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麥來說,現在的景像自然是越看越心氣不順,簡恆只得把她拖回家裡,繼續吃飯。
吃完了飯,大麥小麥兩人午休,簡恆這邊則是出去溜達,看跑道還有建築的地基的進展。
兩邊一跑,差不多就是一個小時下來了,兩轉到了按摩間,看一下下午的預約情況,把工作安排一下,簡恆從按摩間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快兩點半了。
在餐廳的門口,簡恆看到了黃小冬,剛想張口問找人的情況呢,便看到黃小冬搶先張了口:“老闆,我正找您呢”
“有什麼事?”簡恆問道。
黃小冬說道:“上午您不是說的找人打兔子的事情嘛,人都找好了,您看是不是您要過一下,看看人怎麼樣?還有工錢的事情託比主管那邊按着這裡的標準價給的,您看是不是合適……”。
“這麼快?”簡恆一聽覺得很吃驚啊,上午還說找人難怎麼到現在兩三個小時不到就把人都給找齊了。
想到了這兒,簡恆又問道:“人全齊了?”
“全齊了啊,託比主管算着連上咱們自己仨,再找個十個人就行了,如果不是託比主管挑,二十人都能找齊”黃小冬說道。
簡恆這下更詫異了,手一伸衝着黃小冬揮了一下:“人呢?”
“就在我們那邊的辦公室門口呢”
簡恆道:“那帶我去看看!”
由不得簡恆不奇怪啊,現在正是牧場忙的時候,一般來說做散活的牛仔這時候是工資最高的時候,哪裡這一點兒時間就可以僱齊十個人來啦?
跟着黃小冬往牧場的小辦室走,其實說是小辦公室,其實就是宿舍的一個小間,裡面擺了幾張辦公桌,還有兩三做文件櫃,裝的都是牧場牛還有鹿的資料,在託比的管理下,不光是牛有了檔案,牧場的鹿也有了檔案,現在不論是牛還是鹿都是牧場的財產了。
還沒有到辦公室的門口,簡恆便看到了那羣人,也在瞬間明白了爲什麼託比這麼快就僱到了十個人手,因爲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牛仔,直接就是在鎮上亂晃的賞金獵人。
“怎麼是賞金獵人?”簡恆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黃小冬聽了說道:“我一開始也是這麼問的,不過託比主管說反正是捉兔子,牛仔和賞金獵人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這些賞金獵人每人都玩的一手好弓弩,殺兔子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簡恆沒有想到託比把事情考慮的這麼全面,既然連這點兒都想到了,那麼剩下的事情簡恆就覺得自己不必操心了。不想操心那自然也就不用湊過去兩問東問西的了,所以簡恆停下了腳步。
“去和託比說一句,就說這事情他自己定就行了”簡恆說完見黃小冬要跑,於是一伸手又把他拉了回來。
“這幫子賞金獵人還接這活兒?”
終於簡恆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聽到簡恆這麼一問,黃小冬先是噗嗤一聲樂了,然後走近了兩步:“老闆,您不知道吧,現在這些賞金獵人是窮的窮,富的富!原本老一批的賞金獵人都破產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新來的到是挺富的,不過他們這些人賺的多手腳也大!”
