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姐可不可以跟我談談。”
女人雍容一笑,不帶有一絲的歲月痕跡,一如五年前池晚見到她時的樣子一樣。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確,從她回到A市開始,就知道她們早晚是要見面的,卻沒有想到,這一天還是這麼快的就來到了。
“司徒夫人。”
池晚一臉冷清的開口道,轉身打開門讓門外的助理倒了兩杯咖啡進來,臉上並沒有過多的閃躲,而徑直關門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池小姐是和五年前不一樣了,變的漂亮了不少。”
她是在誇她變的冷靜厲害不少吧,當年她見到她的時候,可是嚇得連杯子都端不穩,真是被她狠狠的給嘲笑了。
池晚暱了一眼,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表情,撇了一眼對面的休息椅,勾脣笑了笑。
“謝謝司徒夫人的誇獎,司徒夫人可以隨便坐。”
司徒夫人的視線在池晚的臉上冷冷的掃過,收回了思緒,嘴角的笑意隱了下去,帶着淡淡的不悅。
不得不說,被池晚的輕視,讓司徒夫人很不爽。
“我想池小姐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想和池小姐喝杯咖啡這麼簡單。”
看着被助理送上來的咖啡,司徒夫人並沒半分要動一下的意思,反而視線看向池晚,眼底的不屑和清冷是池晚異常熟悉的。
池晚點了點頭,到是一點都沒有在意司徒夫人的話。
她說的還和五年前說的一樣,沒有任何新意。
“我想司徒夫人也應該沒有這麼好的興致,再說了,我現在工作時間,還真沒有什麼時間要陪司徒夫人喝咖啡了。”
池晚的話裡很顯然,是嫌棄和驅趕,司徒夫人保養極好的臉上頓時沉冷不已,視線陰悸的落到池晚的臉上。
手裡的名牌包包被她抓緊,指甲在上面劃出一道細小的痕跡。
“司徒夫人來是要跟我說您兒子司徒雷的事情吧!”
池晚直接開口道,讓司徒夫人的臉色又是一陣難堪,卻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池小姐是聰明人,當年你拿了我的錢,可是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見雷兒的,可是你現在說話不算數,池小姐又是什麼意思?是嫌司徒家當年給的你太少,現在又來敲詐一筆嗎?”
司徒夫人的話很直接,聽到池晚的耳朵裡也確實很不爽,不過爽不爽也不太重要,她就知道這件事她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好心情。
索性放下手裡的文件,視線落在對面的司徒夫人臉上,幽幽的一笑,帶着大方體得的從容。
“這一點我還真要感謝司徒家當年對我的資助,如果不是司徒夫人當年對我這麼大方,當然也不會有現在學生歸國的池晚,司徒夫人對池晚的恩情,池晚現在還是記得。”
池晚淡定的開口道,無視掉司徒夫人看向自己幽冷的目光,臉色依舊從容美好。
“既然這樣,池小姐爲什麼現在還扒着雷兒不放。”
“司徒夫人恐怕是誤會了,不是我扒着你兒子不放,是你兒子扒着我不放,司徒夫人當年可是給了我這輩子都不可
能會掙到的錢,讓我帶我弟弟去國外看病,雖然我弟弟不治死掉了,但司徒夫人的資助我是這輩子也忘不了了的。”
池晚說着,黑瞳驟然收緊,泛着瀲灩的黑色瞳孔,濃郁而驚豔,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池清死了!”
司徒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便恢復過來,池清的死畢竟和司徒家沒有關係,是他們自己拖延了太久的病情,如果池晚當時能早點答應她離開的話,池清或許也不會死。
“是啊,他死了,當然我也不會怪司徒夫人見死不救,娃娃親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個笑話,司徒家不願意幫破產的池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池晚淡然的笑笑,司徒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
當年破產的池家,雖然不是司徒家一手造成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司徒家也是始做傭者,他們得到了池家破產的好處,池家夫妻雙雙自殺殘死,對於池晚這對姐弟,他們也只是當做了陌生人一樣,什麼沒有看見而已。
“司徒夫人這個表情,是也對我們當年池家的事情感到惋惜嗎?”
