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燃燒的激情
東宮寨子邊上,一室的旖旎風光,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呻吟,撒了一屋的曖昧。慕容澈的侍妾依偎在慕容澈的懷裡,那柔弱無骨的身子,加之歡愛後帶來的點點潮紅,更是媚態十足,軟了的語調,輕易的讓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別說,那老道的牀上功夫,總是能讓人慾罷不能。
“殿下……”若蝶軟着聲調叫着慕容澈,有道,“您這樣,娘娘會生氣,回了京城,定是要責罰奴家的。”說着,那小手還不忘撫摸着慕容澈的胸膛,挑逗着。
慕容澈抓住了若蝶的手,放在脣邊吻了下,手又不安分的順着那片光潔的肌膚撫摸了上去,若蝶輕笑了聲,很快的摟住了慕容澈的脖子,把他壓到了自己的身上,下身不斷的扭動着,邀請之意十足。
但,慕容澈卻收回了手,無情的推開了若蝶,下了牀塌,對着門外的太監吩咐道:“記得清理乾淨。”
“是,殿下。”太監應完,便匆匆而去。
若蝶的臉色頓時難看的緊。無論她如何勾引慕容澈,再怎麼放肆,慕容澈也從不曾允許她懷有身子。那句處理,便是要太監送來避子湯。而若蝶沉思間,慕容修已經離開了寨子,回了主寨。
水落容看見慕容澈,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溫柔,慕容澈也不多說什麼,兩人就好似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般,一個溫柔,一個深情。若比僞善,兩人都是中高手。要是像曾經那般若即若離,也許還帶着幾分新鮮,現今這般,有了對比,這一切就見了分曉了。
這夜深,各懷心思的人卻多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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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那一夜後,慕容澈並不死心,就算碰不着水洛煙的邊,雙眼只要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更是一種**的佔有,一刻也不曾停止。水洛煙皺着眉,冷着臉,情緒顯得有幾分惡劣,但面色卻如常,讓人看不出此刻的心情如何。
慕容雲霄坐在主位之上,和慕斐耘聊的熱絡。一旁的各位王爺們,也參與這話題。女眷們則坐在邊上,圍成一圈,喝着茶,除了優雅,再無其他。
水洛煙選擇了無視慕容澈不時投來的視線,但對這樣的茶話會多了幾分的不耐。這就好比水家最喜歡舉辦的各種宴會,那就是女人爭奇鬥豔的地方,炫耀有幾個限量版的包,幾個價值連城的首飾,再不行,就在比着各自的男人。
這古代的女人,雖不明目張膽的比自己的男人,但這優劣已經見了分享。水落容的位置總是圍繞着最多的人,阿諛奉承,水洛煙這總是清冷的許多,但也好,至少對水洛煙而言,可以換得片刻情景也是甚好的一件事情。
有些百無聊賴的,水洛煙偷偷打了個哈欠,等着這磨人的時間快些過去。薄荷在背後戳了戳水洛煙,水洛煙這纔回過神來,疑惑的看了眼薄荷。
薄荷小聲的說道:“娘娘,太后娘娘在看您。”
水洛煙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若無其事的收起了放空的神情,把注意力轉移回了這無聊的對話。有那麼片刻,水洛煙有些不解,此刻發生了什麼。本還聊的熱絡的一羣人,卻突然對着在一旁靜默不語的皇太后獻起了寶,像是早有準備的一般,拿出了不少新鮮的小玩意,遞給了太后。
“晉王妃今日可是兩手空空而來?”水落容突然開口對着水洛煙道。
邊上圍繞的各女眷們不免的掩嘴竊笑,一副看好戲的心情。眼見水洛煙沒開口,水落容又繼續接着說道:“早在去塞北前,這各宮的人不都說好了,到了塞外,定是要給太后娘娘一個特別的東西,來表孝心。要知,今年北方災害比較嚴重,這太后的壽誕可都不再舉行,大家就商量着,送些什麼。本宮以爲晉王妃定是該記得這些事情,怎麼今日就兩手空空而來?”說着,那話裡不免的多了些責備之意。
水洛煙這下算明白過來了。她是被水落容給算計了。不,正確說,是被排擠了。被這宮裡的大小女眷們給集體排擠了。她哪裡知道什麼太后的壽誕不舉行了,而她們又所謂的商量好要到塞北給太后送禮物。
這擺明了,就是挖個陷阱,請君入甕。而她水洛煙,就是那苦苦掙扎的小白兔。
水洛煙看着水落容,迎上的卻是水落容不懷好意的笑。要知道,無視太后,就好比無視皇上,只會讓晉王府的日子更加難過幾分。更何況,這水洛煙先前拒絕慕容澈,一定要嫁慕容修的事情,已經讓皇太后對她留下了極不好的印象,想着,水落容的臉不免浮起了一抹特意的笑。
“太后娘娘,容兒想,晉王妃定是忘了!回京以後定會給太后娘娘補上的。”水落容火上澆油的對着皇太后說着,再轉向水洛煙時,帶了幾分挑釁,道,“晉王妃,你說是這樣的嗎?”
