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故意向世人示弱,然後在主場上來一個大逆轉。
是陛下爲保證這些人的安全,一直沒有讓他們露面。
是陛下要把他們留到今年的主場大比。
看着這些年輕的面孔,陌桑有些明白,爲什麼近三年一直是宮憫和顏惑苦苦支撐。
尤其是今年,一批新生力量已經成長起來,軒轅徹就更加無足輕重。
雖然軒轅徹也年年參加九國大比,可惜從聽說他出過什麼力,有過什麼驚人表現,所以他參不參加九國大比,對大鴻皇朝來說已經無所謂。
大鴻皇朝在每年的九國大比中,幾乎都靠宮憫、顏惑兩人聯手勉強支撐。
自三年前開始,哥哥他們去世後。
聞言,陌桑沉默了。
宮憫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麼,淡淡道:“以軒轅徹的態度,他參不參加九國大比,對結果沒有任何影響。”
陌桑看到秦挽明時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真正讓她感到意外的是,擁有眉澗宮印的軒轅徹居然沒有出現,難道被她打擊一番後,他連參加九國大比的勇氣都沒有。
其中在場的年輕人加起來就有三十多人,就連秦挽明也在其中,他們都是從全國各地挑選上來的,各行各業的能手,是九國的大比的精英。
年輕一代的人有三皇子帝風澗、白若初、上官尺素、張致遠、鍾離昊,而老一輩的人則以喬大儒爲首,後面站着人全是登高文會的守關者。
迅速掃一眼站在碼頭上的人,看看鴻社此次都邀請了什麼人蔘加,在近五十數的人羣中不意外地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
顏惑是隻老狐狸,表哥想贏他,還得多吃幾年米。
陌桑沒有再理會兩人。
“看着辦。”
蕭遙馬上以一個漂亮的空翻閃開,大聲道:“桑兒,顏惑要反攻了,你快點告訴表哥怎麼辦?”
他在說話間,已經瞧準機會,迅速還擊蕭遙一招。
顏惑雖然節節後退,但並沒有落敗,不滿地抱怨道:“郡主,你也忒不厚道,這樣揭本公子的短,本公子以後何以在江湖上立足。”
蕭遙聽到後,馬上改攻顏惑的下盤,果然打顏惑節節敗退,馬上得意洋洋道:“桑兒,表哥沒有白疼你,晚上回去親自給你做烤全羊,外焦裡嫩,擔保你吃了一回想第二回。”
陌桑聽到後一陣窩火,大聲道:“表哥,顏惑練的武功有問題,他的下盤不穩,防護差,你主攻他的下盤,一定能在五十招內打倒他。”
陌桑聽到後心裡暖暖的,就聽到顏惑道:“有你跟宮憫在,怎麼捨得讓她摔傷。”
蕭遙摘下腰間的玉簫,出手一招織女扶機,緊跟一招織女投梭,邊打邊道:“你明知道桑兒的身體纔剛好一些,小爺平時跟她說話都不敢呼大氣,你居然敢開這種玩笑,萬一傷到她怎麼辦。”
“就揍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壞傢伙。”
顏惑一邊閃避,一邊不服氣地大叫道:“唉,我說,姓蕭的小子,他們幾個明明也有份參與的,你爲什麼只針對我一人,不公平。”
顏惑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微微一側身,就躲過蕭遙的拳頭,退開幾步,蕭遙在後面一直緊追着他不放。
說完就氣呼呼地跳下馬車,大步流星朝正在收錢的顏惑衝過去,二話沒說就朝顏惑掄起拳頭。
蕭遙擺擺手:“表哥沒事,就是有點疼,你沒事就好,表哥現在出去,替你好好的教訓他們。”
陌桑臉頓時一個大寫的囧字,尷尬地問:“表哥,你要不要緊。”
說完就聽到蕭遙滿腔委屈道:“桑兒,你就算是摔倒,也是你壓着宮大人,宮大人身強力壯的,就憑你那小身板壓一下不會有事,你這一掙扎沒用就算了,表哥還白白捱了你兩腳。”
從宮憫身上爬起來,陌桑調整一下呼吸道:“謝宮大人關心,本郡主沒事。”
這一切全是顏惑他們故意安排的,頓時是氣得牙根癢癢。
聞言,陌桑驟然明白。
還沒有適應過來,就聽到顏惑大聲道:“本公子就說嘛,肯定是容華郡主推倒宮憫,本公子贏了,你們快交錢,交錢。”
面對這樣的混亂,陌桑都還沒有緩過神來,緊閉着車窗就猛一下掀開,強烈的太陽光驟然射進來,不由微微側過臉。
他推開不行,扶起也不是,兩手垂在身側,淡淡道:“容華郡主,你可有摔傷?”她舊傷纔剛初愈,別摔出來問題來。
貼在自己這具身體沒什麼重量,卻格外柔軟,還散出陣陣淡淡的幽香,竟然讓他有一線不捨。
這樣混亂的情形,宮憫也始料不及,眸中劃過一絲無奈、無語。
顧不得身上的痛,陌桑在心裡把車伕罵一千遍。
陌桑這下慘了,暗叫一聲不好,口中不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叫,整個人重重砸在宮憫身上,撲倒的過程中又聽到蕭遙的慘叫聲。
具體踩哪個位置陌桑也來不及看,馬車裡面馬上響起蕭遙那殺豬般的聲音,他的人也像觸電般騰一下下坐起來。
但是她忘記了腳邊還躺着一個蕭遙,她一腳重重地踩在蕭遙身上。
爲了不讓自己撲倒在對面的男人身上,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本能地向前踏出一步,想穩住自己身體。
陌桑沒料到最後一刻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