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輕身上的武氣乃是六品,除了七品之人誰也看不出來,所以衆人看來千輕只是一個不會武功或者武功很弱的女人。
而冷冰岩這話說的毒辣,若是真是她指使甚至阻攔的,那麼千輕不可能能夠站在大殿裡。
千輕心中繼續冷笑,冷冰岩這話的確是對的,對方只是錯誤的估計了夏小姐的愚蠢,更加誇大了自己,她已經派那掌櫃的給她報信不要招惹她,可對方不聽那就休怪千輕了。
千輕看了看千君伯:“千大掌櫃可以作證,我們在客棧的確是遭到了襲擊,對方說是奉冷小姐之命阻攔任何女人上山搶奪千二公子。”
千君伯蹙起了眉頭,一向正直的人此時實話實說,“不錯,我還遭到了襲擊。”
他說到這裡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好似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冷冰岩頓時心中暗叫了一聲苦,她沒有想到夏小姐萬萬不該竟然在行動的時候還將她的名字說出來!
冷冰岩心中生起了一抹殺機,真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夏小姐本就愚蠢冷冰岩早就知道,若不是她是書生的未婚妻,冷冰岩怎麼會跟她如此交好?!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即便如此,冷冰岩仍舊鎮定自若,那副冰冷淡定的樣子好似真的並未做過任何的虧心事。
“千大掌櫃,您可看清楚人是我?”冷冰岩蹙眉向千君伯問道,語氣中帶着絲絲不悅,似乎被人冤枉很不開心。
千君伯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是夏小姐。”
“夏小姐?”冷冰岩戲演得很好,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千君伯,“夏小姐真是莽撞!”
“可不是麼?”千輕冷笑道:“夏小姐口口聲聲只有她的冷姐姐才能配得上千二公子,我還差點被她的人刮臉扔到河裡餵魚呢!”
“太過分了!”冷冰岩立馬面色一沉:“改日見到夏小姐我一定要向她當面問個清楚!”
千雲煙一邊搭腔:“冷姐姐也別生氣,其實我們大家也都是爲你好,只是夏小姐的方法偏激了些。唉,誰讓二哥哥總是這麼風
流,而你爲了二哥哥又受了多少委屈呢……”
兩人一應一和倒是相得益彰,很快便將這件事情推到了那個倒黴夏小姐身上,並且在此將冷冰岩說成了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讓人感覺到莫名的尷尬。
千頻書立馬點頭:“冰岩受委屈了,這件事情是夏小姐的不對就不應該扣在你的身上,快點坐下吧,今天晚上我們千府爲君伯能夠安然歸來準備了慶功宴,稍後奉上。”
聽到千頻書的話,冷冰岩點了點頭,有些幽怨的眼神瞥了一下千二公子,千雲煙立馬醒悟過來,“冷姐姐你就做二哥哥旁邊吧。”
千雲煙說着這話頓時推着冷冰岩往千二公子身邊走去,碧瑤已經清理乾淨地上的殘渣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殘渣遞給了千府的僕人,而千雲煙趁此碧瑤離開原來位置的機會毫不客氣的直接將冷冰岩推到了千二公子的身邊,“你坐這裡吧,正好我跟你做個伴。”
千雲煙繼續依次坐在了冷冰岩的身邊,直接將碧瑤與千二公子直接岔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接着千雲煙擡起頭來看向碧瑤:“神醫,我二哥哥與冷姐姐許久不見需要敘敘舊情,我來陪着神醫聊天吧。”
說完這句話,千雲煙再次一個拉扯,將碧瑤按在了自己的下方,算是落座。
千二公子挑了挑眉。
千輕看着碧瑤那微蹙起的眉頭更是挑了挑眉。
千君伯撇着千輕冷冽的眼神在冷冰岩與千二公子身上飄動更是挑了挑眉。
只有冷冰岩坐在千二公子下方,冰冷的臉頰上升起一絲柔情,千雲煙更是得意的捂着嘴巴偷偷笑着。
“君伯慘遭海盜劫持,一船的玻璃在君伯當機立斷之下沉入海底雖然爲千家帶來了不可彌補的損失,然而若被海盜盜得我千家一船玻璃後果也不堪設想。君伯這次的行動極爲理智,只是玻璃丟失了我們可以再練,可人若沒了就真的回不來了,君伯,你以後萬不可再次莽撞行事,凡事應以姓名爲主,畢竟……你在我千家有着重要的位置。”千頻書開始了這一頓晚餐的開場白。
千君伯
立馬站起來,聽着千頻書的話頓時明白了自己的作爲,他死了不要緊,可那玻璃的配方若是從此失傳,他可真正的對不起曾經的千倩小姐。千君伯想到自己寧死不屈此時心中捏了把汗,幸虧自己沒死。
“君伯受教了。”千君伯站起來對着千頻書恭敬行禮。
千頻書點了點頭,“幸虧君伯被這位姑娘所救。不過說起來,姑娘貴姓?”
千頻書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都是看向了千輕,大家一直都知道這人乃是一個落魄世家的小姐,所以還從來沒有人在意過她的姓氏呢。
千輕低頭沉思片刻,再次擡起了頭淡淡道:“我姓夜。”
既然已經認定了赫連夜華,那麼她便是他的人,可千輕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竟然不知道赫連夜華真正的姓氏是什麼,那麼就姓夜吧。
“多虧了夜小姐這一次路上的照顧,我千家第一掌櫃才能安然迴歸,今日這頓晚宴一定要好好招呼一下夜小姐。來人,上菜!”
千頻書再次客氣了一番,表示了對千輕的感謝。
丫鬟們端着飯菜魚貫而入,井然有序的在各位的桌上上了菜,接着低頭離開。
“大伯。”千雲煙突然開口,笑着看向了上方,“既然是家宴,就這樣乾巴巴的吃也太無聊了些,既然冷姐姐在這裡,不然讓冷姐姐給大家表演個節目助興吧!”
千雲煙說到這裡,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裡頓時流露出一絲的興奮。
冷冰岩臉色一紅,微微低下了頭。
千頻書聽到這話頓時大喜:“哈哈,如果能夠讓冰岩來給我們演奏一曲那可真是我千家的福氣啊,誰不知道冰岩的琴技是九州最好的?就是不知道冰岩會不會屈尊談給我們幾個老頭子聽聽?”
冷冰岩立馬揚起了頭,不卑不亢道:“能有機會給伯父演奏也是冰岩的福氣。只是冰岩琴技淺陋,真怕污了大伯的耳。”
“冷姐姐客氣什麼?”千雲煙一邊助威,“二哥哥好久沒有跟你見面了,就算我們沒這個資格聽你九州第一琴的演奏,二哥哥總有這個面子吧。”
(本章完)