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搜索記憶之後,寧紀算是明白問題的所在了,回憶起見夏彤最後一面時的情景,白癡都看得出來夏彤的話裡有話,但偏偏寧紀這個白癡沒有看出來。
寧紀的腸子都悔青了,可惜後悔藥這種東西,各大藥店均沒有售。寧紀那是氣的捶胸頓足,自己的女人一個接着一個遠離而去,這和夢想中的完美生活越來越遙遠了。
“寧總,這纔多大點事,學校最多的就是妹子,像寧總好的這口那更加是比比皆是,只要寧總你一句話,我幫你介紹幾個如何?”王校長又猥瑣無比的笑了起來。
寧紀有種罵孃的衝動,但這王校長一直是在賠笑臉,想罵都實在罵不出口。要是自己好這一口,還需要來找這個唯利是圖的傢伙幫忙?
一番客套之後,寧紀起身告別,夏彤如果當真是入伍了,那想要見一面就真要費一番手腳了,畢竟軍隊那種地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去的,何況寧紀又算不上夏彤的家屬。
總之就是一個字,悔!
暗自嘆了口氣,這都是命啊。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閩都大學,寧紀的大腦裡空白一片,頓時有了一種好像沒有任何追求似的的感覺。
有種衝動,迫使寧紀直接買張機票直奔F國去,但是救萱萱又迫在眉睫,曲澹既然是慕容家安插的眼線,那一旦時間隔得太久沒有傳回情報,必然會引起慕容家的懷疑,而現在的孫宏和慕容家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到時候想要再把萱萱救出來,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寧紀很是頭疼,繼續拖下去,情況只會對他越來越不利,萱萱一天不救出來,寧紀就一天不得安生,現在再想想,夏彤跑去參軍,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爲這樣一來,夏彤就等同於被保護了起來,即使這層關係被敵人察覺,也奈何不了夏彤。
思緒飛到了天外,寧紀差點不小心闖了個紅燈,現在雖然不是高峰期不會有什麼危險,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時候還是安生一點比較好。
本來這種時候,寧紀應該去和唐擎蒼商量一下對策,但是在這個時候和唐擎蒼碰面,不被發現自然沒事,萬一被孫宏察覺到端倪,這雙向間諜的好戲可就功虧一簣了。
寧紀就這樣神色有些恍惚的開着車,不知不覺就開到了孫宏安排他入住的酒店外,兩個高個子男子大步走來,步履平穩,看起來就並非尋常人。
這就是孫宏安排的保鏢?寧紀心中生疑,就算是神朝,也不會把這種高手當做酒店門童使喚吧,但就這種程度的傢伙,真要碰到刺頭,怕是根本不夠看。
“寧紀先生,少主已經爲您準備好了總統套房。”其中一個男人用他中氣十足卻略顯機械化的聲音說道。
寧紀點點頭,果然是孫宏的人,來的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吧。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將寧紀夾在當中,保鏢的職責倒是做的盡職盡責,弄得寧紀所過之處,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瞄了他幾眼,這架勢太過顯眼了。
“我說,孫宏派你們兩個來,不會是要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我這個大男人吧?”寧紀嘆了口氣,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是。”這兩個保鏢回答的倒也是非常的爽快,異口同聲道。
想想要和兩個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寧紀想哭的心情都有了,這算是什麼特殊待遇?就算是要安插眼線,好歹也弄個稍微能看一些的妹子吧,這放兩個男人在這裡,傻子都會提防,孫宏是不是吃了敗仗,把腦子也給弄糊塗了?