薄荷聽着,在一旁緊張的直打鼓。想着有何辦法可以避過這一次,這根本就是太子妃故意在陷害自家娘娘。但她的眸光看向水洛煙時,卻被她的眼神安撫着。
水洛煙慢里斯條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毫不畏懼的迎向了皇太后的眸光。淡淡道:“太后娘娘,洛煙準備了東西,只是,這東西差了些火候,若太后要不嫌棄差了些火候的話,洛煙這就差薄荷回去拿。”
“哦?什麼東西,說來哀家聽聽。”皇太后似乎來了幾分興趣,問着水洛煙。
這堆在皇太后面前的所謂新鮮玩意,其實無比就是再比着,誰的東西更小巧,更昂貴而已。對皇太后而言,並不稀奇。倒是水洛煙這不淡不鹹的話,引起了皇太后的幾分興趣。若撇開水洛煙拒婚這一事,讓皇太后有了不好的印象外,水洛煙的談吐,言行舉止,卻更是讓皇太后有幾分欣賞之意。
加之,前二日那太過於讓人眩目難忘的一舞,記憶更尤爲深刻。
水洛煙聽到皇太后這般發問,纔開口淡淡說道:“沒多貴重,只是些新鮮的小玩意。用鮮花提煉了些精油和香水。方便平日女眷們使用。不同的精油按摩可以產生不同的效果,比如解乏,比如幫助睡眠。那香水的話,則比泡着花瓣浴那效果更甚,就算是幾日後,都會有淡淡的餘香環繞。”
水洛煙從在場的人眼裡,便知,她們已經起了興趣。而水落容的臉色從先前的得意又變得陰沉。也是,這想陷害的人,卻依舊活的完好,甚至再一次搶走了自己的風頭,任誰也高興不起來的吧。
“哦?還有這麼神奇的小玩意?”皇太后顯然來了興趣。
水洛煙始終維持着微笑,細細的和皇太后解釋着不同的精油有着不同的功效。薄荷在一旁聽的一臉的驚奇。平日她就注意到水落眼甚是喜歡這些小東西,瓶瓶罐罐的擺了一王府,本她還有些不解,但水洛煙沒說,她也就不曾問起。今天,她算是明白了,這些瓶瓶罐罐還有這麼些神奇的功效。
這些在現代社會,在普遍不過的東西,卻可以在這讓各家女眷稀奇。
水洛煙耐着性子,對着每一個詢問的人,細細講解着。而原本圍繞着水落容的女眷們,也不由的轉向了水洛煙。這形勢如山倒,變化的太快,水洛煙的手攥着拳,修剪漂亮的指甲狠狠的掐到了肉裡,而不自知。
水洛煙……她咬牙切齒的在心裡默唸着水洛煙的名字。
而水洛煙在談笑中,卻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注視,不同於慕容澈的無禮,那讓人心安的視線是來自慕容修。她會用餘光看向慕容修,回他一抹淡笑,才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圍繞着她的這些女眷的身上。
“哦?晉王妃,這些東西這麼神奇?”皇太后顯然還有幾分懷疑。
水洛煙淡淡笑了笑,並不急着替自己辯駁,不卑不亢的對着皇太后,說道:“太后娘娘可試用下,便知是否像臣妾說的這般有用。”說完,她轉向了薄荷,又道,“回屋裡,把先前準備的那些瓶瓶罐罐取來。”
“是,娘娘。”薄荷應允完,立刻轉身回了寨子,去取水洛煙要的東西。
這坐了一圈的女眷們,眼裡莫不有着好奇最新章節。
“皇上,既然塞北有了女眷,這西夏是不是也應該出一個女眷呢?”慕遙遙把話一點點的代入了自己想說的話題之中。
“噢?”慕容雲霄輕咦了聲,才道:“這在場的女眷多是妃子,如何能下場與在場的各位一較高下呢?就算只是單純的騎馬,朕想,也不見得就拿手的。”說着,慕容雲霄停了停,看向了慕遙遙,又道:“還是公主心中早已有人選?”
