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嗎？”
克拉克迎着太陽微微皺眉，他點了點自己胸膛的標誌，“氪星究竟怎麼毀滅的？”
看向劉賀離開的方向，佐.艾爾聳了聳肩，超級視力已經告訴了他，這裡只有克拉克這一個威脅了。
“誰？”佐.艾爾微微皺眉，他舒展着自己的身體，肌肉如山川般起伏，略微可見紅色的光芒在他的皮膚下游走，“喬.艾爾？”
“孤獨堡壘的資料告訴我，佐.艾爾應該是我的叔叔，所以你肯定認識他，對嗎？”克拉克歪了歪頭，他又向前一點，“在原來的世界，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迅若雷霆，佐.艾爾以超過三十五馬赫的速度來到克拉克的身邊，音爆現象產生的衝擊波掀動他的披風。
但超人的眼睛一直跟着他！
他的速度在克拉克.肯特的面前僅僅是一個笑話。
“卡爾.艾爾……”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克拉克的耳邊響起，佐.艾爾身上散發着令人有些抗拒的冰冷，那感覺更像是面對穿着鋼鐵戰衣的託尼.斯塔克。
“我們要做的僅僅是交易！你給我它們，我給你他們！脫離了黑暗超人和神奇女俠的掌控，你難道覺得你是我們的對手？！”
他的聲音如同從萬年冰窖中傳出，帶着呼呼的冷風。
克拉克愣了一下，他和劉賀是朋友，當然擔心這些人的安危。但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即便是人間之神卡爾.艾爾，也會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家鄉和父親。
讓出一條通道，克拉克聳了聳肩，他指着依舊匍匐在地面的利維坦和貝希摩斯。
“它們就在這裡。”
“相比黑暗超人，我們更願意相信你。”佐.艾爾右手向後伸，肌肉和血管凸起的地方就像機械造物。
四張機械座椅緩緩滑向他們，佐.艾爾五指張開操控者他們飄向克拉克：“布萊尼亞克曾經告訴我們，長期行走在太陽下的英雄，終有一日會墮入黑暗。而出生即在黑暗中的人，他們已經無法繼續墮落。”
“這算一種嘲諷嗎？”克拉克臉上掛起一絲自嘲的笑意，他將四張椅子疊在一起，隨即準備轉身離去。
幾秒鐘後，他轉頭。
“我勸你最好離開地球，不然他真的會殺了你……如果讓我知道你在籌備什麼恐怖襲擊……佐.艾爾，永遠不要懷疑太陽的決心！”
“自比做太陽……可笑，自大！”遙遙看着克拉克離去，佐.艾爾猛然飛上高空。
太陽光落在他身上，似乎有狂龍在他的身體裡咆哮流轉，全身各處的皮膚開始腐敗，就像電影裡出現的殭屍，但又有些不同。
紅色的光芒在體表之下流轉，咔咔的齒輪轉動聲音伴隨着佐.艾爾的運動從地底傳來，他在腐朽，他在潰敗。
但更新的驅殼又鑽破他的皮膚呈現在陽光下——那是寒冷的、讓人恐懼的金屬驅殼，想想《終結者》系列電影，你大概就能明白現在的佐.艾爾是什麼樣的東西了。
無比碩大的金屬尖頂造物從地底升起，它拱穿地表，齒輪轉動聲和轟鳴聲響徹天穹。
佐.艾爾單膝跪地，落到那造物的前面。
他擡起頭，露出半機械化的面龐。
現在，纔是真實的佐.艾爾。
自從他和他的城市坎多城在太空中落入布萊尼亞克手中開始，他就已經不再是純粹的氪星人。
現在的他，在地球應該有另一個名字——機械超人！
高達百米的機械遮住太陽的光芒，投下完全掩蓋利維坦和貝希摩斯的陰影。
肉眼不可見的電波從它的尖頂發出。
……
“警告！警告！不明存在正在試圖奪取寵物利維坦、貝希摩斯！
當前奪取成功率：百分之一！
請宿主儘快解決！請宿主儘快解決！”
劉賀站在中心城外的山丘上，他的披風隨風在漂洋，伏地魔站在身後。
“你真的願意把它們拱手讓人嗎，先生？”
伏地魔聲音沙啞，他看向中心城，雖然看不見，卻能聽到那響徹天際機械造物發動的聲音。
超級視力已經可以看到克拉克的身影了，他已經確保了赫敏四人的安全。
“你覺得呢？”
低聲說，力量已經匯聚在退部，劉賀轉頭對他低笑，“我可是黑暗超人！”
“轟！”
幾乎整個山頭都被崩碎，沙礫和飛塵瞬間瀰漫開來，只有伏地魔，金色的圓形護罩將他包裹起來。
劇烈的氣流和衝擊波瞬間拂過克拉克，速度甚至連他也只能持平而不能趕超。
停頓下來，克拉克微微張嘴。
但很快，他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喬治.韋斯萊是他的朋友，即便他真的很想幫助自己的同胞，但很顯然，佐.艾爾已經不算一個完整的氪星人了——甚至他到底還算不算一個真正的生命都未可知。這種情況下，他又能保證佐的四個追隨者沒有被改造嗎？
也許他們的確被所謂的布萊尼亞克控制了思維，但現在的他們的確還有着自己的思維。
不管是誰，做錯了事情都要付出代價！
克拉克捫心自問，如果有人用瑪莎和路易斯來威脅他，他一定會瘋了的！
“肯特先生，請把格蘭傑小姐和韋斯萊小姐交給我來照顧。”
伏地魔微微鞠躬表現出英倫紳士的風度，他將劉賀的意願傳遞給克拉克，“我和洛基會保護好他們。”
克拉克看了眼後面依舊在虛脫狀態的洛基，聳了聳肩，將四張椅子輕緩地放在地面。
“當然，當然，湯姆.裡德爾先生……喬治經常跟我提起你，說你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朋友。”
……
中心城中央。
金字塔狀的機械造物發出的電波使利維坦和貝希摩斯相當難受，加上佐.艾爾給它們注射了原本用於宇宙生物的大劑量鎮定劑，現在已經暫時喪失了反抗能力。
巨獸匍匐在地上，即使如此，投下的陰影也足以遮天蔽日。
佐.艾爾懸浮在空中，他的半機械臉龐上充滿焦慮。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研究，他可以確定黑暗超人不是一個會善罷甘休的人。
必須儘快完成對泰坦巨獸的控制然後離開。
劉賀的力量太強大，以致於機械超人都不願意和他正面抗衡。
利維坦還沒有完全喪失意志，它臥倒在地面呻吟着，發出鹿鳴一般的聲響。
破空聲響起，高溫高能的打擊瞬息而至。
“現在，佐.艾爾！”
劉賀的聲音響起在天邊，熱視線瞬間洞穿原本侍奉在身旁的丹尼爾.威克斯。
“你們想好要怎麼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