在保鏢的貼身保護下,寧紀就像是犯人似的被送進了總統套房,兩個保鏢就往那裡一站,形似兩座雕塑一般。
寧紀看着都來氣,就算不能養眼,好歹也說兩句話解解悶吧,可惜這兩個傢伙沒有這個功能,瞧他們嚴肅的就像在掃墓的神色就知道了。
“寧紀先生,希望太子爲您安排的住處能讓您滿意。”一個熟悉的聲音鑽進寧紀的耳朵。
沛涵?!寧紀心裡又驚又喜,剛纔肚子裡還在一個勁的罵孫宏,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頓時就改變了,孫宏這傢伙雖然畜生了一點,倒還是保留了一點人性的嘛。
果不其然,寧紀看到了那個依舊貌美無比的沛涵,臉上掛着叫人陶醉的微笑,只不過這看起來似乎有一些僵硬,並不自然。
“咳咳,滿意滿意,孫宏安排的地方能不滿意嘛。”寧紀乾咳一聲掩飾尷尬,剛纔沛涵的突然出現,讓他有些出神了。
身後站着兩個高瓦數電燈泡,讓寧紀非常的不爽,這種等級的貨色,要是真碰上唐小凡來暗殺自己,估計連一個照面都擋不下來,就這還算貼身保護,最多隻能算是貼身擋子彈。
“那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寧紀先生都可以來找我,太子吩咐過了,我會滿足您的一切要求。”沛涵除了面帶微笑以外,語氣顯得也非常的客套。
“一切要求?”寧紀不禁反問了一句,小小的調戲一下沛涵,對他們這種關係來說,其實早就算不上什麼了。
沛涵俏臉微微一紅,然後輕聲道:“自然是合理的要求了,寧紀先生您休要再取笑奴家。”
這嬌滴滴的聲音可快把寧紀的骨頭給酥麻了,只是沛涵這左一句寧紀先生右一句寧紀先生的,讓寧紀渾身上下都非常不自在。
“自然自然,咳咳,我說兩位大哥,我看現在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裡杵着了,趕緊回家買菜燒飯吧,再晚點菜場可就要收市了。”寧紀是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兩個電燈泡給趕走,太麻煩了。
但是回答他的卻是一陣沉默,這兩個雕塑似的保鏢壓根就沒有搭理寧紀的意思,就像聾了一般繼續杵在那,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
這可把寧紀給氣的夠嗆,連屁都不放一個,這是鐵了心要二十四小時監視的節奏嗎?
“寧紀先生,他們是太子精心挑選出來的保鏢,會二十小時貼身保護您的,爲了您的安全着想,還是讓他們完成自己的工作吧。”沛涵微笑着圓場。
連沛涵都這麼說,寧紀已經看出端倪了,沛涵能夠出現在這裡,自然不可能是孫宏這個王八蛋給的福利,或許他早就看出來沛涵和自己的特殊關係,但必然是利用了某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逼迫沛涵來當這個眼線,所以沛涵的語氣纔會這麼生硬。
既然這是孫宏早就安排好的,寧紀乾脆就配合着演下去,反正有這兩個高瓦數電燈泡在,寧紀就算有花花腸子,也不敢動歪念頭。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麻煩,和美女獨處多好啊,偏偏還要來兩個電燈泡,我要去洗個澡,你們兩個也要一起來?”寧紀挑釁似的看着兩個保鏢。
兩個保鏢互望了一眼,然後默默的走到了寧紀的房門口,像兩尊門神似的一左一右站着,顯然是一副我們不會跟進去,但也不會讓任何人進去的架勢。
靠!寧紀心中大罵一聲,這真是往絕路上逼啊,洗個澡都要看門放哨,寧紀還能有私人空間?之前預料的看來都屬於輕的了,實際上更加悽慘。
寧紀也沒得抱怨,只能進去洗澡,鴛鴦浴之類的玩意已經成爲泡影,看來只要這兩個電燈泡在,就休想有機會和沛涵真正的獨處。
洗了個熱騰騰的澡,佳餚已經擺在桌上,沛涵就像一名管家一般,這側面上看去讓渾身還冒着熱氣的寧紀心裡一陣心猿意馬,難以剋制。
什麼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沛涵這樣的窈窕淑女,就算柳下惠轉世,也駕馭不住啊。
只不過面對美女佳餚,寧紀卻毫無胃口,話說誰在被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盯着還能吃得下飯?沒有把隔年的雞蛋吐出來就算不錯了。
“我說你們兩個煩不煩啊,老子吃個飯而已,又不是長翅膀跑了,你們要麼坐下來一起,要麼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寧紀算是被逼急眼了。