慕遙遙自信的笑了笑,才說道:“正是。”
“是何人?”慕容雲霄順着慕遙遙的話問了下去。
一旁的慕斐耘也不免的挑了挑眉,對慕遙遙所說之人多了幾分的好奇。這慕容雲霄沒次來塞北,所帶的女眷真的就只是女眷,慕斐耘從沒見到,有人可以如此自由的奔跑在草原之上,更別說,下狩獵場。
而慕容修聽到這話時,凌厲的眸光卻看向了慕斐耘。被慕容修這麼一看,慕斐耘的心裡有了幾分的瞭解,但他回給慕容修的卻是一道放肆的光,頗有幾分挑釁,就這麼任着慕遙遙胡作非爲。
“晉王妃水洛煙。”慕遙遙沒意外的說出了水洛煙的名字,沒給慕容雲霄再次開口詢問的時間,已經徑自解釋開,道,“我前些日子,正巧見到晉王妃和睿王爺比馬,對晉王妃的騎術很是佩服。想來晉王妃的父親還是西夏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水天德,這麼一來,晉王妃有如此卓越的騎術也不再話下。所以,今日,我定是要邀請晉王妃來比試一番,讓我心服口服。”慕遙遙說的冠冕堂皇。
這讓水洛煙的眉頭皺了起來,暗罵道,這個口誤遮攔的女人,難怪慕容言怎麼也不喜歡你。就這麼腹誹着,卻也讓水洛煙想起,慕容言那一日匆匆離去的場面,似乎,她的餘光有看見一抹淡紫的身影閃過,慕容言是追那一抹淡紫的身影而去的嗎?
去……水洛煙突然佩服起了自己,這種時刻,還有心情胡思亂想。
“晉王妃,意下如何?”慕容雲霄沉默了許久,纔開口問着在遠處的水洛煙。
他看着水洛煙的眸光之中,有多了幾分深意。水洛煙的眉頭微皺,很快舒展開來,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道:“臣妾恭敬不如從命。”那話,說的不卑不亢。
水洛煙的話才落下,慕容修的視線猛的看向了水洛煙,眼裡有着不贊同。這狩獵場裡,若真的只是狩獵這般簡單倒也相安無事。但偏偏越是混亂的地方,越容易出各種亂子。比如,一些藏在暗處的敵人。水洛煙這貿然的下了場,慕容修並沒任何部署,自視害怕這中間出了差錯。
就在這時,慕容言卻突然開口道:“父皇,既然塞北公主和四嫂都下了狩獵場。兒臣還是去當二位的護花使者穩妥些,免得出了意外,您說如何呢?”
水洛煙聽到慕容言這麼開口說道,不贊同的看向了慕容言。慕容言先前已經順着慕容澈的話,在一旁呆着,並沒有下場的意思。慕容雲霄似乎也沒開口要慕容言下場。而此刻慕容言卻自己跳了出來。
這,萬一……
慕容修的視線也落到了慕容言的身上,有幾分擔憂,也有幾分感激。慕容言無畏的笑了笑,那嘴角勾起的笑意,不免的讓慕遙遙芳心大亂。但慕容言的笑,卻不曾給慕遙遙,而是落在了水洛煙的身上。
水洛煙明白這笑中的意思,慕容言再告訴自己,不用替他擔心。
但……怎能不擔心!
