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黃,這是大黑,這是小花……”簡恆開始向衆人介紹自己帶來的狗。
咳!咳!
章嘉良聽到自家老闆的介紹,張口不住的咳嗽,明顯是在提示自家的老闆。
“怎麼啦?”簡恆轉過頭來,望着章嘉良問了一句。
章嘉良小聲說道:“老大,您剛纔說的那只是是二黃,這只是大黃!”
“是嗎?”簡恆撓了一下後腦勺。
“我確定!”章嘉良肯定的說道。
簡恆於是又道:“那就這麼樣吧,大的叫大黃,小的叫二黃,以此類推吧”。
“感情你也不知道狗的名字啊”趙長山笑着說道。
這時趙長山伸手正摸着二黑的腦袋,小小是四眼雜交黑土狗讓他想起來自己家很小養的那隻小狗,可惜的是趙長山養了沒有多久,便被打狗的給打了。現在有點兒睹狗思狗的意思,很快和小二黑熟絡了起來。
不得不說,簡恆帶過來的八條狗都挺聰明的,很快熟悉了一下環境,看到了陌生人也沒有大叫,只是走上前去不住的嗅着別人的味道,似乎它們知道如何分辨出這些人有沒有惡意似的。
大麥和小麥現在則是站在一邊,因爲她們的身邊跟着丹佛,無論是哪一隻狗,似乎都不太樂意接近丹佛這個傢伙,好像是本能的感覺到丹佛的危險似的。
所有的狗和大家見過了之後,簡恆便招呼大家搬起了被褥。
黃小冬這時想起來一件事情,對着簡恆說道:“對了,老闆,您說的那個姚先生過來了!”
“什麼?”簡恆聽了大吃了一驚,連聲問道:“你說姚長姚先生過來啦?”
“我不知道他叫姚什麼,不過確定他姓姚!”黃小冬說道。
簡恆更加奇怪了,因爲這個事情他沒有道理啊,姚老爺子要是過來,不會不通知自己來接機的,他也沒有本事直接找到蒙大拿來啊,一個一輩子沒有出過省的人,一下子自己單獨尋摸到了蒙大拿?
越想越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因爲安着簡恆現在的估計,姚長姚老爺子現在十有**連護照都沒有拿到呢,更別提工作簽證什麼的了。
不過既然黃小冬說了,於是簡恆問明瞭地方,便直接騎上了四輪山地摩托,向宿舍駛了過去。
站到了黃小冬說的宿舍門口,簡恆輕輕的敲了敲門,大聲的喊道:“姚老爺子?”
正準備叫第二聲的時候,門開了,一個面慈眉善,帶着一點兒仙風道骨的老爺子站在了簡恆的面前。
“是你!”
一看到這位,簡恆不由的失聲叫了起來,眼前的這位跟本不是什麼姚老爺子,而是自己在明珠遇到的那位大廚,也就是賀業想塞到自己牧場來的那位冒充廚師的老爺子。
“您這也太那個啥了吧,我跟你說我這兒沒你有興趣的東西。再者說,您這怎麼還學會了冒名頂替了呢?”簡恆真的沒有想到這老頭自己還找上門了。
老頭望着簡恆笑道:“我怎麼就冒名頂替了?”
“您不是說你自己姓姚麼,要不我的夥計不會放你進來的!”簡恆覺得這老頭有點兒糞坑裡玩跳高,過份(糞)了。
老頭望着簡恆說道:“這是從何說起啊,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姓姚,我姓藥啊,藥物的藥!”說着老頭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本護照,直接交到了簡恆的手中。
簡恆一看,心道:吆喝,這果然是個肯下本錢的人啊,這本護照居然是美國護照,深藍色老鷹徽的那種。
翻開來一看,上面的拼音寫着yao,於是說道:“這都一樣,我也不知道哪個對哪個啊!”
“你這人,我這麼大年紀了至於因爲你這小子改祖宗麼?”老頭子還挺生氣的。
“你這護照別不會是假的吧?”簡恆翻過來掉過去的看了一下。
老頭不屑的瞅了簡恆一眼:“我的護照拿的可比你早!”
說完老頭便勾了一下手指,以一種特別詭異的速度把護照從簡恆的手上給奪了過去:“廢話少說,我這個人對政治不感興趣,我到這兒來是對你比較有興趣,我的師侄說你的身體素質調教的一流,但是技擊之術就是差的一沓糊塗,我有點兒好奇,想知道哪一位道友能把你的身體素質調理的讓我的這位師侄讚不絕口”。
簡恆聽了心中有點兒悅:“你師侄的讚揚就一定牛麼?”