不過這次回答寧紀的倒也不是沉默了,其中一個男人回答道:“這裡涼快。”
寧紀再次吐血,說好的不苟言笑,說好的裝死屍裝到底的呢?居然還會說笑話。
寧紀已經沒有話說了,一個勁的往嘴裡塞東西,食慾是沒有,但飢餓感還是有的,一股腦的把自己給填飽之後,寧紀哪裡還有繼續待在客廳裡的心情,現在看來,只有在房間裡的時候,才能夠避免看到這兩張叫人厭惡的不行的臉孔。
從進門後的幾句話以外,沛涵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了,這讓寧紀非常的不適應,從而更加確定沛涵是出於某種原因纔會表現的如此客氣。
必須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問清楚,寧紀決定到了深夜悄悄摸進沛涵的臥室。但這個想法落空了,因爲寧紀無奈的發現這兩個盡職盡責的保鏢居然實行了輪換制,這哪裡是保護,分明就是變向的軟禁。
寧紀躺在牀上根本沒有睡意,恨不得跳窗逃跑,不過這總統套房這麼高,在沒有任何設備的幫助下,直接跳下去毫無意外會摔的四分五裂。
就在寧紀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的時候,臥室的窗戶卻突然被異物給打碎了,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禁把寧紀嚇了一大跳。
定睛一看,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他的臥室,不是唐小凡還能有誰。
因爲巨大的響動,驚動了門外的保鏢,當即就衝了進來,在見到唐小凡的時候,不由分說就怒喝一聲衝了上去。
這份勇氣和責任心的確讓人佩服,但也許是房間內太過黑了,讓這位保鏢壓根就沒有看清楚唐小凡的臉,如果他知道這個人是唐小凡的話,估計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衝過去。
寧紀不看都知道這傢伙死定了,迎面衝向唐小凡,他以爲他是刑中不成?
唐小凡的打扮很乾脆,沒有掩蓋身份的意思,他的攻擊更是乾脆,甩手丟出一把飛刀,直奔保鏢的心臟要害而去。
這種距離的攻擊,連刑中或許都沒有百分百接下來的把握,更何況是這個保鏢呢?他也許連發生了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按道理來說,這個傢伙的身手還不至於這麼爛,只是他沒有弄清楚唐小凡的身份,這麼冒冒然的衝上來,只有成爲唐小凡刀下亡魂的結果。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在睡覺的保鏢也被驚醒了,不過他顯然要聰明一點,先打開了臥室的電燈,但當他看到地上已經沒救的同伴還有唐小凡的臉時,那表情瞬間就僵住了。
寧紀立馬就明白了唐小凡爲何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第一種可能無非是讓孫宏更加相信寧紀的迴歸,第二種就是發生了其他突發事件。
雖然第二個保鏢有了警惕,但是實力上的差距擺在這裡,唐小凡獲勝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第二個保鏢在勉強應付了一招之後,也被唐小凡一飛刀帶走了。
“我靠!電燈泡終於完蛋了。”寧紀頓時鬆了口氣,終於不用被人盯着了。
這個時候沛涵也匆匆跑了過來,畢竟大晚上的發生這麼劇烈的異動,是個人都睡不着了。
沛涵見到這慘烈的場面,下意識的要尖叫,但唐小凡的動作更快,一下子衝到了沛涵的面前,將她的嘴巴給堵了起來,而且還動了殺意。
寧紀趕忙起身阻止:“小凡,別傷害她!”
唐小凡自然是給寧紀面子的,用眼神警告沛涵不許尖叫之後,就放開了受到驚嚇的沛涵。
“沛涵,你沒事吧。”寧紀終於找到機會可以和沛涵說上一句話了,這可憋了快一天了。
“寧紀,你快走,太子早就知道我們的關係了,他逼我套你的話,他根本不相信你。”沛涵焦急又內疚的說道。
寧紀大吃一驚,孫宏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自己?所以這些都是幌子,難道說這麼做,就是要再釣一條魚出來?
寧紀知道壞了,但爲時已晚,他已經着了孫宏的道,他還是太小看孫宏的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