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太子狠狠瞪着城上的俏麗身影,那人低下頭來,正好與之四目相對。
妖媚的面容映襯着那身黑袍反而帶着些嚴肅的性感。
看到她眉間那道豔麗的血痣時,皖太子牙齒咬的咯咯響,“不是說你容顏盡毀麼?你可知欺君之罪!”
晗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詫異的詢問她身邊的一名士卒,“那是何人,他在與我說話麼?”
那士卒看了一眼太子,搖頭,“不認識。”
晗月於是冷了臉子縮回頭,吩咐身邊士卒,“不用理會這些匪徒,大王不在,你們便把這城守好就是了,他們若敢攻城就給他們嚐嚐咱們備的那些好東西……反正多的很,你們只管用就是了……”
皖太子還從沒遇到過這種無視。
之前在衛國時他與晗月還是見過的,可是現在她就像不識認他似的。
他們備了什麼“好東西”防備他們攻城?
皖太子心裡不免有些發毛。
婦人守城這種事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怎麼就說不通理呢?
“我乃皖太子,晗月,你速速將城門打開,過往之事我一概不究。”
晗月再次向城下看了看,以衣袖遮着臉,“大王既將此城託付給我,我怎可亂開城門。”
“我乃皖太子!”他就差扯着嗓子吼了。
晗月彷彿被他嚇到了,白着臉色,“我不知道……你不要嚇我……我不過一婦人,沒見過什麼世面……大王不在我不敢,我不敢……”說着竟是要哭的模樣。
一旁將領全都過來勸阻,“夫人莫哭,莫哭。”
城上傳來女子嚶嚶哭聲,“那人兇我……”
皖太子臉頰上的肌肉抽搐着。
他從來就沒見過變臉這麼快的婦人,剛纔把尚姬丟出來時還兇巴巴的,現在卻被他嚇的哭哭啼啼。
司空琰緋那廝究竟是從哪裡弄了這麼個婦人來。
城上衆將簇擁着晗月離去了,剩下的士卒誰也不去管城下尷尬的皖太子。
“太子,尚姬如何處置?”有人上前詢問。
皖太子咬牙,“先把她帶回營地。”
衆人悻悻退回大營。
“攻城,攻城!”太子怒衝衝一腳踢飛了几案,疼的他眼角直抽卻不敢大聲喊出來。
“太子,此事不妥。”手下衆將齊齊勸阻。
如今丹陽王正帶兵在俞國邊境退敵,這邊太子帶兵不單沒有增援邊境反倒帶人把人家封地打了,要是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也會讓朝中衆臣心涼。
就在衆人勸阻皖太子不要魯莽的攻城之際,外面有士卒急道:“不好了,尚姬把自己衣裳扯了,在營地裡胡言亂語的……”
衆人齊齊一驚。
他們都知道尚妍是皇后的庶妹,是皇帝賜婚過去的,現在她與司空琰緋的婚事還沒辦呢,竟被月夫人丟出城來,若是在他們營中出了什麼事……
皖太子不耐煩的哼了聲:“去看看!”
來到營外,老遠便見不少士卒都聚在一旁嘻笑着,營帳內傳來女子的吵鬧聲。
皖太子大步進了營帳,迎頭便被一人抱住了。
“尚姬?”太子愣住了。
跟在後面的衆人見狀全都僵立在帳外,誰也不敢進去。
尚妍這時衣裳全都散開了,鬢髮散亂,面頰潮紅,她抱着皖太子身體不住地扭着。
“放開!”太子喝了聲。
尚妍輕吟了聲,不但沒有放開,身體還蹭了蹭。
“這是怎麼回事?”皖太子怒道。
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回答,扭頭一看,帳外衆人全都避開了。
尚妍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從進了大營就全身燥熱,忍不住就將身上的衣裳全都扯開了……
丹陽城內。
晗月掰着指頭逗弄着風兒跟寶兒玩耍,“算起來時間也該差不多了吧。”她問花城。
“當然。”花城不屑笑道,“你也不看那藥是誰配的,包準熱烈奔放。”
風兒與寶兒咯咯的笑,伸手去抓晗月的手指頭。
晗月當時命人準備的土籃子裡被暗中散了花城配置的“猛藥”,尚妍當時抱着籃子又是哭又是叫,身上被那藥粉沾上不少,這會進了太子大營,怕是要發作起來了。
“省得她以後再打司空琰緋的主意。”晗月嘟着嘴。
雖然這招損一點,不過她已然打定主意,就算司空琰緋回來後因此事怪她,她也認了。
當斷不斷,必留後患!
這一世她絕不會再允許任何人搶了她的男人。
夜暮降臨。
太子大營內顯得極爲安靜。
就連丹陽城的守城士卒都覺得奇怪,以往他們總會派人來城外叫罵,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尚妍微微睜開眼睛,渾身上下疼的要命。
她動了動身子,覺得身上被什麼壓着,讓她喘不過氣來。
“走開……”她嘀咕了句,並伸手想要推開身上壓着的東西。
她的手摸到了一個人的腦袋,嚇的她一激靈。
低下頭,她這纔看到一個男人爬在她的身上,腦袋正好擱在她的胸口。
她身上光溜溜的,到處都隱隱現着青紫。
“你……你這畜生!”尚妍又惱又怒,擡腿踢過去。
身上趴着的男人悶吭一聲,睜開眼睛。
“賤人!”他揚手便抽了她一巴掌。
尚妍被打蒙了。
那個趴在她身上的男子竟是皖太子。
她僵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她……她怎麼會跟皖太子滾到一起,她的身子還要留着與司空琰緋圓房呢……要是司空琰緋回來知道她已失了身子定會不再要她。
她“哇”的哭出聲來。
皖太子不耐煩的下了榻,冷聲命令道:“幫我更衣。”
尚妍小時是陪着太子一起長大的,雖然輩分上高於他,但兩人的年紀卻差不多,以前她也服侍過他更衣。
見尚妍沒動地方,皖太子一腳踢過去,“你聾了?”
尚妍捂着臉,哀哀的哭:“我不活了!”
“那就去死。”太子胡亂將衣裳套在身上,轉身出去了。
尚妍躺在那裡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仔細回想,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出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來見太子本是想能有個依仗,可以勝過晗月,怎麼就變成了這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