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
歐陽宇苦澀的想道:我曾經很認真的相信你的,我甚至忽略內心深處那種不時出現的本能的不安,而選擇完全的相信你,把自己給你。
可是,我卻信錯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那麼的渴望有一個純粹的懷抱來依靠,那麼的渴望自己能夠擁有一個安全的懷抱,可以全心全意的愛戀他相信他。甚至,我都一直在自省着,在努力的想改去自己的壞脾氣。
這個世界中,你本來是唯一一個讓我沒有感覺到威脅和緊張的人啊,柳,爲什麼會在我付出自己,付出我唯一的也最珍貴的東西的時候,發現一切都是一個謊言?
柳,我該怎麼再相信你?
柳,我並不是一個很善良很容易感動的人,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自己被你感動,讓自己愛上你,可是你卻讓我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柳,在我的前世,已經看過夠多的利用和背叛,傷害和謊言。你以爲我真的愚蠢到了只用幾句話,幾個表情,便又使得我心甘情願的再次被你利用?
柳見她緊緊的閉着眼睛,睫毛不斷的扇動着,胸口起伏,顯得正在進行着劇烈的思想活動。
他心中暗喜,忖道:宇現在變激動了,那表明她的心中還有我,她的心中有我那就夠了。
想到這裡,他握着歐陽宇的雙掌,用自己的臉頰在她的掌心上摩擦着,低低的,輕輕的呢喃道:“宇,我知道你很傷心。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走後我是多麼的絕望?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騙你,我只是。只是想在不傷害你的前提下,巧妙地利用機會來達成我們共同的目的。宇,你忘了嗎?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會成爲這個天下最強地男人,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面前,讓所有的男人只敢膜拜你,而不敢有半點不敬!宇啊,我是一直在向那個方向努力啊。”
歐陽宇沒有回答。
她還是閉着眼。睫毛微微地扇動着。
柳這時聲音有點沙啞了。他低低地繼續說道:“宇。我真地很愛你。很愛很愛你。那一天。看到你離開地草地上地淚水時。我地心都在絞着痛。宇。就算我會傷害全天下地人。也斷斷不會傷害你啊。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地傷心呢?你難道不知道。你在我地心目中地地位有多重要嗎?
宇。我承認我是一個狠心地人。可是我寧願對自己狠心。我也不會對你有半點傷害地。那時我看到你地淚水後。很久很久都沒有合過眼。我地心很痛。而且。我也很不明白。宇。別這樣冷漠地對着我好不好?你有什麼不滿。可以對我說呀。你可以找我。就算把我殺了也可以啊。你實在不喜歡我地行事方式。也可以告訴我。讓我來改過啊!”
他說得情動。聲音沙啞而低沉。帶着微微地哽咽。
歐陽宇地眼皮扇動了幾下。這個時候。她地心中無比地苦澀。
慢慢地。她低笑出聲。她地笑聲驚醒了柳。令得柳迅速地住了嘴。詫異地向她看來。
歐陽宇只笑了兩聲便住了嘴。她伸手捂着臉,沙啞的說道:“柳,我本來便是一個多疑的人,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自己相信你,依賴你,愛上你。”說到這裡,她慢慢的睜開眼來,睜大眼,歐陽宇認真的盯着柳。
這個時候,她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十分的專注,真的是十分認真的盯着柳。她那麼平靜,那麼專注的盯着,一直盯着。
直到柳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了,害怕和悲傷都在慢慢的轉爲慍怒,同時慍怒中夾着乞求。她才慢慢的擡起頭來,驕傲的擡起下巴,但這個時候,她的臉色是蒼白的,聲音也沙啞,眼神中帶着一抹脆弱的說道:“柳,我甚至不知道你剛纔說的話,是真實的想法,還是在再次向我演戲了?我也不知道你說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她撫着額頭,低低的說道:“我累了,柳,我很累了。”
柳凝視着她,慢慢的伸出雙手,把她的頭摟到了胸上。這一次,歐陽宇沒有掙扎,但同時,她的臉上也沒有表情變化。
這種無形的冷漠,令得柳的心理更加不安。
兩人都沉默下來。
柳雙脣抿成一線,表情嚴肅的看着懷中的歐陽宇,他看得很認真,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歐陽宇慢慢的伸手推開他,自顧自的向柳剛纔出來的小門走去。她徑直推開小門,緩步走到裡面的石牀上。
安靜的躺下,睡倒在石牀上,歐陽宇翻轉身面對着牆壁,扯着一塊獸皮蓋住了自己。她閉上眼睛,在閉上眼睛的時候,低低的吩咐道:“我休息一下,你有什麼要用到我的,就自行處置吧,我不會反抗的。”
說着,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柳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呆呆的望着她曲線玲瓏的身子。
他板着臉,嘴脣有點發白。
這個樣子的歐陽宇,是他從來沒有見到,甚至沒有想到過的。她是那麼的冷漠,平靜,認命。彷彿一個抗拒得筋疲力盡的人,開始遵從別人對她的一切安排。
以前的歐陽宇,在強勢面前也是很順從的。可那時候她的順從,總給人一種壓抑着自己,並努力的尋找機會逃離的感覺。可這個時候的她,那種絕望的平靜,還有無聲的控訴,卻讓他的心,砰地一聲沉到了谷底。
靜靜的盯着歐陽宇好半晌,柳慢慢的轉過身去。
一直走出石屋,穿過石洞,來到小院子裡。柳還有點恍恍惚惚。
當他出現時,住在小院子裡的三個侍女和並莫等人,都站了起來。並莫上前一步,右手在胸前一拍,恭敬的說道:“大人,要用餐麼?”
“不用。”柳揮了揮手,輕輕的說道:“我只是想靜一靜。”
“是。”
並莫一揮手,衆人慢慢退去。當並莫最後離開的時候,柳叫住了他:“過來說一下話。”
“是。”
並莫走到柳的面前,在他的示意下,在他對面的獸皮上坐下。
他是王子出身,在柳的面前一直表現得恭敬但並不誠惶誠恐。
坐下後,並莫靜靜的看着柳,等着他開口。
可是,柳似乎壓根就沒有開口的想法。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久久都沒有說話,不但沒有說話,連個多餘的動作也沒有。整個人如一個雕像一樣。
對着這樣的柳,並莫有點不舒服了。朝他瞅了幾眼後,並莫猶豫着要怎麼打破這個平靜。就在這時,柳動了,他擡起頭,目光平靜的看着並莫,低低的,徐徐的問道:“並莫,你愛着妖女對不對?”
啊?
瞬時間,並莫臉色剎白。他倉惶的對上柳的雙眼,不明白他爲什麼知道?也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說這個?會不會是隱尊大人不允許別人對他的女人有想法?
在並莫蒼白的臉色中,柳皺眉說道:“照實說便是,你這麼害怕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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