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靈犀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一幅囂張的女上男下式。
穆景言完全沒有反應,暈睡中有些不安,緊緊的簇着眉心。
兩個人同樣衣服凌亂,小菊似乎是半昏迷狀態,露在外面的臉頰緋紅,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去扯穆景言身上的衣服。
似乎她是剛剛纔醒過來。
“兒童不宜。”
白靈犀直接捂住團團的雙眼,站在門口沒有動。
反而團團跳腳叫道,“快把他們拉開。”
白靈犀皺眉,雖然很不想管這閒事,但他們竟然是在她原來的房間,真的是有點心裡陰影啊。
曾經在這個大牀上,穆景言和她滾過多少次,現在看到其它女人在上面,白靈犀心裡直冒酸水。
也不管是不是團團的朋友,直管衝過去一記手刀劈在小菊的後腦上。
被再次打暈的小菊身體綿軟的摔了下去,被白靈犀扶了一把,然後直接甩到了地上。
“帶走,弄到隔壁房間沖涼水澡,泡上一夜她就好了。”
白靈犀冷聲吩咐道,團團小臉一跨,委屈的開口:“媽咪,我弄不動啊!”
他要是能搬的動小菊,剛纔他就直接把人給拖浴室裡了,怎麼可能還打電話急着向白靈犀求救。
“真是麻煩!”
白靈犀低咒了一聲,直接托起地上的小菊,帶着她去了隔壁客房的浴室裡。
“在這裡看着她,別掉水裡淹死就行了。”
“噢!”
團團乖乖的答道,認真的盯着池子裡只露出個頭的小菊,在一轉頭,奇蹟般的發現他媽咪竟然不見了!
白靈犀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窗簾,熟悉的擺設,強制自己壓下心底裡的彆扭,一點點向大牀上的身影靠近。
這裡的東西還和她走的時候一樣,一切都沒有改變,唯一不同的是,她原本水墨花的牀單,此時變成了一個個小動物,很顯然,這恐怕是她兒子的傑做。
團團竟然在這裡住過,這個心思讓白靈犀有些不由的緊張起來。
那團團和穆景言已經見過了嗎?他會不會懷疑團團就是他的孩子?
不,穆景言應該認不出來,因爲團團長相還是像她的比較多。
“水!”
牀上的身影有了幾分的蠕動,發出一聲難耐的低喘,白靈犀看過去,忍不住拉了一把牀邊的被子遮在穆景言的身上,轉身給他在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水。
清涼的液體滑進喉間,原本昏迷的人終於有了幾分的清明,緩緩的睜開眼睛,盯着頭頂上的白靈犀,突然出聲道:“靈靈!”
“你醒了,可以走了嗎?”
白靈犀看穆景言醒過來,忍不住心裡一陣慶幸,她終於可以走了。
“我這是在那?”
穆景言看了一眼四周,挑眉看向白靈犀:“你的房間。”
他能認得就好,就證明腦子沒事。
白靈犀將水杯放在一旁的牀頭櫃上,淡淡的點了點頭。
“是我以前的房間,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白靈犀是怕一會兒會有人發現她,結果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棟別墅都
是靜悄悄的,難道這裡面的人都跑光了?
白靈犀更希望是穆景言倒閉了,那些人都捲鋪蓋滾蛋了,連江若晴一家都看不到身影了。
“別走!”
白靈犀轉身的瞬間,手腕被穆景言一把扯住,她還來不及掙扎,就被一股大力猛的往後一扯。
她腳下不穩,整個人身都摔到了大牀上,跌進了穆景言的懷裡,被他順勢一帶,壓在了身下。
“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窗外天色依舊濃密,卻已經快到黎明時分,白靈犀扯着團團站在樓下,臉色黑沉,還未來得及褪去的夜色,遮住了她脖頸和胳膊上的印記。
“媽咪!”
“不用叫,我說不能留就不能留,你應該知道什麼原因。”
白靈犀冷冷的睨了一眼,雖然現在夜色依舊還在,卻依舊阻擋不住白靈犀那一記冷冷的白眼。
“可是小菊還在裡面,我擔心她,一會兒他們就該回來了,萬一誤會了怎麼辦?”
