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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隨着一聲嘹亮的雞鳴,簡恆知道這個小時東方的山脊已經開始發亮了,也就是說牧場嶄新的一天已經正式開始了。
擱在以前,簡恆這邊還要拖拉一下,有點兒起牀氣什麼的,可是今天一聽到光腚雞打鳴,簡恆很快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下牀,連第二遍雞打鳴都不用已經開始準備洗潄了。
五分鐘不到,簡恆扛着自己的馬具,已經出現在了馬廄的門口。
可能是聽到了簡恆走過來的腳步,黑豆從自己的小隔間裡發出了一陣陣熱情的馬嘶,還不住的用前蹄踢着自己面前的門。
簡恆樂呵呵的走到了黑豆的隔間門口,伸手把掛扣一提:“行了,行了,沒事幹跟門過不去幹什麼,今天圍牛,你小子行不行啊,不行的話我就換馬啦?”
一邊和黑豆聊天,簡恆一邊雙手在黑豆的鼻樑還有脖子處不住的愛撫着,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簡恆發現自己對於黑豆的瞭解還是太少了一些,又或者是以前自己對它太沒有太大信心,經過昨天才發現,其實黑豆已經可以成爲一匹很出色的乘騎馬了。
放了黑豆出來,簡恆便開始給黑豆簡單的刷了幾下毛,這後伸手在它的後背上仔細擦查了一下,避免有什麼小碎石啊,小土塊什麼的藏在馬毛裡,如果有這些東西的話,可能在騎的過程中硌到馬,這會讓馬感到很不舒服。
如果出現在這樣的情況,輕側把人掀下馬,重則可能一下子把人給摔死。所有的老騎手在放馬墊之前都要檢查一下,這還不能是走形式,要放到心中形成一個固定的習慣。
檢查完了馬背,然後在看一看鞍墊,拿起來在旁邊的木柱上摔了兩下,把灰啊還有什麼的都儘量打掉,然後在用手撫上一遍,這才墊到了黑豆的背上。
最後甩鞍,勒肚帶什麼的一氣下來也就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完成了。
騎上了黑豆,簡恆來到了牧場的牲口棚前,還沒有到棚前,耳中便聽到了章嘉良不斷的吆喝聲。
等着簡恆走到了圍欄的旁邊,發現自家的雜貨羣也就是鹿牛混使羣,還在圍欄的附近打着轉,根本沒有進欄。
看到簡恆過來了,章嘉良有點臉紅了,望着簡恆一臉的慚愧,不好意思給自己找理由,今天早上的趕牛入欄這麼簡單的任務都沒有完成,讓章嘉良有些慚愧。
按道理這個時候,章嘉良要把雜貨羣趕進圍欄裡,然後通過一分道口,把需要打印記的牛趕進去,然後趕進狹長的通道。
在過道的盡頭就是一個夾牛的大鐵箍子,牛一進去人只在一拉把手,牛便被死死的夾住,然後便可以給牛烙印記了。
但是現在,別說是分牛了,雜貨羣現在連圍欄還沒有進呢,無論是大牛還是乾隆,兩個貨都擺出了一副死不進圍欄,老子要出去浪的架式,根本就沒有進圍欄的架式,堵了這個跑了那個,誰都能帶着雜貨羣。
一時間讓章嘉良束手無策。
俗話說的好,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趕牛也是這樣的,先要把牛王趕進去,整個牛羣纔會老實的跟進去,現在作爲牛王的大牛擺開了架式根本不鳥章嘉良,章嘉良哪裡會有什麼辦法。
至於便用武力,章嘉良不是沒有琢磨過,只是想到眼前的傢伙可以一下頂死一隻美洲野牛,立馬便歇了這個心思,因爲他感覺自己這一人一馬,真挨不了這一下子。
黑豆也不知道怎麼的,似乎挺喜歡大牛和乾隆的,一看到倆傢伙便歡快的嘶鳴起來。
簡恆也不多話,直接騎着黑豆把大牛往圍欄裡趕。
簡恆這裡一動,大牛和乾隆立刻老實了,大牛帶頭走了進去,乾隆這個貨還居然幫着簡恆打起了下手,不住的用自己頭頂碩大的鹿角威脅着雜貨羣,跑的慢的,幾乎每個都被它頂了一下子。
“老大!”等着最後一隻小鹿蹦蹦跳跳的進了圍欄,章嘉良關上了圍欄門,對着簡恆很不好意思的想說點兒什麼。
簡恆擺了下手:“不怪你!”
簡恆給章嘉良佈置這個任務的時候,沒有考慮到章嘉良根本管不了牛羣,別說是章嘉良了,就算是換老牛仔過來,控制不了大牛和乾隆兩個貨,都是白搭!
