囂聲一片。
一個女郎站出一步,正準備開口,陳容已擡頭掃過衆貴女。她目光如刀,既狠又冷,“各位,”陳容冷笑道,“你們正值妙齡,想來不是嫁了夫,就是已訂了婚約的。各位要是同情她們,不妨一人帶幾個回去送給你家夫主。對陛下和太后來說,想來只要是琅琊王氏的女兒媳婦收下了他們的禮物,就會是歡喜的。”
陳容這話一出,衆女頓時一啞。剛纔叫得最兇的幾個,連忙退到了後面。有的乾脆退到樹影中,隔開了陳容看向自己的目光。
冷笑地看着衆女躲閃的表情,陳容慢條斯理地說道:“我陳氏阿容,是世間少有的絕情之人。當然,各位與我是完全不同的人,你們纔是真仁慈的。有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看你們就發發慈悲,爲了避免這些美麗的少女爲倡爲伎,就犧牲一些吧。相信你們的夫主,也會讚美你們的寬宏大量的。”
說到這裡,陳容還裝模作樣的蹲下身,朝着衆女盈盈一福。
這一下,向後退去的少女小姑子更多了。四周最後的那點指責呱躁聲,這時也消失了。
陳容見狀收回了目光,她長嘆一聲,朝衆宮女說道:“看來,這世間與我一樣絕情的婦人多的是。各位,你們還是回到宮中,去求太后和陛下吧。”
說罷,她轉身就要走。
可她哪裡走得動,那爲首的宮女還緊緊扯着她的裳角。剛纔陳容說的話是不好聽,可她舉止溫和,又是個出身一般的,那宮女從心底裡便不畏她。
見到陳容低頭看來,那宮女淚如珍珠滾滾而下,“求你了,夫人,求你收下我,就收下我一人吧。”她一邊說,一邊砰砰砰地朝陳容磕着頭,那扯着陳容衣角的手,怎麼也不肯鬆開。
還準備賴上自己了?
陳容冷笑一聲。在衆人地目光中,只見她優雅地把衣袖一斂,然後,擡腳
“砰——”地一聲,陳容一腳踢到那宮女的心窩口,這一腳如此重,如此準,那宮女猝不及防之下,慘叫一聲,猛然朝後滾出幾下,直撞到另一個宮女才停下來。
四周一下子變得安靜之極。
陳容慢條斯理地甩了甩衣袖,同時,她蹙着眉頭,一臉嫌惡地提起下服。
然後,她擡起頭來,冷漠地掃過衆人,掃過那個鼻青臉腫的宮女,陳容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說過的,我曾經殺過人,是個天性絕情的……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說罷,她優雅轉身,在忍笑的王軒扶持下,坐上了馬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