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道:“原來你是好奇這個啊!難道這個簫的名字很神秘嗎?還害得你割破了手指!我也是聽眉姑娘說的,名字很好聽啊,是你取的嗎?”我看着他的傷口,慢慢的說着。
“很好聽?”我聽到他輕聲問我。
我微笑着擡頭看着他,又低下泛紅的面容:“是啊!我最喜歡紅葉飄零的晚秋了,你那日和人家說,願與我琴瑟和諧,到那塞外,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大漠是不是很美?”
他眼中無限柔情,輕嘆道:“你真想去嗎?”
我點點頭:“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該是多麼壯觀綺麗呢,你去過那麼多地方,下次一定要帶我去哦!”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你沒去過大漠,卻能說的如此貼切。”
我心中暴汗,以後要注意言行,拉着他的衣袖轉移道:“我原本以爲你感冒……哦,風寒很嚴重,幸好你現在已經差不多好了!”靈兒說風就是雨,把我擔心死了。
昭牧微笑道:“我自小便習過些武藝,強身健體定然沒問題,前些日子一直忙於事務,沒來看你,你不怪我嗎?”
終於說到這個事情了,我哼了一聲:“怪啊!誰說不怪了?我讓劉嬤嬤帶信給你,你也不回我?”
“劉嬤嬤?”
我點點頭,微笑道:“當日,幸虧有劉嬤嬤幫我引開那些宮女,我才能和你一起出宮呢!誰知道,你收了信也不回我!”
昭牧王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不禁覺得自己像倒追一樣!推開他,站起身邁開幾步:“你肯定在心裡笑我,是不是?”
昭牧不答,反而輕輕道:“歲無生,可真是個特別的女子。”
我一愣,忽然想起滄奚在離開桃花峪之前,也說過:‘歲無生,你真是個特別的女子!只怕,你不容易令人忘記呢!’
甚至連那個如謫仙一般的風情也那麼的說我:‘姑娘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子……’
我心裡隱約不安了起來,卻不知爲什麼不安?昭牧已經來到我身前,他牽起我的手:“那日,你如何知道,我定會在太液池?”
我呆了一下,意識到他是問我那夜的約會,笑道:“我也只是猜想,誰知道竟真的是你!以後寫情書,可要明着寫哦,你們這些古人……人,總是這麼含蓄!”
昭牧似乎沒有意識到我說話的怪異,只是若有所思的的笑了笑,我這麼調笑他,他依然寵溺的看我,道:“你不喜歡那樣的信箋,是否已經扔了?”
我哼了一聲:“纔不呢!”我將一直平整放在身上的信箋拿了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嬉笑道:“雖然,寫的一點也不動情,但是總是你寫的嘛!”
我看着那寫有的‘往昔,畫舫遊湖;今昔,太液池側’的信箋,心中欣喜着。
昭牧趁我失神時,不着痕跡的從我手上取走米色絲紙,淡笑着低頭看它。
我忙道:“快還給我。”作勢要從他手中搶回,光光這十二個字就騙走了我的感情,他越看我就越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了。
一時間,我和昭牧在這園子裡你爭我搶,好不熱鬧。驀地,我轉身時看到靜柔遠遠的在一旁看着我們,她眼中露出了許多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