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門推開,露易絲警長和帕頓警官還有桑托斯等人都進來了,還有一些警員進進出出,現在已經夠他們忙的了。州警已經到了,開始要露易絲警長進行協調,並且發出了搜尋的命令。於是在一陣的繁忙中,賈歡再一次的被忘記在了訊問室。
等天亮的時候,警局有人在換班。州警協助搜尋的報告也不斷的彙集上來,但是基本上沒有消息。沒有找到任何可以的人,這裡除了鎮子上的人意外,連個外鄉人都很難找到。何況是一個穿着紅裙子的面目猙獰的女人。
因爲帕頓警官受到了驚嚇,所以他早早的回家等調查詢問。而這裡就全靠露易絲警長一個人協調和收集情況。所以等到天亮,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走出了辦公室,想去外面買點早餐。
“咚咚咚!”有人在敲擊玻璃。
她循着聲音就看過去,是訊問室裡的賈歡。他看了看露易絲警長,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後聳了下肩膀,這個意思就是讓露易絲警長給他也買一點吃的東西過來。
露易絲警長忽然就想起賈歡說過的那些話。頓時一頭冷汗,她沉吟了一下,走過去,打開訊問室門,就看到賈歡對着她揮手,然後搖了搖頭,笑了下。
“盧克?普雷斯科特已經死了,是不是?”賈歡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看不到幸災樂禍的樣子,只是搖頭嘆氣,覺得有些可惜的樣子。其實盧克?普雷斯科特是不必死的,但是他自己的貪婪害死了自己。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話一問出口,露易絲警長就後悔了。
果然賈歡就笑了笑:“因爲我做的就是通靈師一類的事情。現在……我還有什麼嫌疑嗎?而且你也不得不放我走了,現在連受害者都沒有了。你們能夠起訴我嗎?”
這話說的很正確,現在連被害人都沒有了,還怎麼去起訴賈歡?或者將他移交拘留所?想到這個,露易絲警長就不由得一陣沮喪,明明是自己佔了上風。但是自己折騰了一個晚上,這傢伙反而很安靜的坐在這裡,就將整個形勢翻轉過來了。
“聽着,賈先生,我現在放你回家,但是你記住了,別再信口開河。”露易絲警長就對着賈歡說道,“待在家裡,隨時等候警局的傳喚。”
賈歡就聳了下肩膀,表示無所謂。於是就朝着門口走去,正要出門的時候,忽然就聽到露易絲警長叫了一聲:“嘿,賈先生,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說着還主動的朝着賈歡走了過來,很認真的說着。
“問吧,但是關於盧克?普雷斯科特的事情,我就不想說了。因爲我已經說的夠多的了。還有……我的手機,還有錢包什麼的,都還放在警局裡,我可以一起帶走嗎?”說着又走了回來,然後對着露易絲說。
“當然……嘿,你,將賈先生的東西拿過來還給他。”露易絲警長對着一名警員說着,然後就繼續問,“我可以不問盧克?普雷斯科特的事情,因爲他已經死了,怎麼死的,有目擊證人,所以我不想多說,但是那具女屍呢?”
“你們不是昨晚已經見到了?”這時候,警員帶着賈歡的東西過來。賈歡接過來,點點頭,然後轉身就走,擺了一下手,“再見,警長,真是很奇妙的體驗,對你來說,不是嗎?。”
賈歡離開警局,在路上打了個電話,然後就一邊走,一邊等着約瑟夫來接他。過了十幾分鍾,約瑟夫就過來了,他開着賈歡的皮卡車,停下來,對着賈歡擺了擺頭說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賈歡上車之後,約瑟夫就對着他說道:“昨天晚上盧克家裡好像出了什麼事情。我過去的時候,已經被警察封住了。還有……很多警察都是陌生面孔。這裡來了很多,好像是州警。我的天,他們來這裡幹什麼?盧克……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死了!”賈歡就說了一句。
“死了?我的天——”約瑟夫就叫了一聲,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是因爲那個女人?紅裙子的那個……”
“是的!”賈歡有些嘆氣的搖頭說道,“除了那個女人,沒有人想要盧克?普雷斯科特的性命。只是可惜,那個女人已經成了氣候了。但願不會惹出什麼大事情出來。走吧,我回家好好的洗個澡!”
約瑟夫也就不再問什麼了。很顯然警方這麼大張旗鼓的出現在盧克?普雷斯科特的家裡,肯定是因爲他家裡出了大事。果然是死了。一路上兩人都沒有怎麼說話,因爲氣氛確實有些沉重,畢竟盧克也曾經是約瑟夫的朋友。
回到家裡之後約瑟夫將車停好說道:“我自己走回去,還有……中午我會做一些簡單的披薩,一起過來吃吧,晚餐還是在我家裡,你來幫我的忙。”
“當然,我會的,我先洗澡!”賈歡對着約瑟夫微笑點頭。
賈歡一個人就坐在浴缸裡洗澡。每次有人死了的時候,他就會這樣靜靜的坐着。讓水漫過自己的脖子。在他經歷的這一百多年裡,已經見過了太多的死人了。不只是這樣死於非命的人,還包括各種各樣的死亡的方式。
整個人泡在水裡,並沒有去傷春悲秋。整個人也空靈起來。這種冥想能夠滌盪自己內心的一些塵埃。就是心靈上的那些被塵俗所沾染了塵埃。
賈歡有些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覺。
約瑟夫打電話過來了,於是就收拾一下,並且還颳了一下鬍子,準備了一些小東西,然後步行去到了約瑟夫的家裡。
“進來——你現在客廳裡坐一會兒,披薩馬上就好了。”約瑟夫就對着賈歡笑了笑,然後就走進了廚房裡。
賈歡打開電視,然後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約瑟夫就端着烤好的披薩出來了,並且還只做了奶茶。對着賈歡笑:“這是麗薩最喜歡的套餐。藍莓的奶茶加上披薩,對她來說,就已經很滿足了。”
兩人正吃着,就聽到外面有汽車駛過來的聲音,停下來,有人下車,朝這邊走過來。約瑟夫看過去,就不由得站起來,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看着那個走過來的人,詫異的說道:“嘿,歡,我想……我們來了客人了。”
他說了“我們”,很顯然,這個人是兩人認識的。
“對不起,我該打個電話的,在來之前。”那人伸出手和約瑟夫握了握,對着賈歡張開手,兩人輕輕的擁抱了一下。
“科特先生,你好,進去坐吧!”賈歡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披薩,如果你想要的話,儘管拿,反正我們也吃不了這麼多!”約瑟夫就對着科特先生笑,“要一杯奶茶嗎?”
“不,不,什麼都不必要。”科特先生對着約瑟夫搖了搖頭,然後轉過身,看着賈歡說道,“我是在今天才得到消息,你昨晚被帶到警局去過。這好像與一個案子有關,所以今天早上……整個鎮子都知道了盧克?普雷斯科特先生的事情。”
“這就是命運的安排!”賈歡平靜的點點頭,“你今天肯定不只是因爲這個而來的吧?”
“是的,賈先生,我去過你家,但是你沒有在,我就到這裡來碰碰運氣……”
“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好極了過你來得早了,你就只能去警局見他!”約瑟夫端着咖啡出來,對着科特先生笑。
“是的,我的運氣確實很好。但是……賈先生,我覺得……在我們的鎮子上,會有很大的事情發生。我有這種預感……你知道,我們的本性,就是對危險極度的敏感。我想從昨天到現在,我都感覺到一種很緊迫的壓抑……”科特先生看着賈歡,很認真的說道。
賈歡就嘆了一口氣,點點頭:“我也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