老牛仔能控制麼?那不扯淡麼,他們要能控制,他們就是空間的主人了。
“爐火什麼的都生好了沒有?”簡恆問了一句。
章嘉良點頭說道:“火都生好了,剛看了一下印戳都燒紅了”
“那就行了,任務完成的很好,大牛你趕不了不怪你”簡恆說了一句,便催着黑豆,在圍欄裡開始分切牛羣。
目的是爲的是把其中的鹿羣和牛羣分開,同時把牛羣趕往左手的狹長小通道。這個小通道呈漏斗形,越往裡越狹下,最後只能供一頭牛走。
簡恆這邊一動,大牛和乾隆立馬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大牛帶着牛羣往過道走,而乾隆則是呦呦的叫着呼喚着鹿羣往自己這邊來。
原困擠在一起的牛羣和鹿羣瞬間就像是水和油一樣分成了兩塊。
原本該高興的事情,簡恆卻是看的撓頭了,因爲原本自己就四十幾頭牛,現在牛羣差不多有六十來頭,多出來的二十來頭直接就是美洲野牛,看樣子還是一水兒的母野牛。
“黃小冬他們呢?”
簡恆現在也沒有辦法啊,只能就這麼將就着來唄,到時候遇到母野牛不打戳好了。
“喏!”章嘉良剛想說些什麼,頭一擡看到了黃小冬和趙維兩個騎着馬,一副標準牛仔的打扮過來了。
簡恆看了他倆一眼,發現黃小冬騎的有模有樣了,但是趙維在馬上像個樁子似的,於是不由來了一句:“怎麼同樣時間學的,一個騎的不錯,一個騎的像是蹲在馬背上的大馬猴似的!”
章嘉良笑着解釋說道:“黃小冬練的多唄,一天活下來都累的跟狗似的,趙維一歇下來就補覺,黃小冬這邊每天都要練上四十分鐘到一個小時的馬術才睡,時不時的還能給我幫個忙什麼的”。
“哦!”簡恆望着兩人若有所思的來了一句。
“老闆,我們要做什麼?”黃小冬兩人來到了圍欄外,衝着簡恆樂呵呵的說道。
簡恆說道:“簡單,你們倆個也不需要騎馬,一個進裡面來,一個站在外面那個過道邊上,負責把這些牛往裡頭趕,每人一根小棍就行了用不到馬的”。
這話很好理解,牛王都進了,牛羣只要有人在後面趕,牛很容易順大溜的跟進狹道里去的,活兒很輕鬆也很容易幹。
換了一人進來,簡恆和章嘉良則是出了圍欄,一起來到了狹道的盡頭,也就是夾牛閘的旁邊。
閘門是兩片鐵板,厚到是不厚,只是用來擋住牛的,把牛固定主要靠的是夾牛的鐵柵夾子,每一根柵欄都是由手腕粗的鋼管焊制的,一邊一片,每片都呈半個弧形,合起來截面像是一個柳葉,合緊的時候正好可以把牛夾的一動不動完全沒有空間掙扎,放開之後,又很容易讓牛通過去。
啪!啪!
簡恆一邊演示如何使用閘道,一邊給章嘉良說着使用的要領。
這東西得有點兒力氣才能用的起來,因爲雖然其中用到了槓桿齒輪等等原理,但是這東西畢竟很原始,沒有把子力氣還真玩不了太久。
“試一下!”說完簡恆讓開了位置,讓章嘉良試着先用一下。
章嘉良挺聰明的,並且學的認真,一教就會了,簡恆看了幾下之後,便點頭讚了他一句。
“開始幹活!”
簡恆走到了章嘉良的對面,那邊擺的是生的正旺的爐子,爐膛裡面煤塊已經快了檸紅色。戴上了厚厚的隔熱手套,簡恆伸手拿了一塊印戳看了一下,已經發紅了,正是好使的時候。
把印戳放了回去,簡恆伸手拉了一下里閘,最先放進來的自然是大牛。
“放出去!”簡恆伸手拍了一下大牛的屁股,示意章嘉良把大牛放出去。
章嘉良說道:“要不也烙一下它吧”。
“它誰偷的走!”簡恆說道:“別扯淡,快點兒幹活!”
哐當!
章嘉良把閘門的擺手向下一拉,大牛便跑了出去,站在外面衝着裡面的牛羣還哞哞的叫着。
哐當!
下一個進來的母牛就沒有這麼好運了,被夾子直接夾了個死死的。
簡恆拿起了燒紅了印戳直接往它的屁股上這麼一蓋。
嗞啦!
哞!
隨着一聲印戳蓋到牛肉上發出肉焦的聲響,同時伴着牛皮被燙焦的胡味兒,還有母牛吃痛的一聲哞,一頭牛印戳的工作便算是完成了!
“好了!”
簡恆的話一落,章嘉良那邊先是放開了夾,然後放開了閘門,一下子自由的母牛,立馬躥了出去,生怕跑的晚了自己再挨剛纔那一下子。
整個一套很機械的動作,要重複四十來次,而且因爲有母野牛的存在,又不得不多加了二十來次。
中途,黃小冬過來替了章嘉良,兩人交換使了六十幾次,等着整個活兒幹完的時候,兩人的胳膊都有點兒吃不消了。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