池晚冷笑道,臉上卻滿滿都是嘲諷。
什麼親家,什麼合作伙伴,什麼好友,說白了在現實面前,看到的就只有利益。
沒利可圖的池家,自然對於他們來說,可以狠狠的踩在腳下。
“那是你們池家自己的事情,你答應我的事情就要做到,你現在回來又和雷兒牽掛不清說到底不還是要錢嗎,說吧,這次你又想要多少。”
司徒夫人的話讓池晚諷刺不已,黑眸危險的眯起,卻不見有一絲的笑意。
“要多少?你覺得多少才能救活我弟弟和我父母的命,有多少可以讓池家起死回生,司徒夫人您爲免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一堆臭錢就真得覺得什麼都可以打發了?她池晚就這麼廉價。
“你來是要報復司徒家,你是要報復我們。”
司徒夫人猛然站了起來,視線狠厲的打在池晚的身上,彷彿面前的女人是什麼做惡多端的女惡人一樣。
報復?
池晚諷刺的冷笑。
她如果真的想要報復的話,當年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回來,她如果想報復的話,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我還沒有司徒家這麼利慾薰心,報復你們也改變不了什麼,司徒夫人也不用在這裡自做多情,我對你兒子也沒什麼興趣,但也只是想請司徒夫人看好自己的兒子,不要讓他有事沒事的往我這裡跑,我看到他也很煩的。”
池晚暱了一眼冷聲道,果然讓面前的司徒夫人突然臉色大變,整個人似乎都不太好起來,保養的極好的皮膚上,似乎突然間多了幾道不太明顯的皺紋。
“好,希望池小姐可以說話算話,給雷兒遠遠的,我不會讓他再來打擾到池小姐。”
司徒夫人冷聲開口道,下一秒便快速的站起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聽着響亮的關門聲,剛剛還像是一隻刺蝟一般全身鼓刺的池晚頓時瀉了氣,跌坐在了面前的座位上。
終於過去了,希望經此一事,她和司
徒雷可以徹底的沒臉任何關係,再也不要相見。
池晚忙碌了一天,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她將自己重重的埋在那些文件裡,纔可以不會去想那些多餘纏繞她的事情。
回到家裡,果然已經沒有了司徒雷的身影,家裡的燈還關着,池晚找了半天都沒有見到對對的身影,頓時臉色一變。
對對呢?
對對怎麼會這個時候還沒回來。
池晚反應過來,連忙給鐘點工阿姨打了電話,那頭半晌才傳來鐘點阿姨顫顫微策的聲音,甚至還帶着一絲的緊張。
“池,池小姐。”
“對對呢,讓對對來接電話。”
池晚來不及和鐘點工阿姨問清楚,便破不及待的開口道,很快電話那邊一轉,對對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對對,你在什麼地方,告訴媽咪,媽咪這就去接你回來。”
“我在爹地家啊,爹地家的房子好大好漂亮啊,還有爺爺奶奶……”
“對對你說什麼?什麼爹地家,你在什麼地方。”
聽着對對說的爺爺奶奶,池晚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頭的電話就已經再次移主,司徒夫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池小姐做事好算計,我司徒家的孩子都這麼大了,池小姐是打算等她成年了再讓她來認祖歸宗嗎?”
司徒夫人的聲音從響起的那一刻,就已經讓池晚的心在瞬間崩塌了,清冷的小臉上滿滿閃過震驚和詫異,她果然還是太疏忽了,低估了司徒家的能力。
那幾天他們來接司徒雷的時候,應該早就已經發現了,現在突然這麼強勢的留下對對,那就只能說明一點,他們已經拿到了足夠的證據證明對對的身份,由不得她再反抗不承認。
“你把對對怎麼樣了?我見對對。”
“對對是我司徒家的孩子,她是我們司徒家尊貴大小姐,自然是要留在司徒家裡。”
“對對她不是,她是我的女兒。”
生平第一次,池晚這麼失控的大吼道,手裡的手機被她大力的扔了出去,就這麼摔到了牆壁上,震碎開來。
來不及鎖門,池晚抓起一旁的外套便跑了出去。
一路上,她不知道自己抄了多少個紅路,違了多少次交通,總之等她衝到司徒家老宅的時候,那裡還是燈光通明。
對對在看到池晚的身影時便高興的撲了上去,身上已經被換了一件非常漂亮的公主裙子。
“媽咪!”
對對興奮的便要衝了過來,卻被司徒夫人一把抓住,將對對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對對和爺爺媽媽生活在這麼漂亮的大房子好不好,穿漂亮的衣服,吃好多的好吃的。”
“爲什麼?”
對對眨了眨眼疑惑道,小孩子不是應該和爹地媽咪一起生活嗎?爲什麼她和跟爺爺奶奶。
“對對過來。”
池晚焦急的跑了過去,卻被司徒雷擋在身前。
“池晚!”
司徒雷的眼中閃着灼灼亮光,帶着興奮不已的欣喜,那份喜悅真是擋都擋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