團團表示一臉擔心道,只不過白靈犀絲毫沒有打算再聽團團的解釋。
她這個老媽這次都已經捨身取義了,他這個兒子還有什麼好嘰歪的,直接一提扔到車上。
“這些都不關你的事,他們自己願意誤會,你在就能不誤會了嗎。”
說什麼也沒用,直接開車帶走。
白靈犀的車影剛剛離開,管家便開着車子和解雲趕了回來,兩道車影措身而過,解雲的視線不自覺的像白靈犀的車子看去。
只不過天色太黑,她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能疑惑道:“我剛剛好像看到團團坐在了車裡。”
她和團團正好在面,車子側身而過,解雲自然是最先注意團團的位置。
不過白靈犀來這裡之前就有了準備,一頂鴨舌帽,一幅紅色墨鏡直接遮住了她的大半邊臉,只讓解雲看到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怎麼可能,這麼早,團團少爺起不來的。”
管家的話,讓解雲心裡有了一瞬間的心虛,團團昨天晚上就被她關到了別墅的閣樓裡,現在還不可能會出來吧。
“也是,應該是人老了,眼花了。”
解雲道,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別墅,解雲最先出來,沒來得及和管家打招呼便衝到了樓上。
此時馬上就要天亮了,她必須要趕到天亮之前,把小菊從穆景言的身邊弄走,要不然穆景言醒了,估計一切都會露線了。
解雲衝到樓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光景,小菊一身凌亂的跌在走廊上,披頭散髮,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亂不堪,只一眼,就能看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解雲頓時鬆了口氣,走過去將小菊從地上扶起來,看到小菊一臉驚慌的樣子,笑的很淡然。
“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知道嗎?要不然的話,這會是你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場惡夢。”
小菊泡了快一夜的涼水,在天快亮的時候才被團團從涼水裡給撈了出來,她第一眼醒來的時候都愣住了,根本忘記回想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只是下意識的拿起衣服往門外跑,結果剛出門就跌倒了。
好巧不巧的是,小菊跌倒的門口就是白靈犀原來的房間,解雲
自然以爲小菊是從這個房間裡跑出來的,不由的出聲威脅。
“啊?我。”
“昨天晚上的事隻字不許提起,我會提你保密,讓我知道你私自和少爺說……”
“不不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小菊連忙搖頭,腦海裡竟然閃現出她坐在穆景言身上,在扯穆景言衣服的場景,真是糗大了,這事她自然死都不會說出去,更別說是跟穆景言說了,除非她白癡了。
“這就好,去回你原來房間換衣服吧,很快就會來人了。”
一聽到要來人,小菊臉都更加慘白了,被人知道她這個樣子,她簡直可以不用見人了,以後她還怎麼找到好婆家。
見到小菊的身影狼狽跑走,解雲這才轉身進了白靈犀原來的房間。
一打開房門,便是一股濃重的歡愛味道,解雲角淡淡的笑了開來,慢慢的靠近臥室。
房間內,穆景言的衣服散落了一地,還有小菊昨晚來不及收走的外衫,到處都透着凌亂和萎靡的情愫。
穆景言上半身光着睡爬睡在大牀上,被單搭在他的腰間,露出男人結實健壯的後背。
上面一道道清淅的指甲抓痕,讓解雲嘴角的笑意變的更濃。
穆景言醒來的時候,面臨的就是這樣一幅場境。
管家和解雲齊齊的站在他的面前,一個是一臉懊惱,一個是痛哭流涕,穆景言坐在牀上,身上的衣服鬆跨的繫了兩個釦子,黑眸依舊深邃的望不到底。
“你說昨天晚上的人是晴晴?”
穆景言的聲音裡充滿了疑問,他雖然有些記不得那女人的長相,可是他模糊的記得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好像叫她靈靈來着,怎麼會變成江若晴?
解雲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詫異和緊張,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表情依舊很鎮定。
“是啊,我勸過這孩子了,可是她說什麼都不聽,她離開這裡最少就是一年,她怕自己回來,少爺你已經娶了別的女人,所以只想給自己留下個念想,她知道少爺您知道她的想法後是不會同意的,所以她纔會想到要對你用藥。”
解雲說着,眼淚再次流了下來,語重伸長而又深情並貌的說着江若晴是對穆景言有多麼的癡情,這麼做也只是因爲愛他。
說完就趴在管家裡的懷裡哭了起來。
“少爺,真是對不起,晴晴她……”
管家剛要開口,就被穆景言打斷,他做過的事情,他心裡很清楚,可是他更清楚,昨天晚上的人絕對不會是江若晴,難道那女人的腿殘不殘疾他不知道嗎?
“不用說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等晴晴在國外回來,我會給她一個交待的。”
穆景言冷冷的打斷,解雲再想說也沒了辦法再開口,只能由管家帶着,轉身出了房門。
房門關上的剎那,穆景言從牀上站了起來,伸手慢條絲理的繼續系自己襯衣的扣子,視線卻在牀上那乾淨的牀單上掃過。
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他那麼熟悉那人的身體,即使是不是白靈犀,也絕對不會是江若晴,更何況江若晴殘疾了這麼多年,除了他便沒有接觸過其它男人,第一次又怎麼會沒有落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