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狩對他的驚訝,有點不樂意了。他冷冷的說道:“我是爲了她而來。她是我的女人,居然趁我不備,擅自逃離了我,我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得到她?”
這話一出,幾人都是一驚。歐陽宇苦笑着想道:真是的,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我們才見了一面,說了幾句話而已,這樣便是你的女人,也太離譜了吧?
羅子則是雙眼晶晶亮,一副聽到了超級八卦的興奮樣。
那蒼老的聲音沉默了少許,低啞的說道:“希狩,你現在根基全無,本來便得防着那些國王們對你起殺意,現在又捲入妖女的追逐中,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希狩哈哈一笑,說道:“殺我?這世上有誰能殺得了我?”他聲音一低,隱含着鬱怒的說道:“當然,也有一個女人可以做到!那妖女可以趁我不備殺了我!不過我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聽到他聲音中強烈的憤怒,歐陽宇不由苦澀的想道:這人怎麼這麼記仇?我爲了能逃離,把你打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啊,真是的,居然這樣生氣。
她對希狩,一直有着某種好感。此刻聽到他的憤怒,也是好笑居多。
那老頭準備再說什麼,希狩揮了揮手,喝道:“不要說廢話了。走吧,我得去取回覓妖鈴了。”
一陣腳步聲響起。羅子一聽他們離開的聲音,張嘴便要說話。歐陽宇連忙上前一步,伸手捂着了她的嘴。她一手捂着羅子的嘴,便不可避免的把羅子給摟到了懷中。
羅子的臉,轉眼間便是暈紅一片,她任歐陽宇捂着自己,雙眼中盡是喜悅和溫柔。
直到那腳步聲越走越快,遠得再也聽不到了。歐陽宇才動了動,她這一動,才發現自己給汗溼透了。希狩的本事,她是見識過了。如果讓他聽到半點聲響,自己是別想再離開他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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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後,歐陽宇才發現自己還摟着羅子。連忙手一鬆,退後兩步,右手重重的在胸前一拍,低聲說道:“羅子,我,我剛纔換禮了。”
“不。”羅子搖着頭,雙眼滴得出水來。她瞅着歐陽宇,羞色和喜意同時流露:“我喜歡你這樣。明宇,我喜歡靠近你的身邊,我也喜歡碰到你。”
她的大眼睛閃動着,明亮無比:“明宇,我十四歲了,再過二個月便可以舉行成年禮了。我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跟很多男人都交配過。我一直在等着成年後,跟我喜歡的人交配。明宇,我喜歡你,請你爲我過成年禮可好?”
說罷,她微微一彎腰,遞出右手伸向歐陽宇。
歐陽宇愣愣的看着她的動作,她的腦中都是漿糊,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
她半天沒有動作,羅子的大眼迅速的變得通紅,看到她眩然欲泣的表情,歐陽宇心臟一跳,暗暗想道:我現在還不能得罪她!
想到這裡,她伸出手來,放在羅子的小手上。
羅子大喜,本來還眩然欲泣的大眼睛,一下子彎成了一線。她臉孔紅通通的,雙眼亮晶晶的,擡着頭盯着歐陽宇,羅子快樂的說道:“太好了,明宇,你願意爲我舉行成年禮了?我真開心啊,明宇,到那天,我一定要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送到你的面前。”
歐陽宇怔忡的望着她,嘴脣動了動,到了口邊卻是一個“好”字。
羅子歡喜得無以復加,她“呀”地一聲歡叫,便提起裙子,在草地上旋轉起來。她掂着腳尖,歡快的旋轉着,一邊旋轉,一邊格格的清笑着,那銀鈴般的笑聲遠遠的傳了開來。
對上她歡喜,溫柔無限的雙眼,歐陽宇心中忽然大愧。把愧意壓下去,歐陽宇想道:她還太小了,之所以表現得這麼開心,只是這裡的人性格奔放的緣故。等過了二個月,她說不定把我拋到了腦後了。
這樣一想,她的心中頓時大安。
羅子笑了一陣後,雙臂輕舒,腰肢一扭,在草地上跳起舞來。她一邊舞動,一邊歡樂的說道:“啊,我真是開心啊。可是明宇,我還太小了,我的乳房還只有小小的一團,到時你不會嫌我吧?”
歐陽宇的臉微微一紅,不自在的回道:“當然不會。”
“啊,我真是幸福啊。”羅子頭一甩,歡快的在草上上翻了一個筋斗後,叫道:“明宇,我唱歌給你聽喲!”
說罷,她腰肢一扭,腳尖一點,在草地上旋轉了幾下後,清唱起來:“山在那裡,水饒着它轉。郎在那裡,我饒着他轉。我的郎啊,他有着像山一樣的胸脯,我的郎啊,他有着像水一樣的眼睛,我的郎啊,他雙手可以撕裂山壁,我的郎啊,他可以用強壯的身體把我送上天堂!啊啊啊我的郎!”
她的歌聲動聽無比,這明快的,帶着某種奇特的沙啞和激情的歌聲,一下子便捲入了歐陽宇的心田。她呆呆的聽着,聽着,忽然之間,一個念頭浮在心中:也許,他們並不是野蠻,而是一種原始的快樂!這裡的人只是忠實於自己的快樂,自己的激動!
羅子顯得很快樂,她不停的唱着這首我的郎,不停的向歐陽宇扭動着她的腰肢。她羞澀着臉,時不時便告訴歐陽宇,等過了二個月後,她一定可以更成熟一點,胸脯也會大一點,那天,她會爲他奉上另一支舞,一支這裡的每一個少女成年時,爲第一個男人奉上的靈魂之舞。
兩人在山洞中呆了幾個小時纔回到二王子府。一到二王子府中,遠遠的便看到一個侍從急急的跑來,他喘息着,揮汗如雨的停到了羅子面前,右手重重的在胸前一拍,叫道:“羅子公子,陛下叫你進宮呢。”
“啊?父王叫我?那我要帶他一起去。”羅子挽上了歐陽宇的手臂。侍從說道:“啊,你是明宇吧?二王子剛纔去的時候說了,要你也去王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