“我說你們現在前夫都花在聊天上了吧,說個事情現在都這麼繞麼?”簡恆問道。
章嘉良現在說話繞,怎麼黃小冬也這毛病啊。
“不是,我不是給您講因果呢嘛!總之啊,這幫子賞金獵人獵不到狼王,就是坐吃山空,這些傢伙現在都窮的叮鐺響了,別說咱們這活兒,有些賞金獵人還幹起了幫人找牛找羊的活兒呢”。
聽到黃小冬這麼一說,簡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幫子賞金獵人把口袋裡的錢給花光啊,想賺點兒外快補貼一下生活。
弄明白了這個,簡恆示意黃小冬去幹自己的活兒去,他則是轉身回到了屋裡。
等着時間上差不多了,簡恆招來了黑豆,一人一馬向着花海奔了過去。
人馬還沒有到花海的時候,便聽到了花海那邊傳來的呼喝聲。等簡恆站到了山脊上的時候,發現這些賞金獵人的活正乾的熱火朝天的。
不得不說託比在管理牧場上還是有天份的,而且還肯用心,挑的這些賞金獵人一個個居然真的都是箭術高手,就簡恆觀察的四五分鐘,幾個獵金獵人幾乎是箭箭命中,沒有一箭射空過。
山脊上的簡恆看着這些賞金獵人打中了兔子後,把兔子拎起來,如果有的帶着狗的,則是讓狗叼着到了一張桌子前面,那邊章嘉良正在做着記錄。在桌子的旁邊還擺着幾個牌子,上面寫着一串的數字,不用多想簡恆也知道這是各個賞金獵人打到兔子的數目。看樣子託比這邊還進行了一場小比賽。
看到這樣,簡恆催着馬走了過去。
“老大!”
“**”
簡恆往攤子旁邊一湊,立馬有人打起了招呼,簡恆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名人了,居然幾個賞金獵人都認識自己。
衝着所有人都點了一下頭,簡恆誇讚道:“都打了這麼多了?”
簡恆看到旁邊擺着在幾堆兔子,不由的對賞金獵人的手段小小的震驚了一把,這纔多點兒時間,這邊便擺上了快一百多隻死兔子,不得不說有句老話講的對,專業的事情還需專業的人來幹才好,賞金獵人在打兔子方面,的確是強於牛仔的。
“您要出的錢也多!”
這時候和簡恆敢這麼說話的除了章嘉良也沒有別人了。
“錢是小事!”簡恆既然都僱人了哪裡會在乎這一點半點兒的。
這時一個賞金獵人道:“吉恩先生,下次有這樣的活兒還叫我們吧”。
“好說,好說!”簡恆打着哈哈。
這時又有一個賞金獵人拎着兔子走了過來,衝着章嘉良示意了一下,然後衝着簡恆問道:“吉恩先生,我能不能用在您這裡幹活換個住宿的地方?”
聽到這位這麼一說,其他的賞金獵人的眼睛同一時間都刷的一下子睜大了,現在對於這些賞金獵人來說,最大的問題就是兩個,吃與住!
吃的問題其實並不是那麼難,這裡是山地,落基山脈這邊到處都是野味,只要是勤快一點兒,餓不死這羣賞金獵人,但是住就難說了,在野地裡用帳篷一天兩天好說,半個月下來就不讓人那麼舒服了,至於什麼宿營地啥的,你得有錢!人家電啊水啊什麼的總不能讓你白用吧。
至於旅館什麼的,就連路邊的汽車旅館現在一晚的價格也比原來漲高了近五成,實在不是這些囊中羞澀的賞金獵人住的起的了。
現在有人提起了這個問題,這些過來打工的窮賞金獵人自然心中充滿了期盼。
簡恆聽了搖了搖頭:“這一點兒我不能滿足你們,因爲所有的牧場主幾乎都不接受你們,我接受你們的話這不好!還有就是我也並不是太贊同以暴力方解決這個問題”。
簡恆當然不贊同暴力了,因爲就是他的狗在作怪。
聽到簡恆這麼一說,賞金錯人心中燃起的小希望又破滅了,不過他們很多人也明白,無論是什麼時候自立於外的人都活的挺堅難的,簡恆選擇和別的牧場主一樣,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奇怪,至少這份坦然就讓他們覺得這位亞裔牧場主還成!
賞金獵人乾的不錯,兩三天下來來牧場裡吃草的兔子便明顯減少了,一部分是被殺了,另外一部分是怕了,再好吃的草也比不上活着重要,人明白這一點,兔子也知道!
幾天過去之後,讓簡恆欣慰的是,無論怎麼吃,第二天,花海繼續還是滿滿當當的,似乎花就像是野地裡的韭菜似的,割完了一茬一夜之間又長出了一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