這意思很明顯了,簡恆是說你師侄的讚揚又怎麼了,礙我哪門子事。
簡恆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老頭突然一下子欺身上前,簡恆心隨意動,一個側身原本以爲自己穩穩的躲了過去,不過沒有等自己側身,老頭的手很是詭異的一收,一隻手穩穩的抓在了簡恆的肩頭。
簡恆和老頭的心中幾乎同時一驚。
簡恆是沒有想到老頭這邊居然比賀業的那個保鏢的伸手還要快上幾分,看年紀這位超出了賀業的保鏢很多,一般來說,人越老體力也就越衰,這是自然規律,簡恆愛看武俠小說不假,但是絕不相信有七十來歲還能秒殺青年搏擊選手的人。
因爲這不科學!
但是現在這麼不科學的事情卻真真正正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老頭心中大震是因爲自己這一抓原本以爲萬無一失,誰知道以有心對無意,突然暴起居然還被簡恆差點兒給躲了過去。
這種東西在老頭看來就是修出了本心,也就是把功夫練成了本能,老頭門派認爲所謂的練功也好,習武也好就是把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通過不斷的強化訓練,變成一種自身應對時候的本能,這樣的話面對突然情況才能不用思考的祭出最好的迎擊或者躲避的方式。
而此刻簡恆的反應,大大的超過了老頭從師侄哪裡得到了消息。
“請問你的師承是誰?”老道正色的直立起了身體,對着簡恆行了一個道家的拱手禮。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大家還提這個!”簡恆笑了笑:“說老實話我還真的不知道!”
老頭聽了也奇怪了,不過很快老頭回過了神來:“不想說也罷,不過看在大家都是道門一場,容我老道在你這裡謀個安生之所可行?”
“你會幹什麼?我跟你這麼說吧,我這裡可不養什麼閒人!”簡恆一點兒都不想老道在自己這裡呆下去。
老頭說道:“我會講道述法,修仙養性”。
噗嗤!
簡恆直接沒有忍的住,一下子暴笑了起來:“修仙養性,我說老頭你的修仙小說看多了吧,那我請問你現在是修到了那一層了,金丹還是散仙?”
“修仙修的是心,練的是情,哪有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老道有點兒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道家講究的是清靜無爲,自在逍遙”。
“那我更不能留你了!”簡恆說道。
老頭問道:“爲什麼?”
簡恆說道:“很簡單啊,我這邊是要吃飯的,你跑到我這裡來,把一個個的客人都教成了清靜無爲的人,一個個整天跟你找個地方一蹲,幾天不吃不喝的,全都不去賺錢了。個個清心寡窩的,沒人過來交我這邊的學員費了,那我怎麼辦?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子喝西北風啊!快走,快走!”
“也不是不可以改變的嘛!”
聽到簡恆攆自己走人,老頭立刻轉變了說法。
簡恆直接被老頭的作風給弄傻眼了,愣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你這一說不是更像是騙子啦?”
老頭居然長嘆了一口氣,背起手來說道:“爲生活所迫啊,總不能餓着肚子去求道吧,那不是末得道而身先死了嗎?”
“你爲生活所迫?”簡恆實在是不能相信這老頭的話,張口問道:“賀業還供不了你的生活?”
“我和他非親非故,他爲何要供養我?”老頭覺得簡恆這話說的有點兒奇怪,於是張口反問簡恆道。
簡恆被他這一問,不由有點兒詞窮,想了一下組織了一回語言:“那你的師侄不是成了他的保鏢麼?怎麼能說無親無故呢?”。
“那是我師兄與賀業那小子祖父的恩怨情仇,非我的恩怨,也非我的情仇,與我何來的故又何來的親?”老頭又問道。
簡恆聽的頭大,決定不與老頭在這方面糾纏了,因爲簡恆發現自己這二十來年的道行,還不足以與老頭耍無賴。
“那說說看,你有什麼能幫到我的吧,如果什麼都不能幫的到我,你和我也是非親非故的,我何必要養你這個閒人?”簡恆回到了正題。
“你這不是辦的塑身場所麼,我能幫你的不是塑身,而是塑心,靜其心而衡其志,這樣的話咱們兩人聯手,你從身體上鍛鍊他們,而我則是從心靈上錘鍊其意志,這樣人經過我倆的調理,心性樂觀,又有衡志自然財源滾滾,你也能跟着賺的兜滿盆滿的”老道說道。
簡恆聽了撇了一下嘴:“說的好聽!”
“什麼叫說的好聽,如果可以的話,請你讓我明早一試!”老頭說道。
“要是沒有效果呢?”簡恆問道。
老道說道:“一日之間你就要看出效果來,也太心急了一些,這樣吧我與你有一月之約,如果一個月之內,沒有超過一半的學員過來跟着我修習道法,我歸還你這個月的伙食費,並且賠償你一個月的學員費如何?”
“那就讓你再賴一個月吧”簡略想了一下說道。
現在簡恆也想明白了,老頭不可能是什麼間諜,因爲那國內真的是太看的起自己了。但是這老頭又和賀業有關係,而且簡恆目前對這老頭也有些小興趣,覺得不妨暫且留上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