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吸一口。”
可以看到，金屬面甲下面，布魯斯露出的嘴角微微上翹，他看着跪倒在下面掙扎的克拉克，心中居然有了一絲將神明踩在腳下的快感。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閃電劃破天穹，雨水從他身上滑落，布魯斯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本該不可戰勝的超人。
正前方，是燈紅酒綠，繁華的哥譚市！
這裡是一座不夜城！
但他不知道，就在哥譚市的更中心，克拉克剛剛從那裡飛出來，從萊克斯.盧瑟那裡。
更加龐大的電流正在城中心肆虐，足夠這座城市用上一整年的電能瘋狂涌向萊克斯大廈。
一個幾乎無法被戰勝的生物正在被創造——
以佐德的屍體爲基礎，復活而成的毀滅日，那是最恐怖的戰爭機器。相比之下，羅斯議員那些利用浩克血液弄出來的憎惡簡直就像是泰迪一樣無害。
那些綠色的煙塵逐漸被克拉克全部吸入，他強忍着痛苦擡起頭來，臉上的表情近乎於猙獰。
很難想象，超人居然會做出這種表情。
“感受到了嗎，卡爾.艾爾……他們是這樣稱呼你的，對嗎——那些氪星人。”
布魯斯走到克拉克身前，他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看吧，你並不勇敢……”
痛苦逐漸減退，但超能力還沒有回到他的身上，克拉克咬牙站起來，他像一個人類一樣出拳，卻連雨幕都無法劃開。
“鐺！”
這一拳被布魯斯輕易擋下。
“人類才勇敢！”
克拉克沒有說話，他似乎很震驚自己的拳頭居然會被擋下，在這之前，他都沒有見識過氪石。
但震驚很快被拋之腦後，即使平時通常是用幾乎無可匹敵的身軀來碾壓敵人，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任何的格鬥技巧。
相反，作爲繼承了整個艾爾家族對無數個文明的知識記載之後，他已經擁有了全世界幾乎最頂級的格鬥能力。
只是這能力很少有幾乎展示出來。
相同的，布魯斯的格鬥技巧也絕不遜色於克拉克。
閃電劃過天穹，照亮兩個人的面孔。
這一瞬間，出拳，克拉克決心要讓布魯斯徹底失去戰鬥能力，但很顯然，擁有超強度戰衣的布魯斯完全不懼現在的他。
兩個人就像拳擊手一樣，站在暴雨中的天台，每一道閃電都會照亮拳頭碰撞時濺起的水滴。
拳拳到肉，這纔像是男人之間的戰爭！
我用拳頭應付你的拳頭，用頭錘打擊你的頭錘，用鮮血迴應你的鮮血！
克拉克的每一拳都被布魯斯擋下，而布魯斯的每一拳都砸在克拉克的太陽穴。
這種常人的痛苦，今天，他終於感受到了嗎。
來自神經末梢傳遞而來的痛覺，和眼前一片猩紅的幕布，使克拉克有些頭暈。
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嘭！”
回身一腳！
在身上戰衣的加持下，布魯斯這一腳的力量足以達到接近一噸！
克拉克被踹飛出去，他落到一堆建材上，全身幾乎散架的痛苦感，猩紅的披風終於不再飄揚。
一步一步走向眼前這給自己帶來無限仇恨的天外來客，布魯斯殺意盎然——他第一次動了殺心，如他對阿爾弗雷德所說，殺死超人將會是他的遺產。
他高高躍起，黑色泛着金屬光芒的戰衣在閃電俠倍顯猙獰！
“轟！”
巨大的力量甚至讓他踩着克拉克的身體直接落到了下一層樓。
雨水如天河謝頂從那個打洞裡灌下。
劉賀微微皺眉，雖然知道這是劇情的發展，但他始終擔心克拉克會死在這裡。
這一切，誰又說得清呢？
他繼續看着事態的發展。
同時向另一個方向望去。
那裡，哥譚市的中心，萊克斯大廈，毀滅日很快就要甦醒了，軍方似乎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們帶來了三隻恐怖猙獰的野獸——三隻憎惡。
但憎惡怎是毀滅日的對手？！
“咚！”“咚！”“咚！”
接連三拳，這三拳如果打在普通人身上，那估計足夠殺死任何一個人。但克拉克是超人，即使失去了超能力，但身體素質依舊遠遠超過常人，甚至接近於當初的美國隊長史蒂夫。
他倒在地上，但神智卻在慢慢甦醒。
氪石對他的壓制正在慢慢消失，但他依舊很虛弱，相比平常的超人來說，現在的克拉克就是一個病秧子。
布魯斯一言不發，擁有那些強大的武器，他勝券在握！
一腳踹去！
金屬的鞋釘似乎要殺死克拉克的樣子。
但沒有任何的效果。
克拉克抓住了他的腳踝。
站起來，只是輕輕一掌。
布魯斯就被巨大的力量撞飛，那感覺就像被高速行駛的卡車迎面撞上。
做完這個動作，克拉克再次癱倒，他趴在地上穿着粗氣，眸子裡的怒火熊熊燃燒。
即使再怎麼大度，這個時候也該怒火中燒！
他看着眼前牆面的大洞，強撐着站起來。
牙齒幾乎要被咬碎。
他依舊虛弱，但已經足夠殺死眼前這隻討厭的蝙蝠。
現在，克拉克終於明白了劉賀爲什麼喜歡殺死自己的敵人。即使眼前的蝙蝠俠同樣是行走在世間的英雄，但他恨不得殺死他！
兩個人都知道，對方就在兩堵牆的後面，他們調整着自己的狀態，讓自己的肌肉完全緊繃。
布魯斯知道，最後的時刻就要來了。
克拉克也不願意繼續等待，瑪莎依舊處在危險之中。
他們沒有咆哮，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衝向對方，撞破兩堵堵路的牆面，兇狠地撞擊到一起。
這一次纔是真正的公平！
恢復了一點的克拉克力量基本和擁有戰衣的布魯斯持平。
但氪石讓他無比虛弱，只一個照面，就被按在牆上，被布魯斯瘋狂的拳頭所覆蓋。
在狂風暴雨般的拳擊之中，克拉克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以一種快到難以想象的速度回到自己的身上。
布魯斯目光堅定。
他沒有第一時間殺死超人，只是爲了宣泄心中的憤懣！
但很快，他察覺到了異常。
手中的超人，本來柔軟的面部突然變得像鋼鐵般堅硬，再一眼看去，那是一雙怎麼樣戲謔的眼睛啊……
一隻手提住布魯斯的手腕，克拉克咬着牙，他臉上無比猙獰。
他回來了。
超人的力量，回來了。
“轟！”
克拉克緩緩升空，他以由上到下的姿態按着布魯斯的腦袋向更底層砸去。
直直穿透了三層天花板。
他大口喘着粗氣，從地上舉起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布魯斯，相前方的房間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