“好!就這麼辦。現在,各位出發吧。”慕容雲霄沒再都疑,一聲令下,勇士們疾速的朝狩獵場內而去。
在水洛煙刻意的放慢了速度之下,慕遙遙超出了水洛煙一大段的距離。而慕容言則緊跟在水洛煙的身後。
“睿王爺,你……”水洛煙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話起了個頭,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一句話也說不下去。
慕容言笑了笑,倒不以爲意的說道:“既然沒被懷疑,下場自然也不可能成爲盯梢的對象。但是,那莽撞小心眼的女人把四嫂給拉下了水,若四嫂出了亂子,四哥恐怕會殺了慕遙遙。這下,才更是火上澆油。”
“我豈會那麼容易被她得逞?何況,她雖還長我一歲,但終究只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姑娘家。爭強好勝,拉我下來,只是逞逞威風,倒不會傷害於我。”這點上,水洛煙倒是看的透徹,所以才下的這麼義無反顧,“說來這也怪睿王爺,沒事那一日,冷落了佳人,給我惹了禍事。”水洛煙戲謔的說道。
“小心總是上策!”慕容言的態度很意外的顯得謹慎,眼睛不停的看着四周,防止有任何意外的情況發生。
兩人就這麼騎馬在林子中隨意的走着。慕容言似乎對這片林子熟悉的很,漸漸的帶着水洛煙走離了那些猛獸長出沒的地方,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到慕遙遙回過身的時,哪裡還能看見慕容言和水洛煙的身影,不免的氣結。
“這片地域應該相對安全,四嫂下來歇會,再過一些時辰,出去就好。空手而歸也並沒什麼。”慕容言走到一片空地,下了馬,對着水洛煙說道。
“好。”水洛煙也隨之下了馬。
騎馬她回,狩獵她可真的不會。連那弓箭,估摸着,她都玩不太清楚,若是換成飛鏢之類的,也許還有些可能。水洛煙也從不勉強自己做一些自己所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那太冒險。
“睿王爺,你的傷勢如何?我給你的藥膏記得定時換藥。至於那毒性,估計真要回了京城纔有辦法。”水洛煙皺了皺眉,那擔心顯而易見。
慕容言進到她帳內的時,分明是才受傷不久。但那毒素卻可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若不是她處理的快些,情況還真不好控制。但她手上的藥,也僅僅是處理了表面的毒素,水洛煙就怕那毒素滲頭到體內,來勢洶洶。
“四嫂莫擔心,行雲有給我藥防身,可解百毒。但我仍是要謝謝四嫂那日相助。一般女子若遇見這樣的情景早就嚇的花容失色,而四嫂卻如此淡定。甚至四嫂還這麼精通醫理,實在是難得。”慕容言的讚美發自內心。
“行雲?百里行雲?你也認識?你四哥似乎和他很熟悉。”水洛煙隨口問着。
“恩。”慕容言沒否認,“但是,有些事情,還需四哥和你親自說,我就不方便多言了。”慕容言也並沒多說什麼。
水洛煙點點頭,沒繼續追問這個話題。兩人沉默了一陣,突然,水洛煙開口道:“那一日,你可是追你心裡的良人而去?”
慕容言被水洛煙這麼一問,楞了下,有些回不過神,面色悄然浮起一絲可疑的紅色,但最終,他點了點頭,算是給了水洛煙答案。
“可否說說,那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能讓睿王爺這麼不羈的人給記掛於心。”水洛煙這下是真的好奇開來。
慕容言的性格更適合浪蕩江湖,而非在這皇室之中做一箇中規中矩的睿王爺。自然的,水洛煙也不會認爲,那大家閨秀的名門千金們,適合慕容言。只是,在這西夏,放眼忘去,水洛煙還真找不出匹配的上慕容言的女子。
而那一抹淡紫色身影的女子,能得到慕容言的承認,這可就有些意思。
“讓人心疼的女子。”慕容言沉默了會,浮起一絲苦笑,給了一個讓水洛煙意外的答案。
“心疼?”這下,水洛煙真的更加不解了。
“算了,不提這個事。四哥和四嫂之間很多精彩,看來我都錯了過,改日定上晉王府好好的詢問四哥一番。”慕容言顯然沒有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想法,徑自叉開了話題。
水洛煙也很識趣,不再繼續追問,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無關風月的事情。
突然,這人煙稀少的樹林裡,卻傳來了陣陣風吹起樹葉後,發出的沙沙聲。這看來再平常不過的聲音,卻讓慕容言拔出了腰間的佩劍,警戒的看着周遭。
水洛煙也站了起身,斂下了眉眼,凝神觀望着。
有人……這是竄進慕容言腦海裡的念頭,當他得到確認的答案時,立刻高聲喊道:“四嫂,小心,有刺客!”
水洛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樹林之中飛躍而出的黑衣人,不斷的閃躲着。黑衣人似乎存了心的在分離慕容言和水洛煙,各個都是高手,但卻無任何傷害慕容言的意思。慕容言眼見自己離水洛煙有些距離,心急的便想朝水洛煙的方向而去。而黑衣人的劍更快,直接擋在了慕容言的面前。
“不……”水洛煙在心裡緊張的喊着。
那地方,可是慕容言受傷的位置!這一劍下去,新傷加舊傷,怎麼也說不清了。慕容言哪裡顧的上這些,想起身擋開黑衣人,卻只聽到黑衣人冷聲說道:“帶走水洛煙,撤!”
“是。”周遭的黑衣人,快速的點了水洛煙的穴,就只見水洛煙癱軟而下,再一個騰空,這羣人就如同來時那般,消失無蹤。
------題外話------
嘿嘿……煙兒被誰帶走的?這塞外狩獵會遇見什麼?好吧,明日八點,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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