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看陌桑,看看倒在地上的秦挽明。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全都驚訝得張大嘴巴。
幾乎忍不住要擡手搓搓眼睛,剛纔一定是他們眼花經了,不然一個看上去風吹吹就倒的弱女子,怎可能居然三下兩下就打倒堂堂七尺男兒,這可是破天荒第一回,一時間竟忘記了反應。
嗖、嗖、嗖……
幾道身影從天而降。
正是已經衝過九關的宮憫、顏惑、若初、軒轅徹他們,當然還有一直對陌桑不離不棄的彌生。
他們五人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發前的情況,就又有不少人出現在第三關第一卡,似乎都是聽到陌桑求救的聲音後趕過來的。
陌桑暗暗觀察一眼出現在第三關第一卡的人,第一、第二關的幾個老頭子居然都上來,下面都沒有人闖關,居然全都跑上來看熱鬧,心裡不由一陣疑惑。
顏惑看看眼前的畫面,寬大的廣袖往後一揚,笑道:“郡主,秦公子對你做了什麼,竟然下如此狠手?”
軒轅徹也瞟一眼秦挽明,再看看一派從容站在一隅的陌桑,眸內閃過一絲疑惑道:“郡主,本世子怎麼看,都覺得該叫救命的人應該是秦公子,你這唱的又是哪一齣戲。”
這是要爲秦挽明主持公道的姿態。
若初卻不以爲然道:“揍人這種粗重活,吩咐彌生、彌月就行,小心傷到自己的手。”
目光淡淡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彌生,彌生沒有應話,走上前,把一件披風披到陌桑身上:“山上風大,小心着涼。”
他只是見山上風大,轉回去下去拿一件披風的時間,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姓秦的真是該死,眸海中泛起一層寒霜。
其他人聽完他們的話,嘴角不由抽了抽。
宮憫看了二人一眼,隨意找了一張石凳坐下,淡淡道:“好了,容華郡主,現在人都來齊了,你什麼冤情儘管說,本官一定爲你主持公道。”語氣不自覺帶着一絲譏諷。
陌桑心裡暗罵一聲混蛋,一眼就看穿她把衆人吸引過來的目的。
宮憫不以爲然對守關者道:“鍾大人,相信此事方纔在場的人有目共睹,不過爲了公允起見,還是由您陳述事情的經過吧。”
“是。”
鍾大人朝宮憫拱手。
這是他負責的關卡,出了事自然由他來解決。
眼下這麼多重要人物在場,鍾大人自然也不敢有任何偏袒,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他的話剛說完,還不等宮憫和旁邊古董級的老頭子出聲,就聽到旁邊幾位古董級的人物同時不屑地冷哼一聲。
其他人則是震驚不已,顏惑和軒轅徹不敢相信地看着
第一關的守關老人更不屑地道:“秦華陽,天子之師,他倒是教出了一個好孫子來,居然質疑起登高文會,改天老夫定登門親自拜訪,請他教教老夫,該如何管理好這登高文會。”
聞言,秦挽明也顧不得裝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地對一衆老古董施禮:“諸位先生請息怒,此事是晚輩一時衝動,與祖父無關,晚輩願意向容華郡主賠禮道歉,請不要打擾祖父靜養。”
此時的秦挽明,那有半分方纔的囂張。
看到帝都幾位最有名的青年俊傑,都跟陌桑相熟後,彷彿知道自己惹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再憋屈也不得不低頭,秦家的聲譽不能毀在他手裡,面向陌桑躬腰行禮道:“挽明不知郡主駕臨,多有得罪,請郡主恕罪。”
打也打了,還能把他怎麼樣,一臉委屈的模樣。
陌桑冷笑一聲:“秦公子這話的意思是,若陌桑不是郡主,你便可以隨意得罪。”
“回郡主,挽明不是那個意思。”秦挽明背後馬上冒汗。
這個容華郡主真是長了九竅玲瓏心,反應如此之快,跟尋常閨閣女子完全不同,真是不好對付。
軒轅徹突然出聲道:“容華郡主,他已經認錯,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凡事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處。”
陌桑冷哼一聲:“世子爺只看到本郡主咄咄逼人,卻沒有看他方纔是如何氣焰囂張,本郡主憑自己的本事闖關,就因爲速度比他快了一點點,他就誣陷本郡主作弊,一而再攔我闖關之路,是何道理?”
軒轅徹面色一沉,他好心相勸,陌桑竟毫不領情,冷聲道:“你這是在把帝都所有的世家望族都得罪。”
陌桑揚起下巴,一派從容凜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本郡主若就此輕易放過他,豈不是人人皆以爲本郡主好欺負。”
“說得好。”
顏惑大聲爲陌桑喝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其他人也不由慢慢品味這句話的意思,頓覺妙不可言,此話中大有爲人處世的道理。
宮憫口中也喃喃有詞,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陌桑身上,眼眸中飛揚起一抹神采,整個人瞬間如籠上一層神光。
面對衆人的喝彩,軒轅徹面色又沉了三分,冷聲道:“你就怕他們日後會尋仇?你可是陌家最後的一點血脈,你難道一點也不擔心,陌家一脈就此斷絕。”
陌桑雙手負在身後,淡淡道:“陌家人什麼都識,唯獨不識一個怕字,若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